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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你不用送我。”李月秋扬声笑着朝陈立根说道,声音透着小兴奋,软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遇上了天大的好事。</p>
她是被陈立根扛着进院子的,当时委屈又害怕,但还是记得路的,外面有片竹林,从竹林穿出去,再绕几处田埂就能回到她捞螺的河边,不用陈立根送,虽然可能陈立根压根没想过要送她。</p>
这时在院子里锯木头的陈立根提醒她,“从这边走,迈过甘蔗地就是水湾村。”</p>
李月秋正朝大门走的脚停下,转头顺着陈立根说的位置看过去,那是一道很小很小的竹后门,是用铁丝弯曲成扣儿当锁,比起大大的院门,这竹后门小的简直寒碜。</p>
“那不是有门嘛。”李月秋不明白,她伸出细白的手指指了指院子大门的方向,有些糊涂陈立根的意思,从哪走不是走,能走出去不就行了,有正门可以走,为啥要走后门呢,而且后门那她又没去过,不认识路,迷路了怎么办。</p>
陈立根黝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淡淡的,“那门锁了。”</p>
她咬咬牙,才不管是陈立根说的,脚长在她自个身上,她想从哪走就从哪走,爱怎么走就怎么走,于是带着毛豆往正门去,但走过去,用手一拉,还真像陈立根说的一样打不开门,上面的锁锁紧了,除非有钥匙打开,不然出不去。</p>
大门用锁,后门却只用铁丝随便缠一点当锁,这比对得,还只让她走后门,她愤愤的对着门小小的踹了一脚,锁了不能用钥匙开吗?</p>
偏偏要让她走后门,搞得像是她偷摸着来会男人一样,她既然敢呆在这,就不怕别人看见。</p>
院子里的陈立根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有,闷头干活,李月秋站在门口好久没动,小脸肉眼可见的蔫了。</p>
毛豆吠了一声,拽了拽李月秋的袖把她朝后门的方向拖,这下简直是触了火,点了炮仗。</p>
李月秋气得把它拨开,“去,别跟着我,你不是已经倒戈了嘛,留在这吃你的洋瓜吧!”随即她转身扭头气鼓鼓的走向后门,不让毛豆跟。</p>
毛豆在她腿边委屈的直哼哼,朝陈立根的方向求助。</p>
陈立根做着自己的活计,脸上神情严肃,他一只大脚踩住碗口粗的木头,手中的锯子随着他手臂的来回用力,一层层的碎木屑落下,他力气很大,手背肌肉饱满,男人味十足。</p>
李月秋都走到竹门口了,其实走哪道门她不在乎,都是门嘛,但她见不得陈立根要和她撇清关系的样子,她站在竹门处却迈不动脚,有些气馁,忽然想不通自己是在干嘛。</p>
她上辈子容貌毁了,所有的好运仿佛在十七岁前全部用完,兜兜转转了好几年才和陈立根走到一块,但那时她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没几年好活的她不敢嫁给陈立根……现在她有什么不敢的,不如直接掰扯清楚,一次性痛快。</p>
她把手里的水桶放下,朝那个高大的身影走过去,在陈立根面前停下,软糯的声调都大了一些,“我有话和你说。”</p>
陈立根没有接话,他头上落了不少的木屑,手里又锯断了一根木头,吹掉切口处的木屑,用手指指腹试了试切口处的毛躁程度。</p>
李月秋眼珠跟着他手里的动作转,刚刚走过来她一点都不慌,但现在站在陈立根面前,娇嫩的脸蛋慢慢染上了一层红色,她心跳的厉害,手指下意识摩挲着袖上的扣子,但却不避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劲认真的说:“陈立根你听好了,我今儿很认真的告诉你,我,李月秋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p>
陈立根锯木头的动作顿住,像是发条卡住了东西,戛然而止再也动不了分毫,他捏着锯子的手掌攥紧,黝黑的皮肤下青筋冒起仿佛里面血液在无声的翻滚,随后他微微支起背脊,眸色暗沉,声音沙哑透着压抑,却凭空生出了一股倔强桀骜的气质,“还是那句话,我不当人哥哥。”</p>
李月秋一腔的紧张怯弱因为这句话愣住,“什,什么?”然而在看清陈立根那双带着决绝的眼睛,她顿时沉默了。</p>
她记得陈立根这个熟悉的神情,熟悉得让她现在都记得很清楚。</p>
李家和陈家两家交好,从爷爷那一辈到他的父亲情谊都不错,她和陈立根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也很好。</p>
陈立根小的时候是村里的孩子王,虽然也是像现在这样很不怎么爱说话,但那时候他家里还没有被烧,家境殷实,兜里放满了零食,所以去哪身后都跟着一群乌泱泱的小伙伴,他会带着她去树林掏鸟蛋,给她摘最甜的樱桃。</p>
两人的亲事是从小就定下的,两家都默认她长大了是一定要嫁给陈立根的,板上钉钉的事,但等她懂事一点,恍然惊觉要嫁给一直当做哥哥的人,她心里乱糟糟的,像是一团打结的毛线,越理越乱,那时的她感情懵懂似懂非懂,爷爷说过,等她大一点就把她嫁过去,到时候她就是陈家的人。</p>
不过她10岁以后上学就住到了县上,县山和乡下完全不同,身边熟悉的人也从爷爷变成了小叔小婶,小婶经常和她说的却是现在提倡自由恋爱,处朋友要有感情基础的,农村包办婚姻是老旧的封建思想,不正确早该割除。</p>
于是她便和陈立根说她一直把他当哥哥,自己是喜欢他,但那是哥哥的喜欢,和大有哥一样的哥哥。</p>
那时候的陈立根也是用这种决绝又桀骜难驯的语气告诉她,“我要么当你男人,要么什么都不当,哥哥俺不做。”</p>
李月秋此时又看到了他这样的表情,不同的是这次陈立根那双漆黑的眼眸静谧了很多,她沉默了下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心中惶然,眼眶渐渐红了,水润剔透的眼珠泛起了雾气,贝齿咬了下鲜红的唇瓣猛的伸手拉住陈立根的衣角。</p>
她骤然的靠近让陈立根僵得连手指都动不了,他把人扛回来的时候就晓得眼前的人几乎没什么重量,轻的像是一片白羽毛,但现在被拽住的衣角沉甸甸的似甩不脱,他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睁眼看着鲜灵灵的人一点点的靠近他。</p>
那双拽住他衣角绵软的小手攀上了他的胳膊,沾糕一样的沾住,垫着小脚带着比桃花要香甜味道的身躯柔软的依偎了过来,一刚一柔,像是迎树生长的枝蔓黏糊糊的缠绕着。</p>
陈立根话喉结滚了滚,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只能难耐的吐出几个,“你,你。”</p>
陈立根瞳孔急剧的缩成了一点,大脑轰的炸开一片空白,眼里沁出丝丝的猩红,喉咙里发出野兽一般的粗喘,手中的锯子咚的砸到了地上。</p>
“不是让你当哥哥。”</p>
作者有话要说: 赶上了最后几分钟发上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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