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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乘一行皆是衣衫歪斜,帽檐压着凌乱的发。
互相看向彼此的时候,眼中仿若有光。
有人喃喃道,“终于过去了……”
“终于过去了!”
盛蔷撇开恍惚还在眼前的那些惊险,也终于露出笑容。
接下去也还远远不到休息的时刻,机组人员马不停蹄地忙了起来。
在刚才的颠簸中,万幸的是没有人受到重伤。
但仍有人中了彩,撞向舱顶的时候,额前擦破。
盛蔷拿来急救的医药箱,简单地为乘客处理完毕后,将受伤人员的数量统计好交给了林开阳。
飞机降落前,此次消息将率先传向地面。
盛蔷和其他几位空乘走向舱内整理尽数打开的行李舱,忙碌不停。
晚些时分,飞机延迟降落在南槐机场。
唯盛航空地面管控人员成功接收到了消息并在等候着。
事先停靠着的医院担架已经为乘客们准备好,亟待在出舱的下一秒,直奔医院,以便采取最快最有效的治疗。
大致处理完后,机组人员很快被遣散,接下去的售后服务被转交给唯盛航空的相关部门。
彻底结束的时候,南槐机场洋洋洒洒地落下了鹅绒飘雪。
盛蔷和机组的一行人打了招呼,连衣服都没换就要往另一个航站楼走。
“盛蔷,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孟晚利落地攥着人,情急之下直接喊出了她的大名,“你的手刚刚崴得挺严重。”
“不用,我真的还好。”盛蔷说着朝孟晚摆了摆手,像是眼印证自己真的没事,她做大了幅度,反过来叮嘱她,“你要是不去医院的话,也早点回家休息吧,我必须得先走了。”
飞机延迟降落,距离约定的时间也晚了不少。
孟晚下意识想放人,但刚刚发生的种种依旧盘踞在脑海。
她松开盛蔷,看女孩纤窈的背影离得越来越远,扬起声调问着,“你有什么事啊那么急?”
“不是什么大事。”盛蔷没有回头,嗓音回荡在夜色里,“但对我来说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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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飞机总体设计实验室研发的心墙系列飞机,最后一次试飞的航道在南槐机场新航站楼的第六跑道。
先前排班的时候,这列航道被排了空。
相邻的航站楼看似接近,实则很远。
盛蔷一路往那边走的时候,没管微信上的消息。
直接给他拨了通电话。
沈言礼几乎是立刻就接了通,“媳妇儿,你下飞机了?”
再次听到他清晰传来的嗓音,盛蔷好半晌都没有开口。
几秒后她应下,没提飞机延迟这档事。
盛蔷边走边抬头望向已然深沉的天空,“沈言礼,我好像来晚了,你们是不是都要结束了?”
“还没。”顿了顿,他那头的嗓音传递过来,“没关系,来晚也没事,有我等你。”
盛蔷挂了电话后加快脚步,今夜的她几乎是畅通无阻。
在依照着沈言礼的指示走向停机坪的时候,四周沉寂无人。
朗朗黑夜里,唯有稀疏的几架飞机停在远侧。
这样子的场景,半点看不出试飞仍在进行的状态。
因为急忙跑过来,盛蔷还有些微喘。
她略放缓脚步,漫无目的。
这个骗子。
还说没有结束。
这里哪还有他半点影子?
