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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那边也早就收到婉妃大好的消息,一个个急得后背直冒冷汗,这还没想出个万全之策来,太后那边就来人了。
太医院赵院使战战兢兢跟着宫人来到寿安宫,抖手抖脚地给太后请了安。
朱太后嘴角笑意狰狞,“赵太医,哀家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
赵院使马上道:“娘娘明察,太医院并没有任何人给婉妃娘娘开过方子。”
“那她是本事大了自己恢复的?”朱太后满眼的讥诮,声音都凝结了一层冰。
“回太后娘娘的话,与太医院无关,老臣听闻是邰家老夫人在外头请了神医给开的方子,婉妃娘娘服下以后就奇迹般地好过来了。”
朱太后脸一阴,“邰老夫人?”
“是。”
朱太后死死攥住茶盏,仿佛要徒手将其捏成碎片,“好好好,邰家果然是好样的,没让哀家失望。”
这声“倒好”夸得何其有深意,赵院使又止不住地颤了颤,主子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很多时候他们都不想掺和进来,但太医院是宫中各位主子争斗的“利器”,他便是想洁身自好也难免被那么些有心人强行拉下水。
主子们有权有势,就喜欢花钱使鬼推磨,而这么大个太医院,贪名图利的“小鬼”大有人在,收了银子就替人办事儿,办的还都是缺德事儿,赵院使在这上面没少背锅,可见他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有多么不容易,这次婉妃娘娘的事,太后第一时间就让人去打过招呼——谁要是敢救活婉妃,谁就顶替婉妃去死。
姿态之高,语气之狂,让太医院一众太医手抖心颤,所以不管邰家那头如何逼问,他都得一口咬死了查不出来。
好在他每日都有让人盯着婉妃那边的动向,所以才会知道婉妃喝的药是邰老夫人私自带来的方子,否则这会儿指定是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
撵走了赵院使,朱太后头疼地揉着脑袋,掌事嬷嬷从外面进来给她奉参茶,关切地问:“太后娘娘可是又头疼了,奴婢给您揉揉。”
朱太后倒也没异议,等掌事嬷嬷绕到她后面开始轻揉的时候才吭声,“你说这婉妃,她怎么能好起来呢?”
在寿安宫待久了,这些个伺候人的人精多多少少会看出点猫腻来,尤其是太后某些不可告人的野心,于是,聪明的都选择当鸵鸟。
“那是婉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掌事嬷嬷如是回答。
朱太后几不可见地皱皱眉,敏嬷嬷是姜嬷嬷陪嫁去南凉以后新提拔上来的,朱太后只是觉着她做事老实可靠,至于其他不该说的,半个字都不曾透露给她,所以这位掌事嬷嬷并不像姜嬷嬷那样能给朱太后出谋划策甚至是开口反驳朱太后的决策。
想到姜嬷嬷,她就想起自己那不争气的女儿,堂堂北燕第一美人,皇帝的亲妹妹,想要什么样优秀的夫婿没有,偏偏上赶子跑去和亲,虽然朱太后以强硬的手段封住了外头好事那些人的嘴巴,但自己还是会忍不住地想,这么急着嫁过去,八成是肚子里有货了,就算肚子里没货,肌肤之亲总是免不了的,否则她慌什么?
一想到这些,朱太后就忍不住捶胸顿足,以前眼光那么高的人,到最后竟然挑了南凉贤王这么个不上不下的货色,真是气煞她也,更关键的是,那个逆女,那个逆女她怎么能年纪轻轻就把身子给了人,这不是自贱身份是什么?
儿子为了个老女人整天跟她抬杠也就算了,女儿还背着她做出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来,这俩兄妹,非得要把她活活气死才肯罢休吗?
而此时此刻的叶筠在南凉自己挖了个坑给自己跳下去,朱太后并不知情,若晓得叶筠中了那种毒,一准直接背过气去。
敏嬷嬷瞧着太后的脸色非但没有好转,还越来越难看,当即吓了一跳,以最快的速度跪在地上,“太后娘娘,可是奴婢手重弄疼了你?”
