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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奴婢敢保证,这里的栀意安神香,绝对是旁人故意点在这里的!”
永宣帝闻言,目光就是一凛,口中喝道:“小福子,叫殿中省的总管周德福来!”
站在门口的小福子赶紧应下,然后拔腿就往这位周德福公公住的地方跑。
不多时,已经人到中年的周公公,就被年轻体壮的小福子气喘吁吁地拉过来了。
“奴、奴才见过皇上、见过太后娘娘,见过各位娘娘并诸位小主。”周公公一边喘气,一边向屋内的众人请安。
看着永宣帝一张沉下来的俊脸,周公公感到心里一阵发苦:听到怜嫔突然暴毙的消息,他心里是有几分惊讶的,但更多的是快乐:怜嫔的宫人经常仗着怜嫔,来殿中省要这要那、抢别人分例,还狗眼看人低,看不起他们殿中省的宫人。
周公公看在怜嫔的盛宠上,对这些人颇为友好,但其实内心早就烦透了他们。更何况,皇上偏心怜嫔,每次事情闹大了,就必然是殿中省的人挨板子,周公公最喜欢的小徒弟就因为这事,挨了两顿板子。
原本周公公在自己屋子里,翘着脚,等着看这出热闹好戏的结尾呢,结果小福子跑过来,告诉他:殿中省也被牵连其中。
“前些日子,是谁取走了栀意安神香?”永宣帝沉声问道。
周公公虽然心里因为想看热闹结果自己被卷进来而发苦,但永宣帝问了话,自然得好好回答:“回皇上,十五天前原本还有二十柱的栀意安神香,被德妃娘娘领走了十柱,剩下的就全被玉瓯阁的木芝预支走了,说是明嫔小主急着用。”
蒋乔正在一旁感叹下手的人用计巧妙,并在脑中胡猜是谁看热闹呢,结果冷不丁就听见了自己身边宫人的名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苏顺仪敏锐地看到蒋乔这受到惊吓的一哆嗦,当即就捂嘴笑道:“怎么明嫔这么紧张?虽然明嫔近日和怜嫔有些不愉快,但也不至于听见这点小事就害怕吧?”
望见永宣帝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蒋乔只得出列答道:“禀皇上,嫔妾从来没有用过栀意安神香。宫人去殿中省领分例回来,一般都交由嫔妾身边的茗夏记账,所以嫔妾并不知道木芝预支了栀意安神香。”
跟着蒋乔来的茗夏也出列行礼:“回皇上,十五天前,木芝的确领了栀意安神香回来。木芝说是想着主子先前晚上睡不安稳,就特意领了回来。因着主子后面又睡安稳了,所以奴婢也就没向明嫔提及栀意安神香的事情。”
永宣帝点头道:“德妃呢?”
德妃起身:“禀皇上,因为玦儿前段日子总是梦魇,所以臣妾领了栀意安神香回来,已经用了三柱了。”
许太后在一旁淡淡开口:“既然德妃和明嫔说的有道理,那就让她们各自的宫人将剩下的栀意安神香带过来看看就是了——哀家不相信,那三柱栀意安神香,是没经过殿中省记账的!”
许太后刚说完这话,就听见底下一道爽朗的声音:“禀太后娘娘,嫔妾有一点愚见:栀意安神香是后宫正七品以上均可支取的,也就是说,在场的除了嫔妾和怜嫔,谁都有可能曾经有那三柱栀意安神香——所以,太后娘娘和皇上应当让每个人说出剩下未用的栀意安神香数目,才叫人取来亲自验证。”
说这话的正是薛意如。
许太后深深望了一眼薛意如,又看了看站在屋子中央的蒋乔,侧头向永宣帝问道:“皇帝觉得薛美人的建议如何?”
永宣帝点点头:“朕觉得颇有道理——那就从端妃开始吧。”
端妃停下摇着团扇的手,道:“回皇上,臣妾应当还剩下五柱。”
柔昭仪:“臣妾爱用这个香,但最近未用,还剩下两柱吧。”
糊里糊涂的陈修容则由香茵代为回答:“禀皇上,陈修容那儿还剩下三柱。”
娴容华:“嫔妾从前在皇宫时取过一回,用完后觉得不大喜欢,就没再用过了,所以嫔妾的青云楼里是没有的。”
“皇上知道,嫔妾从来不爱用这些香的。”沈容华淡然道。
苏顺仪行了一礼,答道:“回皇上,嫔妾应该是有四柱。”
冯宝林和常宝林双双道:“禀皇上,嫔妾还没有去支取过栀意安神香。”
一旁的周公公连忙回道:“是是,冯宝林和常宝林两位小主还没支取过这种香呢,娴容华小主也是很久之前取过一次,就再也没来过了。”
永宣帝闻言便颔首道:“除了娴容华、常宝林和冯宝林处,其他都派人将剩下的栀意安神香拿过来,朕要亲自看看!”