盛蔷迎着冷风,还没摸出手机,她前方正上的空中倏然而亮。
半边天际的轮廓被映衬得泛着橘光。
迎向这样也曾熟悉的场景,盛蔷的动作顿在一半。
一行字就在这样的档口忽而出现。
「是不是觉得被骗了。」
两秒的停顿后,那行字很快又被替换。
「但这回,真没骗你。」
上千架飞行器研发而成的航空无人机排列成行,汇聚成更为显眼的三个字。
「你转身。」
比起脑海里的那些揣测设想,盛蔷的动作要比思考更诚实。
她当即转身,映入眼帘的,却不是预料到的那般场景。
随着“嗡嗡”声响出现在盛蔷面前的,是一架小型的飞机模型,被远程操控着飞旋在半空中,朝着她缓缓地驶过来。
这样流畅和眼熟的机型,依稀是之前沈言礼在基地给她看的翻版。
飞机模型近在咫尺,停靠住的瞬间,黑暗中微微泛着银光。
女孩踮脚,抬起手便将吊在飞机下面的东西轻轻地摘了下来。
她摊开放在手心,是一枚戒指。
还没打量完,盛蔷余光瞥见地面阴影。
再抬起头时,沈言礼的身形被拉长。
寒风凛凛,他的身后停靠着一架偌大的飞机,舱头被灯光打亮,半边机身轮廓隐匿在无边的黑暗里。
停顿几秒后,她就这样看着沈言礼直接朝着她迈过来,在一步之遥外停下。
盛蔷下意识朝着他的方位迈,不知道为何,在抬脚的刹那复又缓缓地顿住。
在这样两厢对望的沉默中,他双手搭过来攥住她的肩头,将人捞着放在眼前。
“媳妇儿。”他弯腰凑近,率先开了口,“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好好听着。”
盛蔷在沈言礼话落的瞬间就彻彻底底地反应过来。
而随着这样的开场白,有什么东西在胸臆间频频催发,让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一切的一切在此刻,好像都有了用来解释的源头。
“其实吧,我这个人从小到大,就没缺过什么。”沈言礼敛眸看她,缓缓地补充,“但你好像是个意外。”
“为了你,我什么手段都用上了。”
“从得到你的那天起,我就有了决定。”两人捱得近,他的嗓音被风吹散,“决定就是,沈言礼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里,都会做到和之前一样,不会有任何改变。”
“而我的所求,仅仅是你陪在我身边。”
“知道吗。”他说着望向她,“如果没有你的话,沈言礼这个人就没法儿了。”
“没法儿继续,没法儿独活。”
“阿蔷。”他的目光攒着经久存留的灼烧,牢牢地锁住她,“你得要我。”
风声呼呼充斥在两人中间。
有什么好似被撬走,撇开泥泞,缓缓绽放。
盛蔷在听完他最后那那句话后便捂着半边脸,近乎泪流满面。
“要。”
她没有任何停顿,迈步上前,直接扑向他,“我说我要。”
沈言礼敛眸,在迎接她扑过来的瞬间,近乎暴戾地将人扣在怀里。
而随着这样的相拥,某些事也尘埃落定,缓缓地拉下帷幕。
空旷的六号跑道边,偌大飞机停在雪色里,机翼横着划过天际,像是展翅而来的雄鹰,将两人护在麾下。
夜幕低垂,苍穹几近,冷风飒飒刮过。
远处的机场大厅透着明亮,澄黄色落在两人叠着的身影上。
雪下得愈发大了,直至铺满两人的肩头。
南槐的冬天在此刻,是真正降临了。
不知抱了多久,他突然问她,“冷不冷?”
盛蔷听了却是拥紧他,眼眶被煨得酸涩。
心头被牵扯着鼓胀,在这样的反复中,她重重地摇头。
沈言礼像是笑了,“不冷那就再抱会儿。”
而随着他这句尾音的骤断,弥天大雪落在两人发间,额前,脸庞。
没有停歇的意愿,也没有停止的迹象。
顺延着颈侧往下。
雪落逢梢,冰寒鼓吹着灌入。
“这会儿又不怕冷了?”
“有你在,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应得快却笃定。
是啊,确实是没有什么好怕的,毕竟不论这世间何其孤少,何其苍寥。
都有他在她身后,不远岁月茫茫。
远处的雪滋滋而烈,寒风凛冽呼啸,互相取暖的人就依偎在身旁。
这风雪交加的日子,无需畏惧寒意。
只因为,他们是彼此中的彼此,不二中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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