“没你的事了,下去吧!”朱太后摆摆手。
“是。”敏嬷嬷什么都不敢多问,嬷嬷退下去。
待人走远,朱太后才起身走出殿门,吩咐寿安宫的太监总管,“摆驾明瑟殿。”
这是要去看婉妃娘娘了,沈公公不敢多问,让准备就准备,领着一档子人浩浩荡荡去了明瑟殿。
婉妃听到唱名声,刚要起身出去跪迎,太后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内殿,来得挺快。
婉妃大惊失色,一骨碌从榻上跌下来,顺势伏跪于地,大气不敢出,“妾身给太后娘娘请安。”
虽然邰老夫人什么都没跟婉妃说,但她在这宫中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哪里不明白太后不待见自己,再加上人天生对于上位者的敬畏之心,算下来,婉妃是很怕朱太后的。
“既然没好全,那还跪什么,起来吧,让哀家好好瞧瞧,给折腾成什么样儿了。”太后弯下腰,尖锐的护甲戳在婉妃的下巴上,再往下移,直接将她下巴托起来。
婉妃完全不敢与朱太后对视,眼神因为慌乱而闪躲。
瞧她这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朱太后心头冷笑,装什么呢?反正装得再无辜,也不会让她生出半点怜悯之心来,反倒是会更加的厌恶。
起身后,婉妃依旧是低着头,因为先前不知太后要来的缘故,身上燥热,衣服穿得单薄了些,妆容也未整理,看在寿安宫过来的那群宫人太监眼里,那就是仪容不整,衣衫凌乱,没规没矩。
婉妃心中直呼冤枉,为什么没人提前告诉她太后要来?
朱太后要的就是给她来个措手不及,会让人提前通报就见鬼了。
“这两天来宫里看你的,是邰家老夫人吧?”太后已经落了座,轻轻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
“是。”婉妃身边的宫人马上找了件轻薄的外衫来给她套上。
朱太后轻描淡写地看了她一眼,“看来皇帝对你们邰家不错啊,老夫人都有想入宫就入宫的大权了。”
婉妃脸色一白,“老夫人来之前都是跟皇上那头打过招呼的。”言下之意,错不在邰老夫人身上,您要找,就得去找皇帝。
朱太后脸色阴了一下,吓得婉妃心惊肉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厌恶一个人的时候,就算对方做得十全十美,你也能挑出毛病来,朱太后可不就是这样,越看婉妃,那心头就越不痛快,索性再没有逗留的心思,站起身来,瞅了婉妃一眼,“不舒服就好生歇着,不该你管的,不该你操心的,你最好别强出头,对你没好处。”
婉妃自然明白太后说的是什么,整个北燕后宫,除了秦贵妃,就属她最得宠,而皇帝对秦贵妃是真宠,对她么,那都是做给邰家人看的把戏,若她不是邰家女儿,皇帝保不齐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婉妃同别的宫妃一样,都渴望能得到皇帝的宠爱,可是她又与别的宫妃不同,因着母族的关系,宣宗帝确实“宠爱”她,朱太后却是把她视为眼中钉,来自太后的压力自然是她万不能承受的,所以两厢一对比,她反倒希望皇上别再把那些逼出来的“宠爱”放到自己身上了,让她做个安安静静的宫妃过完下半辈子就好。
“是,妾身明白。”这是出自真心的话,反正皇上的心思又不在她身上,何必每次都过来做样子,他把自己逼成这样,她看了也不好受。
朱太后摆驾回宫的半途中,见着漪澜殿的宫女慌慌张张拎着个包裹往外头走,若是鼻子灵敏一点的人就能闻出来,那包裹里全是血腥味。
朱太后冲着敏嬷嬷使了个眼色,敏嬷嬷会意,三两下追上那宫女将其拎过来。
太后坐在御辇上,轻轻挑开帘,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手里拿的什么?”
那宫女哪里想得到会这么巧碰见太后銮驾,惊得没了声儿,只是不住地颤抖。
朱太后没什么耐性,直接示意敏嬷嬷打开,顿时一股浓重刺鼻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太后胃里翻江倒海,险些没忍住吐出来。
“里面是什么?”就算没吐,那脸色也是相当的难看了,朱太后厉声喝了一句。
敏嬷嬷捂着鼻子,捡个树枝扒拉两下,站起来回话,“太后娘娘,是一只猫。”
“死猫?”朱太后眯着眼。
“对。”敏嬷嬷如实汇报,“看样子是被人给宰了,手法相当地残忍,七窍来血,骨头全都碎了。”
朱太后是相当喜欢猫的,寿安宫里就养了一只雪里拖枪,毛色纯白,唯独尾巴尖上一点黑,还是当初栖霞长公主叶筠不知从哪儿弄来送给她的寿礼。
当下一听,怒火中烧,“谁杀的?”
那宫女抖手抖脚,不敢说。
“不说?哀家便像宰这只猫一样宰了你!”
宫女吓得脸色大变,忙求饶,“太后娘娘饶命,奴婢说,奴婢说,是…是漪澜殿的贵妃娘娘。”
“秦贵妃?”朱太后言语之间不觉就带上了咬牙切齿味道,“她为什么要杀猫?”
宫女生恐太后娘娘动怒,不敢隐瞒,“早前这只猫抓破了贵妃娘娘喜爱的月华绸衣裳,娘娘一怒之下就……”
“就如何?”
