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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谦随即缓缓笑了,她明白了,还点破了。

“这天下间哪来的第二个傅徴。

今个儿你既是这般提及,那我也不妨直言。大将军之位、傅家军统帅,只会是你,只能是你。傅家军的继任者,也必须由你选定,由你负责。

你掺和进这世道,追求的是一个极字。这是你,这不适用于其他人。”

程知了然,拱手一礼,“陛下宽心。陛下先前相问,胡荣之后,谁可掌军,臣还是那一句,陛下自有决断。臣信陛下,正如陛下信臣。”

你言下之意,无非是你不会使得傅家继任者再掌天下兵马。你会善始善终,会保留傅家军的独特超然,你相信,我会权衡大局,我会投桃报李,不会打破平衡,不会使得一人独大。我会压制我的继任者。

是的,你确实够了解我。无论是知你上一世作为,还是同你这一世接触,我都相信,你是一个好皇帝。我既是选定你,辅佐你,那就不会容许一家一姓以私利凌驾于朝局之上。

周谦的眼神愈发亮了。

“傅徴,你明白的。昔年征北还朝之后,只要你想,燕北便是你的。可你拒绝了,那么,这之后,其他人便不可再做肖想。

我方才再三问你,便是想要知道,你对这其他人,是个什么看法。”

“陛下,你也明白的。分封土地,割据自立,这种事情,我并不赞同。我势必是会拒绝的。”

这种你我之间心知肚明的事情,就无需放到台面上来讲了。

昔年,你给的,我接的,只是封地食邑。真正涉及到一地根基,可行自治的,你是明知我不会接受,才明里暗里显露意思的好么?你压根也不会想要见到那般局面的。

当然,我若是开口要,你是会允的。只是你我之间的实力对比,会决定你允许的时长。

周谦轻咳一声,眼神一飘,“那你为何不曾约束部下,反倒有听之任之之意?”

“因为不必。傅家军上下,始终同臣。燕北,始终是大周的燕北。”

“这同是你傅徴的燕北,是你傅家军的燕北,也并不冲突。

你耳目通灵,虽说近些日子鲜少过问军务,可你部下的动作,你不会不清楚吧?你无意割据,可燕北事实上,却是你的封地食邑,名头在那摆着。”

“陛下,傅战是为义,张扬是为利。傅战与我父,名为从属,实似父子。张扬寻求上进,欲要建功立业,有一番作为。他们想壮大傅家军,也是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周谦掂起面前的奏章,“那你先前所言,是为哪般?你是要我依情理来决断?”

“陛下,大周不止一个燕北,大周也不止一个北境。能拿下第一个,便能拿下第二个,第三个。这是他们拘泥了。”

程知微微一笑,“臣对部下,相比于约束,更偏好引导。”

……

“……那为什么是出海?傅家军是北地骑兵,水上可能得劲?”

“大周乃礼仪之邦,臣从未说过,要制霸水上,要兴师动武。

陛下,大周四方陆路,或崇山峻岭,或荒漠连绵,诚如北境,需下大功夫,调度人力物力,修路驻军,先行治理之事再言其他。可海上却是不同了。出海,那是高风险高回报的事情。

海上岛屿不少,或歇脚地,或中转站,或有土产密宝,日后多有军队用武之地。

臣有意先行探路,确定航线。”

“这么说来,你已经定下了心思。你打算何时动身?带多少人手?”

“还要过上个大半载,这东西没备齐。人手的话,既是探路,五百人足矣。臣本是打算过个把月,理出一份详细章程,再奏禀陛下的。”

“五百人?罢了,你是绝顶高手,你自个儿心下有数就行。只是,半载?这么急?”

“陛下,你登基五年,轻徭役,减赋税,与民生息;拨款项,按计划,推进胡人内迁;入北地,设北境,安置关外;这一桩桩,一件件,那可都是要耗费银钱的。

进项少,出项多,陛下国库可还吃得消?

陛下时常同世家大族周旋,可觉制掣不耐?”

“……”

“陛下,这才算是臣另辟蹊径。”

“……”

“陛下先前提到好生整顿,想来是有意将水搅浑,欲从军中下手,延及朝堂?”

“……”

“陛下,这也是臣说的,朝中诸事,俱是陛下所长,陛下自有决断。”

咬字略微加重,“陛下可视时局决断。”

……

随着那人话语,周谦先是怔愣,而后便是一阵大笑。

“哈哈哈,好好好,知我者,大将军也。

余者我也不多说,还是那一句,你自去做便是。我在京中,候你凯旋。”

“谢陛下!”

其实,程知是有意走出一条这个时空的海上丝绸之路,这也是三年前向文蓁许下的周游天下的约定。

此世大周,沿海百姓,船帮富商,都时有渡海贸易之举,甚至走出了几条固定的航线。上一世,胡人铁蹄踏碎中原,便有许多沿海州县渡海避难。而这些日子,程知实地调研,估摸着,这个时空,航海技术大约是处于官方近乎不理、民间自由发展的状态。

在此基础上,再搞出一些装备,还是有条件可以支撑自己出海远行的。这便有了之前周谦口中的,近来对船务颇感兴趣。

……

“你要何时归?”

“三五载……”

“什么?”

