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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还在办公室吗?他有点后悔下楼之前没有先去行政部看一下,都怪自己激动过头,一时间竟然忘记了。
他走到床边,橘色的灯光洋洋洒洒的落在他的周身,将他笼罩在一层温和的光晕里,他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那串熟悉的号码,提示依然在关机。
他的不悦顿时上升到了一个高度,他抿着唇,一言不发。
与此同时,苏茵却开怀的笑着,听着邓薇说着一件又一件有趣的事,离开学校以来,她很少这么开心的笑过了。她给自己的杯中填满了酒,朝着邓薇举起来:“微微,我敬你,谢谢你带给我快乐。”
邓薇已经喝的双眼迷离了,拿起杯子与她相碰后就一饮而尽。隔间里,两个女人放声大笑酒味四溢。
苏茵向来都是喝不得酒的,不过今天又难过又开心,她的心情就像是坐了过山车般跌宕起伏,出来之前就在邓薇的强制下没有开车而是选择打车,就是做足了要不醉不归的心理准备。
手机也关机了,难得的清静,她可以放开自己去享受这无忧无虑的时光。
可酒精除了会给你片刻的麻痹之外,更会让你的大脑逐渐清醒。苏茵一瓶啤酒下肚,已经觉得小腹涨的不行,脸上也如火烧云一般,那些好的坏的混乱不堪的情绪也随着过山车全都一波一波的向她涌了过来,没多久,她就抓着邓薇的手,眼泪肆意的流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跟我离婚?”
邓薇酒量比苏茵好不了多少,不过喝的比苏茵快也多,此刻的她也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但听到苏茵问出这么一句话,她还是稍微有点意识的回答:“你是说陆总吗?不对,他不是我老板了,你是说陆展云吗?”
苏茵将滚烫的脸贴在邓薇的手背上,这才感觉到一丝凉爽,“是啊,不然呢。”
邓薇笑了,喝了一口酒,说:“说实话,你其实挺难过的吧,毕竟夫妻一场,换做是我,我也会哭的死去活来。可是你再想想,哭有什么用,离就离呗,那样变态的婚姻要了还不如不要呢,单身挺好的,向我这样,自由自在,哈哈哈。”
“自由自在?”苏茵重复着这几个字,好像,她从来没有拥有过,她唯一的自由就是当年选择了石秋白,与他自由恋爱,之后这个词就跟她擦肩而过了。在嫁进陆家之前,她倒是有次选择的权利,她完全可以自己去偷偷打掉那个孩子,继续无忧无虑的和石秋白在一起,可是她没有,她打心眼里不能原谅自己,觉得那样的她已经配不上那样纯净的石秋白了,是她自己选择了放弃,是她自己一手将她推入了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没有自由,又怪谁呢。
后来,遇到了林诀修,更是毫无自由可言,他要求她做她的女人,她没有一丁点说不的权利,好在林诀修并没有强迫她做什么。林诀修,想到这个名字,她的目光再一次涣散了。
“来,继续喝。”她抬起头,干脆拿起酒瓶与邓薇相撞,然后抬起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两人谈天说地,一直到火锅店的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意犹未尽的携手走了出去。廊城的夜生活很丰富,尤其是这一带加班的商业楼比较多,夜宵店多半到凌晨三点钟才关门。现在已经差不多凌晨一点了,苏茵也开始有所意识要回家了,可她现在这个样子,若是回去惊动了林诀修,他应该会很生气吧。
冷风呼呼而过,吹的梧桐树叶窸窣作响,也吹得苏茵和邓薇头脑越加昏沉。苏茵的思绪却因此而逐渐清醒了,她拉着邓薇的手,“我带你去个地方坐会。”
“好啊。”邓薇喃喃答。
两人乘出租一路前往廊城的运河边。
林诀修已经驱车在路边寻了好几个钟头了,行政部的人说苏茵下了班就走了,可是她没有回家,又会去哪呢。他去了医院,没有她的身影,还耐着性子开车去了陆家,在陆家门外的路边等了好久,依然未果。打邓薇电话,也没有人接。他发了疯的开始满大街的寻找,生怕一不留神,又发生上次废工厂那样的事。
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他猛地调转方向往运河的方向开去。
苏茵和邓薇坐在运河边的长椅上,冷风大片大片的灌入她们的领口,深秋的夜凉如水,两人裹紧了身上薄薄的西装依旧冻的直哆嗦,可尽管如此,谁都没有开口说要离开。毕竟,这样难得的宁静可是多少的温暖都换不来的。
这是京杭大运河分出来的支流,也是廊城代表性的风光,苏茵喜欢这里是在上学的时候,第一次还是石秋白带她来的,那时候的夜也是如此的静,那时候的风也是如此的冷,那时候的人却再也不是如今的模样。
突然想到石秋白,苏茵的眼泪再一次悄无声息的涌了下来。
邓薇将沉重的脑袋靠在苏茵的肩膀上,含糊不清的说道:“茵茵,你在想陆展云吗?”
