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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二爷闻言皱起脸,几乎要悔恨得哭出来,他挥开程昭的手,摀住脸说:「你既已知晓还问这做什麽!」
这事是後来程昭又去查的,当年柳颖军的故乡并非单纯灭於瘟疫和天灾,而是遭到山贼盗匪洗劫,烧杀掳掠,这其中有许多缘由,也牵扯了杨二爷和柳颖军亲生父母间的恩怨。只是事过境迁,留下的人亦是饱受煎熬。程昭不再探究,只跟杨二爷承诺道:「前辈放心,这事我永远不会再提了。过去的已经过去,前辈也放下吧。」
「你让阿军进来。我、咳,我想看看他。」
程昭出去唤柳颖军,柳颖军一听声音就翻过走廊和树丛,像头小兽般扑跳赶到杨二爷床边,眨着一双无辜可怜的小眼望着养大他的老者唤:「阿爷,你找我?」
「你,好好听程昭的话。乖乖的,要过得快乐。不要再、别再找你大哥了,永远别、咳咳。他已经没、没救,你听我的,别、咳咳。」
柳颖军被他咳得样子吓一跳,紧张哄着:「我听话,我不找大哥。阿爷我给你倒水。」
「好,好孩子,我的好儿子……」
柳颖军倒了杯水,回到床畔要喂阿爷,却见阿爷已经不再咳嗽,宁静祥和的睡着了。他端着杯子站在床边,眨着眼睛,没多久掉下泪来,他知道阿爷不需要喝水,不需要再受病痛折磨了。
柳颖军身後贴近一道温暖的x怀,他知道是程昭安静的陪伴他,无论他要难过多久、站在这里多久,程昭都会陪他的。
***
杨二爷离世,柳颖军独自办白事,邻里街坊都来送过二爷,程昭替杨二爷请人觅了处好的风水地,好让人入土为安。杨二爷生前为人慷慨敦厚,又柳颖军待人诚恳,在地方上广结善缘,每日都有朋友来拈香,替二爷祈求冥福。
夜里柳颖军吃过饭,小梅和她情人七郎也常来陪伴,带了些酒闲聊,更晚的时候才见程昭现身,两人也不多说什麽,两两相望亦尽在不言中。虽嫌话语倒不足以慰藉情人,但程昭仍是要关心他起居是否如常,可有吃饱穿暖,柳颖军为免他担心,总是点头相应,两人这才相拥片刻,同床而眠。
此外柳颖军伤势尚未痊癒,程昭每日都来替他换药,又亲自替他招雇人手来茶坊帮忙,他虽然婉拒数回还是拗不过程昭的坚持。
如此度过数日,柳颖军力图振作,但独处时仍不免叹息,他没想过茶坊少了个人竟会觉得冷清,也没能让阿爷见他娶妻生子、总教阿爷为他C心。虽然程昭跟他讲过,他们之间的事杨二爷是知情也允许了的,可他还是很想念阿爷。
一日他听小萝跟小梅还有店里伙计在聊一张椅子的事,小梅紧张道:「这张椅子赶紧收起来,要不然卖了再买新的好了。以前二爷常坐这椅子,我怕阿军看了伤心。」
小萝附和道:「也好,我等会儿吃过饭就请人来收。店里椅子不够再买就是了,二爷的椅子还是找地方收藏起来吧。阿军一定舍不得扔的。」
一个少年摇头说:「我觉得还是扔了、卖了。阿军哥哥他什麽都舍不得扔,那麽重感情,迟早要伤心得垮了。我们得替他作这个主,就是张椅子,他也不见得知道是哪张椅子,就换新的吧。」
那次以後柳颖军就更留意不让他们看到自己颓丧失落的样子,不想让他们担心自己,也开始闪躲程昭,同样是不想让程昭C心自己。他依然每日一早就开张做生意,顾着茶坊,有时去做糊窗的工作,总是笑脸迎人,彷佛还b之前还要有朝气,让人都以为他已经振作,偶尔也有媒人来说亲,他都找了理由回绝,说自己尚在服丧不宜谈此事。
程昭阅历无数,他的情人如此单纯,他又岂会看不透柳颖军为何闪躲自己,虽然心疼也思量着该给柳颖军一些时间自处,偶尔耐不住寂寞才会潜入其居所悄悄看一眼才走,以解相思之苦。
只不过後来听闻有媒人想去给柳颖军作媒,程昭实在忍无可忍。一个炎热的午後,他到柳颖军的茶坊里作客,柳颖军见他来有些惊喜,亲自过来招呼他,他要了碗茶,让柳颖军去忙,自己则在店里一隅休憩。片刻後,如他打听到的风声一样,城南一个媒人出现在店里,找柳颖军说有事相商,要和柳颖军约个时日拜访,柳颖军面有难sE,正犹豫该如何开口,程昭抚顺了衣襟和袖摆,一派潇洒的过去参与他们的交谈。
「这不是城南最出名的媒人,苏大娘麽?」
苏大娘眼sE锐利,一眼即知这人是春瑠斋的主人,亦是这茶坊主人的知己好友,两人碰面就说了许多互捧的好话,什麽久仰、佩服的,客套够了之後,苏大娘见机重提和柳颖军相约之事,她说:「既然程东家在场也好,你就一个人,若有程东家作陪,到时也不至於不自在。我说的那姑娘家世清白,人也是聪慧,长得又顺眼,你一定喜欢的。若是杨二爷在的话,一定答应这门亲事,你虽是在服丧期间,但若赶在百日之内的话……」
程昭维持原来的笑容,温雅和善的笑意不减,却打断了苏大娘的话,他说:「大娘有所不知,小军的亲事还由不得他作主的。」
