半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七十一章 那丫头可狡猾了,重回侯府嫁纨绔,半瓶,海棠文学城),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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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起,院子里草木随风摇曳,像极了谢南嘉此时此刻摇摆不定的心情。
她已经计划好了明天就对绿柳下手,绿柳却突然告诉她这些话,叫她一时间迷失了方向。
画楼和绿柳是她最信任的两个丫头,眼下她却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
如果绿柳真的如她自己所说,她为什么不把这些话告诉画楼,还是说,她已经告诉过画楼,只是画楼和其他人一样不相信她?
谢南嘉决定先问问画楼再说。
“柳姨娘,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但是你说的事我帮不了你。”谢南嘉说道,“一来我没那么大的本事,二来我真的不是将军府派来的,我为小公子做的所有事,完全是出于自私的想法,想让自己在这宅院里能站得住脚而已,你今天所说的话我不会告诉别人,咱们只当从来没来过这里。”
她一面说,一面转身往院门口走去。
“等一下……”绿柳急忙去拉她。
谢南嘉在她靠近的瞬间低声说了两个字:“有人。”
方才一阵风吹过,她看到一个黑影隐在不远处的草木之中,等她再细看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绿柳一惊,继而若无其事地说道:“既然如此,可能是我猜错了,先前的话当我没说,天黑了,你把我送回去吧!”
两人相携着走到门口,绿柳拉开门栓,打开门,等出了门,重新又把门关好锁上。
她并没有让谢南送她回去,两人走了一段路之后,她便让谢南嘉回去了,说自己过了仲秋再去找谢南嘉。
谢南嘉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与她就此别过,回去小公子院里找画楼。
路上,她想起刚才看到的黑影,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那个人是来监视她的,还是监视绿柳的,她不得而知,也不清楚那人是什么时候跟着她们的,把她们的对话听去了多少。
虽然她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承认,什么都没承诺,也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只怕以后行动会更加受限制。
回到小公子的院子,冯伦就在大门口等着她,见她回来,迎上去问她可有被柳姨娘刁难。
谢南嘉说没有,而后把被人跟踪的事告诉了他,请他帮忙分析一下是什么人。
冯伦问是男是女。
谢南嘉仔细想了想,确定那个黑影是男人无疑。
冯伦分析道:“如果你没看花眼,那人能在一瞬间就消失不见,肯定是个高手,内宅不准外男随意出入,各院配备的小厮都是净过身没有武功的人,除此之外,只有我一个,再有就是西跨院二公子的侍卫,像卫钧,皇甫,身手都是一等一的。”
“赵靖玉?”谢南嘉心头一跳,“他为什么要监视我,我与他并没有利益冲突,而且……”
而且她还天天给他做好吃的,若是他,以后狗屎都不给他吃。
冯伦道:“我只是这样分析,也不排除是跟踪柳姨娘的,柳姨娘咱不去管她,假设是跟踪你,就你目前接触的人来看,不可能是侯爷,也不可能是老太太,各位小姐姨娘更不可能,剩下只有世子,二公子和夫人,世子身边没什么能人,也没有充分监视你的理由,再剩下,就只有二公子和夫人了,你觉得他们两位谁的可能性更大?”
谢南嘉仔细想了想,从道理上讲,肯定是秦氏的可能性大,但赵靖玉那厮,是个不讲道理的,从庄子上到如今,他做的事都是任性而为,没什么道理可言,谁知道会不会是他在发神经呢!
“先不管这些了,我还有事要问画楼。”谢南嘉说道,“回头这两位身边的人,你都帮我留意一下。”
“我省得。”冯伦道,“你以后行事须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谢南嘉应了他,进去找画楼。
小公子醒了,奶娘在给他喂奶,画楼坐在旁边看着,神情落寞,连谢南嘉进门都没发觉。
倒是孩子心无杂念,听觉敏锐,听到有脚步声,噙着奶嘴转过头往门口看,扯得奶娘发出一声痛呼。
画楼惊醒过来,跟着往门口望去,见是谢南嘉,木木地笑了下,说:“人送回去了?”