“就活活把猫儿给掐死,似乎还不解气,又找来匕首一刀一刀地把猫身给剖开……”
“够了!”太后胸口急剧起伏,脸上的愤怒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狰狞可怕,吩咐敏嬷嬷,“摆驾漪澜殿。”她倒要看看,这位小人得志的秦贵妃到底有多大脸敢在这后宫为所欲为,不过是件衣服而已,你要弄死这只罪魁祸首猫可以理解,但用这么残忍的方式,这是在杀猫还是借猫出气呢?
漪澜殿这位主儿跟明瑟殿那位显然就是两个极端,明瑟殿那位说句话都得掂量半天,一看到太后就吓得抖抖索索,而漪澜殿这位,脸特别大,直接差人出来告诉太后,她刚刚在午睡,还来不及整理仪容,请太后担待着些,说白了,就是让太后在外头等着。
敏嬷嬷大怒,“放肆,哪有让太后等宫妃的道理?”
传话的宫女“嘘”了一声,“皇上也在里头呢,这会儿刚睡着。”
这一听,都明白怎么回事了,必是这俩人大白天的不要脸关起门来行那事,末了,赶上太后过来,秦贵妃没脸就这么出来见太后,所以要先收拾收拾。
好嘛,反正都已经习惯了秦贵妃的不要脸,朱太后索性就破例一回,坐在外头等。
哪知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秦贵妃出来的时候,显然已经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清洗更换了一遍,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那张脸更是还残留着某些可疑的绯红色,看起来滋润得很。
秦贵妃还没说什么,朱太后就是一声厉喝,“跪下!”
秦贵妃愣了一愣,倒是没多话,等丫鬟把锦垫拿来,她才缓缓跪在上面。
朱太后马上给敏嬷嬷递眼色,敏嬷嬷走下去,毫不客气地把锦垫扯了起来,秦贵妃猝不及防,一下子倒在地上,脸上没什么特别反应,人却是跟着就直接站了起来。
“哀家让你跪,你敢抗旨?”朱太后气得脸色铁青。
秦贵妃嫣然一笑,“太后娘娘,皇上方才还夸妾身的这双腿又白又嫩又长又直,不能受到丁点的损坏呢,否则会破坏了美感,妾身是皇上的女人,自然要听皇上的话,这地板又冰又凉,还硬邦邦的,妾身万一跪出个好歹来,可怎么跟皇上交代呢?”
话都还没说完,寿安宫跟过来的婆子们早就臊红了脸,心里都默默啐了一口,没见过这么轻贱的女人,竟敢把她跟皇上行房的那些私密事拿来太后跟前炫耀?说她脸大,她还连脸都没有。
“娼妇!”
朱太后忍不住破口大骂。
秦贵妃毫不在意,笑得越发甜了,“太后如果觉得妾身是娼妇,那就是吧!”
这话在隐喻什么,朱太后又岂会听不出来——秦贵妃是娼妇,那她儿子宣宗帝是什么?
朱太后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上这找罪受,明知道宣宗帝把这个女人当成宝贝疙瘩似的宠,可她这个当娘的就是毫无办法。瞧瞧,这个女人整整大了她儿子十五岁,与她也差不了多少,可就是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一点都不显老,反而透着一股子成熟妩媚,难怪会把她儿子迷得神魂颠倒。
再这么下去,北燕的江山早晚得毁在这个小娼妇手里。
默默咽下一口老血,朱太后又问:“皇帝既然在,为何不出来接驾?”
秦贵妃毫不避讳地道:“太后娘娘来之前,皇上操劳过度,体力不支,睡过去了。”
“啊呸!”朱太后直接炸毛,腾一下站起来怒指着她,“秦氏,你脸呢?”
秦贵妃眼含笑意地望着朱太后,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太后的威严给吓到,“妾身说的是事实,太后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内殿看。”
朱太后险些崩溃,身子气得发抖,脸色铁青到不能看。
所以,一物降一物这种说法还真挺准,朱太后是个什么性子,想必整个后宫没人不清楚,就连林皇后见了,那也是毕恭毕敬小心翼翼地侍奉着,生恐哪里做得不周到,其他宫妃就更别说了,从婉妃就能看出来,然而在这么多女人中,偏偏就有那么一个例外,秦贵妃,她算是头一个敢与太后顶嘴甚至是把太后气得肝疼吐血还能安然无恙活下来的宫妃,靠的,就是宣宗帝无法无天的宠爱,而这个人完全不懂得收敛,宣宗帝越宠,她就越放纵,与太后这么拌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唯有这次是把太后气得最狠的。
朱太后听着她嘴里那些污秽不堪的言辞,恨得咬着牙根,“来人,给哀家狠狠掌嘴!”
“朕看谁敢!”敏嬷嬷还没动手,宣宗帝冷鸷的声音就从内殿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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