「哦?」苏大娘一愣,疑惑看着程昭等其下文。
程昭g起嘴角,双眸微弯,笑得像只狡猾的猫儿,他握住柳颖军一手,另一手拍了拍柳颖军的手背似有感慨的说:「这你就有所不知,杨二爷就是担心他走之後小军无人照看,他太过耿直单纯,怕将来吃了亏,所以将他托付予我。我和小军一见如故,早已是兄弟相称,结成异姓兄弟,他日後起居坐行、大小事务皆由我C办,这婚姻大事自然也得问过我。当然,我一定会尊重小军的意愿,他若不情愿的事,我绝不勉强。」
苏大娘听了不解道:「这样啊,可我来提的是喜事,你们先见过人家也不迟啊。」
柳颖军默默cH0U气,只因程昭看似普通的握住他一手,实则暗地在挠他掌心,那手法十分暧昧煽情,弄得他无法专心。程昭这时候讲:「我明白苏大娘的好意,只是小军并不这麽想。那日杨一郎与二爷争执过後,和小军在外头又吵得不可开交,他大哥一气之下就远走他乡,从此了音讯。小军仍是希望大哥回来当家,这毕竟也是二爷的店,你也听说了小军这人有多单纯善良,绝不会独占了所有家产的。他还说,杨一郎一日不回来,他就一日不成家立室,守到老Si。为此他还将地契、房契分开,我和他各保管一份,倘若百年之後杨一郎还是不肯回来继承,就由我与小军想办法传下去。」
苏大娘打岔道:「这是他们家的事,程东家你怎麽也管得太……何况你总也要娶妻生子吧,往後事情就复杂了。」
「这您有所不知。我家祖先不知何故受了诅咒,一生运途多舛,子孙常会无故染上恶疾,Si命,我家也因此奔走四方为求解咒之法,然求助无门,所以我才回家乡等着报应。不过也不能这麽害了那些好人家的姑娘,就是有时寂寞了就去花街走走罢了。」话说到这儿,柳颖军用力拢指握住他那不安份的手指,低头藏起表情,却是连耳根都烧红了。不过苏大娘顾着思量程昭的说词,无暇留意相貌举止都不起眼的柳颖军。
「你身边的姑娘们……」
「我与她们清清白白。我的侍nV若他日有了意中人,我就作主将她们嫁出。我跟她们是兄相称,并无任何暧昧关系。对了,苏大娘若是能她们找门好亲事,程某定有重酬。」
程昭一派胡诌瞎扯,终是把苏大娘说得脑筋打结,一时被唬拢过去,顺利打发走了。柳颖军握住他一手,将人拉进店里往後面居所走,两人躲到走廊角落里,他瞅着程昭,程昭满怀笑意睇他。他眨了眨眼,认真问:「你、你真的受诅咒麽?我、听说城外有个厉害的法师,在深山里,要不我带你去找、唔嗯嗯……」
程昭盯住那张开合的嘴,再压抑不住情思覆唇吻住,双手牢牢箍紧对方。柳颖军双手折在身前抵住对方,整个人被用力紧拥,那吻又重又激烈,一阵饥渴的x1ShUn啜弄,弄得他一度缓不过气来,发出难受的低哼,像是呜咽yu泣。程昭听那令人心软的SHeNY1N才回过神松口,怀里少年像离水的鱼一样张口不停喘气,整张脸都涨红了,却衬得那双灵秀的小眼流露一种男子才有的媚态,程昭看着觉得浑身气血升腾後又汇流至一处,暗暗运气压抑yu念。
「那都是骗苏大娘的,你用不着担心,方才那番话几乎是胡说八道,别当真了。」
柳颖军睁大眼又问:「那你真的和姐姐她们有、有暧昧了?」
程昭屈起指节轻敲他额头,手顿在半空改而轻捏他鼻子,低声笑斥:「该当真的不当真,不该当真倒是都信以为真了。我她们确实是像兄妹一样,我可不吃窝边草的,她们见惯了我以前和外面的人那些风花雪月自然也不可能再对我有什麽幻想、嗳,不说了。」
程昭提起过去的桃花债就尴尬,也不愿柳颖军多想,他得再严厉告戒自己别再扯那些旧日情事了。
柳颖军并不计较他过去的事,心里还在想稍早的对话,他又问:「阿爷真的说我的事全由你作主?」
程昭挑眉试探他道:「怎麽?莫非你想娶妻?」
「当然不是。我是怕你替我担了这些,将来要是传了什麽不好的名声……」
「真是杞人忧天。要说随他们去说,我有本事让你这辈子都不再吃苦,有我在的一天,就不会让你看人脸sE。你信不信我?」
柳颖军还想要保护程昭,没想到自己身为男子也有被人珍惜和Ai护的时候,自然欣喜感动,点头抱住程昭说:「你说的我都信。」
「听我的话麽?」
「听。我都听你的。」
「今晚我来接你。」程昭语调暧昧,在柳颖军额头香了一口,温柔轻语:「来睡我那儿,我们做些快活的事。没有你在,我快寂寞Si了。」
程昭自觉r0U麻,他从未如此浅白露骨对任何人示Ai过,但对象是柳颖军就足够让他情不自禁。而且他看柳颖军害羞得不知所措,一扫方才见了那媒婆的Y郁心情,对今夜满怀期待,两手在柳弟弟T上狠狠掐了一把,板起正经嘴脸说:「那就约定是今晚了。等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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