“嗯。”谢南嘉走过去,孩子认出了她,松开奶嘴,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地和她打招呼,要她抱。
谢南嘉问奶娘孩子可吃饱了,奶娘道:“早就饱了,含着玩呢,兴许是要长牙了。”
“这么快?”谢南嘉把孩子抱过来,趁着他笑的时候,看了看他的小嘴,没发现有长牙的迹象。
奶娘道:“有的早长,有的晚长,说长快得很,几天不注意就露头了。”
谢南嘉觉得很神奇,看着孩子天真纯粹的笑容,整颗心都软下来。
“可怜的,到现在还没有名字,都不知道叫你什么好。”她用额头抵着孩子的额头和他玩闹,心里充满了母爱的温情。
孩子之所以至今还没有名字,据说是秦氏得了高人的指点,一周岁之前不能给他取名字,免得他母亲惦记他,在阴间叫他的名字,也免得有心怀不轨的人以巫术害他。
定远侯认为这些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架不住老太太和秦氏都赞同,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于是这孩子就一直没名字,下人们通称他为小公子,长辈们则直接叫他好孩子。
谢南嘉当着他的面,叫不出小公子,总忍不住想叫他宝宝,乖乖。
母子两个玩了一会儿,谢南嘉把孩子还给奶娘,叫画楼去外面说话。
画楼还是那样木木的,似乎被绿柳气狠了,一时缓不过来。
“你怎么了?”两人到了外间,谢南嘉把她扶坐在椅子上,亲自倒了杯茶递给她。
画楼接过茶,也不喝,只是捧在手里发怔。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绿柳说了什么伤人的话?”谢南嘉问道。
画楼听她提起绿柳,不禁又红了眼眶。
“我的心早已被她伤透了,再伤人的话也伤不到我。”她叹息道,“我真是恨死她了,好死不死的,偏要跑来和我说起小姐出嫁前的仲秋节。”
谢南嘉愣了一下,很快就记起了那个仲秋节。
那时候,她的婚期将近,因不想嫁给赵靖平,整日闷闷不乐,仲秋节,她和绿柳画楼坐在院子里赏月,三人对月起誓,以后不管在侯府的日子过成什么样,彼此都要相亲相爱,相依相伴,做一辈子的好姐妹,永远不离不弃。
如今,山盟虽在,物是人非,难怪画楼会如此伤怀。
“不要难过了。”谢南嘉劝慰她,“月亮本就阴晴圆缺变幻不定,所以对着月亮发的誓也当不得真,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你说得对,对着月亮发的誓都当不得真。”画楼又叹了口气:“我不是为了那个誓言而难过,我难过的是小姐再也回不来了,哪怕我一天想她一千遍一万遍,她也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在没来伺候小公子之前,画楼心心念念的就是杀绿柳为小姐报仇,自从老太太把她调来伺候小公子,她反倒不敢轻举妄动了。
小公子的天真无邪让她的心一天比一天更加柔软,她怕自己万一失手,不仅杀不掉绿柳,反倒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到时候谁来替小姐照顾小公子呢?
她觉得自己特别没用,日日在犹豫不决中度过,绿柳都找上门来挑事了,她还是下了手。
她对不起含恨九泉的小姐。
“你家小姐不会怪你的。”谢南嘉抱住她,柔声道:“你家小姐不是永远不会回来,而是从来就没有离开,她一直在你身边,也在你心里。”
画楼忍不住泪如雨下,泪眼朦胧中,她突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挣开谢南嘉的怀抱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对着月亮发的誓?”
谢南嘉一愣,忙解释道:“是方才柳姨娘告诉我的。”
“她连你都告诉了?”画楼越发对绿柳不满,“她还说了什么?”
谢南嘉沉吟一刻,试探道:“她说她不是杀你家小姐的凶手。”
“她撒谎!”画楼已然忘记了悲伤,恨恨道,“她说不是就不是吗,若非没有证据,若非她爬了世子的床,夫人岂能容她活到今天,她为什么要与你说这些,是想让你劝我放过她吗?”
“没有,她没有让我劝你。”谢南嘉道,“可你也说了没有证据,既然没有证据,你为何一口咬定是她?”
画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谢南嘉问:“你不信任我?”
画楼摇摇头。
她不是不信任袖儿,而是不敢回忆往事,每想一次都会心如刀绞。
挣扎再三,她最终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袖儿,因为她太需要倾诉了。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天气闷热,小姐一大早就醒了,挺着个大肚子在院子里乘凉,还叫人去弄些冰碗来吃。
绿柳不准,说才刚刚入夏,不到吃冰碗的时候,当心着凉,激着肚子里的孩子。
小姐没办法,就叫人把水果放在井里去镇,镇得冰冰凉的时候,拿出来切成小块吃。
吃了没几块,小姐突然叫肚子疼,当时奶娘因为感染风寒去了杂院养病,夫人另派了一个经验丰富的婆子住在院里,婆子瞧过之后说是要临盆,便叫人去通知夫人,准备一应事宜。
所需的东西都是早就备好的,稳婆也是提前找好的,因此大家并没有慌乱,各司其职。
画楼的任务就是在小厨房烧水煎药煮参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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