“那是用不到的。”

“……”

周谦噎了噎,没好气地说道,“那是,想来傅大将军也不会让你的骨中骨肉中肉等上这么久。”

“不,我有意与文蓁一道。”

“什么?”

“出去走一走,瞧一瞧,当然是要与心爱的人一道了。天高地阔,把臂同游,岂不是人生快事?”

“……”

“三年将过,文蓁孝期当满,前事也该彻底了结了。

这会儿,我也算做到了昔年许诺,汉胡一家,王化之下,皆是大周子民。她亲身参与其间,想来不会再有遗憾。”

“……”周谦半晌无语。

京中有点眼力见的,都瞧出来了这二人关系。这几年,傅徴待晏、张二氏很是礼遇,见晏文蓁亲长皆以子侄之礼,对其族人也都多有照拂。周谦先前还依言,许给了晏文蓁官职,令她听调户部。平胡后续,这二人也是共事。

然则她二人共处一个屋檐下,相安无事,却也没更进一步。傅徴昔年杀晏五那档子事,周谦也有所耳闻,也不知她二人在搞什么。

“说来大将军已过桃李年华,你可要考虑与傅家留后了?”

“文蓁也问过这个问题,我回的是,我这一生既是已经认定了她,便不会再去碰别人。”

“……大将军真是深情。”类似的话听过许多回,周谦还是觉得牙疼。

“不过你是傅徴,你也无需亲身产子。”

……

==========

大周元狩五年三月,承安侯、大将军傅徴进言,请设军事学府,选才育人。其述纲目六篇,章程三十九列,细则一百五十八条。

皇帝盛赞,命文武臣工共议。承安侯、大将军傅徴当廷舌战群臣,接连三日,直至众人无言称是,事乃定。

同月,皇帝下旨,依廷议结果,设立军事学府,称武学,制比国子监,言辞间大加勉励。一时间,朝野上下意动者甚众。

……

大周元狩五年十月,承安侯、大将军傅徴上奏,欲出海游历。帝允,朝臣大惊。

十二月,承安侯、大将军傅徴领亲卫五百,自京州湾启航,取道泉州,一路向南。

……

==========

十二月初五,临行前夜,傅府。

屋内,烛芯久久未剪,火光忽闪忽闪。

晏文蓁垂眸,眉头微蹙,纤长的睫毛随着烛光摇曳,间或轻颤,在眼睑处投下一片剪影。

忽地,噗的一声,烛芯跳跃着,溅出点点火星。晏文蓁仿若惊了一下,终是抬头。窗外,一道人影静默伫立,已是过了许久。

晏文蓁抿抿唇,开口间颇有些凝滞,“怎么一直伫在外头?有什么便进来说吧。”

数息之后,那人影仍旧未动,只是回道,“不了,我只是来说一声,我明个儿便要远行了。开船之前,我会一直等你。此后,便只有子归与文蓁。”

顿了顿,“倘若你不愿,我有与陛下留书,请设女子学院,过些日子,你可牵头提出。”

说罢,那人影动了动,便离开了。

晏文蓁见状,眯了眯眼,唇边却隐约可见一抹弧度。

……

==========

十二月初六,京州湾,渡口。

“主上,时辰到了,可要开船?”杜玉走到近前,躬身问道。

程知站在船头,负手而立,直直望向远处水面。见着波光粼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此刻听得杜玉一声呼唤,回过神来,抬眸瞧向天际,喃喃张口,“是么?时辰到了啊?那便开船吧。”

“主上不等大小姐了么?”

“不是时辰到了么?早就定好的事情,岂能耽搁?”

“主上当真可以接受大小姐未至?”

“唔,”程知沉吟片刻,“不能。”

歪了歪头,“所幸我修为尚可,也识得水性,你们开船,她不来,我便回去寻她。”

程知语罢,便听得身后一声轻笑,“如此,倒叫人遗憾了,不能得见子归水上功夫。”

随着话音,一名女子拾阶而上。

杜玉见着来人,弯了弯唇角,识趣退下。

程知回过身,脸上荡开清浅笑意,“日子长着,想见什么功夫都行。我总是不会令你遗憾的。”

“我知道,我从来也知道。”晏文蓁来到跟前,直直望向那人,“谢谢你,子归。”谢谢你懂我如斯。

“子归?”

“是。”

程知眼中笑意加深,随即张开双臂,晏文蓁唇角上扬,缓缓上前,二人紧紧相拥。

“文蓁,你来了。”

“是的,子归,我来了。”

“好。真好。”

……

※※※※※※※※※※※※※※※※※※※※

这里讲到关于约束与引导,顺手贴个题。

假如一个成年人在完理智的情况下拒绝开车系安带,警察应不应该给他开罚单?

其实吧,程知的做法,在某种程度上带有一点自由主义的温和□□主义方法,这就是她所谓的引导了。

我是挺喜欢写程知同周谦你来我往的,那种带着猜忌防备的信任托付,这里最后也要交待下。

下面就是讲文蓁的心路历程,交待她俩了。

然后画风就是这样的:

程知:日子长着,想见什么功夫都行。我总是不会令你遗憾的。

文蓁:我知道,我从来也知道。

这就是长相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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