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章 河底的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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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樊离二字在妖族之中那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知名程度，白夜二字，可以说是对任何妖族都不具有冲击力的名字。然而这两个名字，却是属于同一个人的。

这是除却那几位妖神和祖巫之外，除却白夜身边那些红颜之外，其他所有人都不曾知道的事实。

而在与这些龙族的英魂交流的时候，白夜又何尝不是没有发现，这些龙族的英魂，其实也仅仅只是将他当成了樊离而已。

这些龙族的族人，都已经陨落了。他们的时代已经逝去，已经成为了古史的一部分。白夜所得到的那些传承之血，大概就是这些龙族的族人，留下来的唯一遗物了。

而白夜在最终下定决心之前，所想的问题就是，这些龙族的族人，既然已经陨落了，那又何必再与他们讲起过往和真相？

有关于白夜的事，他一件都不需要提。因为这些人真正在乎的，从来就只是樊离。他们这些英魂，最为渴望的事情，就是这份传承可以好好的传承下去。

如果他不出现的话，那么这些英魂大概还会继续在遗留的血液之中沉睡，直到一个合适的人出现，将他们彻底唤醒为止。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白夜的存在，于这些龙族的英魂而言的确也是一种安慰。樊离二字对于妖族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这是每一个妖族都清楚的事情。

所以说，实际上，当那些数量多到数之不尽的龙族英魂，看到白夜将他们所遗留的传承之血收集起来之后，就已经放心了。

只不过，他们也的确是等的太久了。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们虽然也算是数量众多，但是过往岁月之中的他们，更多的时候就是在血脉力量之中沉睡。

因为也只有如此，他们才能长长久久地在沉睡之中活下去。不过说实在的，若非是因为白夜的身上也有龙气存在，只怕是他们还要继续沉睡下去，根本就不会苏醒的。

而就在这漫长的岁月之中，找到下一个人作为这力量的继承者，已经成为了这些龙魂的执念了。甚至也可以说，这是夙愿了。

其实这些龙魂也应该庆幸，因为他们终究还是等到了一个正确的人。虽然白夜的确不是真正的樊离，可是今日之事，就算是被真正的樊离给遇到了，结局也是一样的。

「如此，你们便放心吧。」

「大人，您要保重啊！」

……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白夜接连不断地与那些古老的龙魂进行交谈，渐渐地，白夜对于过往曾发生过的一切，白夜的心中也都有了一种印象了。

而到了最后，众多龙魂更是齐齐凝炼为一道流光，最终回到那血脉之力里面去了。白夜知道，当这些龙魂夙愿已了的时候，真正的死亡，便距离他们不是很远了。

这些龙魂现在就像是刚刚解决了夙愿的月一样，只不过，月还有白夜的开导。但是白夜对于眼前的这些龙魂，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要关注他们的意思。

就在最后一点光辉，也在这河流的水底彻底消散的一瞬间。白夜也是注意到了这河底的样子。而相比于干净清澈的岸边，还有不时便有浪花出现的水面。

这水下的风光，却是彻彻底底地将白夜给吸引住了。不过白夜会被吸引住倒不是因为他看到了多么美好的美景，他会陷入呆滞，纯粹只是因为，他的精神力损耗的太厉害了。

在平常的时候，这件事可能还很难让人察觉出来，在某些时候，这种事情，甚至都不可能被人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