门外候着的宫人闻见永宣帝一声令下,都急忙分散,向不同地方跑去,好赶快完成这项任务,别叫永宣帝等得不耐烦了。
过了片刻,就陆陆续续有九宸堂的宫人,端着一处处拿到的香料盒子进来,给永宣帝亲自过目。
端妃、德妃、陈修容最后直到苏顺仪,每个人所说的数量都对上了。
却唯独一直没有等到去往玉瓯阁处的宦官。明明,玉瓯阁距离水芙阁是距离最近的
若说蒋乔刚刚听见木芝被周公公点名,是受到惊吓的话,此时见到这般情况,已经说是手脚发冷了。
——有人在算计自己。
陈修容睁大了一双眼睛,看向永宣帝:“咦?是臣妾数错了么,怎么数来数去,都少一个小宦官呀?”
一直和陈修容斗嘴纠缠的苏顺仪,今日却站在了陈修容的同一侧,一脸惊讶的乖甜笑容望着蒋乔:“修容娘娘可没有数错,可不是明嫔的玉瓯阁还没把东西拿来么?”
霎时,屋内众人的目光就都落在了蒋乔的身上。
有许太后的平静无波,也有永宣帝的深不见底。
蒋乔定了定神,毫不心虚地对上永宣帝深沉的目光,见永宣帝眼中没有什么怀疑,才放下心来:看来自己在永宣帝面前拼尽毕生演技的表演,还是为自己树立了一个颇为良好且稳固的现象的。
提出此建议的薛意如就有些焦急,担忧地望着蒋乔:她原本提出这个建议,是笃定了蒋乔不会做下这种恶毒之事。又不想蒋乔因为近期取过栀意安神香,就被别人用怀疑和猜忌的目光看着,才提出这个建议,想着能以此找出凶手——可怎么却偏偏出了问题?
“无妨,许是路上耽搁了,再等一等就是了。”性子宽厚的德妃见屋内气氛颇为诡异,又不忍蒋乔被陈修容和苏顺仪几句话就被人怀疑,就开口缓和气氛。
谁想德妃这边刚刚说完话,那边水芙阁的门口就传来一阵喧闹:“快!快来帮一把手!赶紧将她拖进去!”
其中还隐隐夹杂着宫女抗拒的声音。
蒋乔心中一跳,忽然有了极为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被拖进来的就是刚刚被周公公提到的素芷。
拖人进来的小寿子脸上还多了几道用手抓的红痕,可见遭到了极大的反抗。
“怎么回事?”永宣帝皱着眉头问道。
“禀皇上,奴才刚刚奉命去明嫔所住的玉瓯阁拿栀意安神香过来,谁知这个宫女却执意不许。奴才动手上前拿盒子,这宫女竟然如同疯了一样扑过来,将奴才的脸抓伤。”小寿子面色平稳,看不出什么恼怒之意:“因为这宫女闹得厉害,又行动诡异,所以奴才就直接将人带过来了。”
然后小寿子回身指了指满脸惊吓和不解、跟着过来的锦瑟:“多亏了这位锦瑟姑娘相助。”
苏顺仪又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明嫔这个宫女,的确很奇怪,不会是心虚吧?”
薛意如听见这话,就是一皱眉,刚要开口,蒋乔就用话拦了下来。
“还望苏顺仪慎言。”蒋乔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些许慌乱,向不断拱火的苏顺仪沉声道:“若是我心虚,我的贴身宫女就不会帮着将木芝扭送过来了。”
苏顺仪咯咯一笑,面上是一副“懂得都懂”的表情:“谁晓得呢,指不定是要弃卒保帅呢?”
苏顺仪还没笑完,就被永宣帝的眼刀冷冷扫过:“苏顺仪这般能说话,不如朕就叫苏顺仪来问话如何?”
许太后也扫过苏顺仪:“没有证据的话应当少说,如今当务之急是找出谋害怜嫔的真凶!”
“将明嫔的香料盒子打开吧。”许太后抿了一口茶,对小寿子吩咐道。
精致的雕花木盒被缓缓打开,里面是完完整整的七柱栀意安神香。
“明嫔!”永宣帝嗓音生冷,一双眼盯着蒋乔:“你再仔细想想看,到底有没有用过这香料。”
蒋乔的一颗心在瞬间落至深渊,刚准备回答永宣帝的话,就听见被拖进来的木芝爆发出一阵哭喊:
“奴婢对不起主子!没有按照主子的叮嘱,看好这个香料盒子!”
作者有话要说:
【1】是明代睡前的助眠香料,文章中夸张了一点点效果哈哈哈
关于前面怜嫔死亡的预兆等怜嫔之死事件过后会指出来的!因为现在指出就基本猜到了真凶哈哈哈
离咱们阿乔生孩子还有大半年呢,不要急啦
因为怜嫔之死会牵扯比较广,等结束会再总结一下后宫位份哒
么么,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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