没有回答。
她继续说:“我也在想一个人,那个人你是认识的,我说出来你可别怪我,我在想……秋白学长。”
秋白……苏茵蓦地一怔。
邓薇喃喃的声音像开了闸的河流势不可挡:“其实我一直都不敢告诉你,我也喜欢秋白学长,从我看见他第一眼就爱上了他,可是那时候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你,我无数次告诉自己,我不能再喜欢他了,可你知道吗?那样的感情你越是克制就越是喜欢,喜欢到不能自已。”
邓薇逐渐抽泣的声音就像一只只利箭,精准的戳在她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她抬起头,努力将眼泪倒回去,吸了口气,才问:“秋白,他知道吗?”
“不知道。”邓薇幽幽的目光直视着前方,远处的江水暗淡无光,与天相接的地方是密密的黑,唯有路灯的光映射在江面上形成一条条晃动的光带。“是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猜他可能是知道的吧,不过他的眼里只有你。你知道吗,你们毕业后,我听说你要嫁给陆展云,心里一下子就慌了,就想着那秋白呢,他怎么办,他会不会很难过。然后我去找了他,我永远都忘不了他当时的模样,胡渣长满了下颚也不去刮,眼睛就一直空洞的看着前方,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走神。”
邓薇说:“我问他,后悔吗?后悔跟你在一起,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
苏茵低下头,沉默不语。
邓薇继续说:“他说如果换做别的女人,他可能会后悔,但是你苏茵,他从来不会!”
邓薇的声音哽咽了,脑袋也渐渐从苏茵的肩膀上滑了下去,慢慢的落在她的膝盖上。不一会儿,苏茵就感觉到膝盖处一片湿热。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目光也看向了远方,石秋白,自从他在她和陆展云的婚礼上消失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放佛就从人间消失了一般,杳无音讯。她曾满世界的找过他,问过好多个同学,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只听有位老师说,他好像是出了国,但去了哪个国家无从而知。
她想石秋白是恨她的,所以才会消失的那么彻底。前段时间她和陆展云的事闹的那么轰动,就算他远在国外也会看见,如果他还惦念着他们的往日,多少会打个电话慰问她一下。可是他没有,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了吧。
林诀修将车停在路边,便一路小跑来到了运河边,扫视了一圈都没有看见苏茵的踪影,他已经将她可能去的地方全都找过了,这里是他最后的希望,如果这里也找不到他,他简直不知道剩下的后半夜他要如何度过。
心里反复呼喊着苏茵的名字,嘴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就那么沿着河岸一路往前,灯光洒在他身上,投下一片落寞的剪影。
终于,前面的长椅上出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他激动的无以复加,加快了步子奔了过去。
苏茵迷离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一抹清冽的身影,那轮廓如此的熟悉,渐渐的,那个男人离她越来越近,她放佛看见了石秋白在朝她挥手。
“秋白。”她开心的喊了他的名字,跌跌撞撞的扑到他的怀里,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扑鼻而来,昏迷之前,她说了最后一句话:“秋白,你抽烟了。”
林诀修完全的愣住了,如一道闷雷狠狠的在他头顶上劈开了花,他一动不动的抱着怀里的女人,视线越由兴奋的炙热而变得越来越冷。
他瞥了一眼倒在长椅上熟睡的苏茵,拿出手机给何恼打了电话。
又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眸色一紧,他拦腰将她抱了起来,一步步往回走。苏茵,我满世界的找你,生怕你有一丁点的闪失,你却满身酒味,胡言乱语,你知不知道,躺在我的怀里,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就像拿着一把刀狠狠的刺穿了我的心脏。你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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