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修行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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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洪文宗和洪武，就是两个修行体系的代表。他们二人孰强孰弱，还真不好分。</br>这么久以来，陆羽一直在修炼横练之法，其他洪门的绝学，从未接触。</br>突然，洪武就叫他跑了。</br>这不跑不知道，一跑就让他发现了问题，这以外为主的修行方向，或许肉骨强悍，但耐力也太不堪。</br>所以下意识的陆羽就想，绝对是哪里出了差错。</br>否则洪武也不会有意叫他跑了。</br>可是，到底是什么问题？</br>陆羽陷入了深思。</br>直至蒋汉义采摘了一些野果，还有装了一袋水回来，打断了他的思考。</br>“小师叔，这附近没有炊事处，我们将就点吃吧。”</br>说着，蒋汉义把野果递了过去。</br>陆羽点点头，眼前环境所限，对于吃的也计较不了那么多，能有一口吃的最好不过。</br>虽说洪门的宗门，囊括了这方圆千里，门下弟子多达两万余人，却不是哪里都能看得见炊事处的。</br>吃了点东西，也恢复了些许体力，陆羽支起身体，继续跑了下去。</br>随着距四大主峰渐远，山路更是荒僻。</br>甚至是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br>入目所见，是看不尽的杂草以及乱石崎岖。</br>这是因为洪门宗门的布局所致。</br>四大主峰，屹立于洪门势力范围的中心位置。</br>对内，是内门弟子的修炼重地，对外，则是一圈宽约两三百里的真空地带。</br>再往外头一些，就是外门弟子的别院，以及管事长老，抑或是主事长老，执法长老管辖的地方。</br>因此，陆羽和蒋汉义往外跑了上百里路，就到了这一片真空地带。</br>再说洪门的势力范围，乃是由林林立立的峰峦组成，除了被清理出来的山道，哪里又有什么好道可走。</br>至于这种奇怪的布局是如何造成的，其实并不难想。</br>外门弟子，以及洪门长老的住处，围绕在宗门四周再平常不过。</br>这可充当宗门的一道最重要的防线。</br>那些外门弟子，种植劳作，开垦荒山，饲养肉食，以供洪门诺大一个门派的正常运转。</br>而再往里，就是这片真空地带了。</br>它的存在是不少或缺的，它能在宗门抵御强敌时可充当个缓冲区，也能很好地隔绝外界对内门弟子的影响。</br>因此外门弟子，不可能出现穿越这几百里，抵达内门重地，而内门弟子通常也极少外出。</br>哪怕是外出，也有飞行异兽骑行。</br>见状，陆羽苦笑不已，这崎岖山路，杂草和藤蔓遍布，别说是跑，就连攀爬，都需消耗极大的体力。</br>蒋汉义望着前方似是绵绵无尽的山脉，心中不由发悚，“小师叔，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br>“废话！”</br>想了想，陆羽说道，“这么吧，你在前方帮我开路。”</br>“什么？”</br>被陆羽横了一眼，蒋汉义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冲在了前头。</br>道，给踩出来了，也只是好了一些，依旧寸步难行。</br>好不容易爬上一座山，在朝着山下跑的时候，难免会被藤蔓或是乱石绊倒。</br>那时，陆羽只有双手抱头，骨碌碌地往山下滚。</br>要不是修炼了横练之法，一身筋骨皮硬厚，就这滚上一滚，都得让陆羽吃一壶了。</br>“吗的！”</br>而陆羽除了爆上一句粗言污语，也是无可奈何。</br>转眼，一日便过。</br>夜幕将至，陆羽用一些藤蔓和杂草，搭建一个堪堪能遮挡夜露的小棚，就此过夜。</br>蒋汉义学聪明了，由于他在前头开路，顺道就采摘一些野果，或者猎取两只野兔就地烧烤，等着陆羽跟上。</br>随吃随跑。</br>篝火，明灭不定。</br>蒋汉义坐在篝火之前，望着陆羽似是不知疲惫似地，开始了修炼横练之法。</br>经过了最开始时的惊诧，此时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br>可以确定的是，他的这个小师叔的确是个修炼狂人。</br>然而，以他的经验来看，这完全是找虐，修行不是要看有多勤奋，而是要掌握方法才能看见成效。</br>这整整三个月，陆羽的成效在哪里？</br>除了肉骨的增强，其他一无是处。</br>打，蒋汉义自问不是陆羽的对手，可是真要较量，他总不至于站着不动挨揍。</br>他要是躲闪，耗也能把陆羽的体力耗尽。</br>所以在他看来，陆羽的这种修行只是枉费功夫。</br>而且，还把他拖下水了。</br>他为了陪同陆羽进行这场近乎闹剧的修炼，却丢掉了自己的修炼时间。</br>呆在山上多好？吃喝的也不远，更有大把时间修炼，累了也有一张舒服的木床。</br>而在这里，吃不好睡不好，蚊子还多，他怎么修炼？</br>如果他可以留在山上，绝对不会跟着陆羽在这受苦。</br>不过这个不满，他放在了心底，尽管他再不满，那也是不能说的。</br>他望了一眼身上，被荆棘划成近乎柳条状的衣服，只觉心有点堵，干脆躺下就睡了过去。</br>......</br>天明。</br>陆羽醒了，哪怕他是在凌晨四时入睡，却由于横练之法，精力充沛。</br>“走吧，帮我开路。”</br>望向依旧睡眼惺忪的蒋汉义，陆羽笑了笑。</br>对此，他还是抱有一些不好意思。</br>蒋汉义干笑一下，也便朝山下冲了下去，他冲得很快，一条道也被踩踏出来。</br>第二步修为，在修行界不足一提，可是放在俗世，那就等同于打通了任督二脉的高手。</br>当然，蒋汉义能跑得这么快，这么毫无压力，也是习得了洪门的轻身之法。</br>他下山以后，并不停顿，而是朝着前方的一座山疾冲上去。</br>而陆羽则是远远地跟在他的身后奔跑，不出半个小时，蒋汉义又跑上一座山以后，就没了踪影。</br>对此，陆羽只是嘿嘿一笑。</br>洪武的修行方向是以外为主，那自然是要把自身肉骨修炼至无敌。</br>而他并非体能太差，就更不存在体质上的问题。</br>蒋汉义是习得了轻身之术，他却是要以这种方式锤炼肉身。</br>两者的不同，就无所谓一较高低。</br>当然最大的可能，是他还未掌握其中窍门。</br>他坚信一点，洪武让他去跑，绝非是心血来潮，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为他制定的修行计划。</br>三十里。</br>五十里。</br>还是五十里。</br>陆羽出现了大脑轰鸣，整只肺都似要爆炸的不良症状。</br>“不行，昨日也是跑了五十里，若不再远一些，岂不是说看不见修炼的效果？”</br>陆羽已经气喘如牛，汗流浃背。</br>每一次迈开腿，双脚都如千钧之重。</br>每一次落脚，他都感到快要散架的身躯，都抖上那么几抖，全身颤震。</br>就快要陷入昏迷之际。</br>陡然，陆羽的脑海乍现一道灵光。</br>如一道刺目闪电，撕开了眼前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