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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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牵挂</p>
“不用。”</p>
听到林莺道谢。</p>
陈鹿思手微微抬起,但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放了下来。</p>
“其实刚赶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p>
林莺停下轻蹭,脸蛋贴靠着陈鹿思的脖颈,轻声道:“身为林婉的姐姐,我真的很感谢你,但同时,我也很担心你。”</p>
“担心什么?”</p>
陈鹿思有些疑惑,并不理解。</p>
“……”</p>
林莺沉默片刻:“刚刚我已经听说了学校附近发生的所有事,林婉已经跟我说了,你问我担心什么……陈鹿思,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对等的?”</p>
陈鹿思闻言,直接回道:“想过。”</p>
“你没有。”</p>
林莺轻轻摇头,然后柔声问道:“我问你,我们两姐妹,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p>
“……意味着什么?”</p>
陈鹿思微微一怔,接着想了想,回道:“没什么意味……真要说一个答案,大概是牵挂吧,我毕竟看着你们长大,你应该明白那种感受,就算抛开那层血脉联系,你应该也会在意林婉吧?”</p>
林莺继续问道:“……那除了我们呢?”</p>
“除了你们?”</p>
陈鹿思顿了顿,轻轻摇头:“没有了。”</p>
林莺沉默片刻,小声道:“那假如,有一天,我和林婉死掉了,你会有怎么样的感受?”</p>
“……”</p>
陈鹿思身躯一僵,放下的手终于忍不住抬起,揽住了林莺纤细的腰肢:“没必要做这样的假设,这事不会发生。”</p>
“谁知道,毕竟你都说了……几年内死掉也不是不行。”</p>
林莺声音空灵,虚无缥缈般:“生活也总会有意外发生,比如这次的事件……如果你当时不在,会发生什么?”</p>
“……”</p>
陈鹿思双手缓缓收紧。</p>
因为蜷缩坐着的缘故,林莺已经明显感觉到了疼痛感,但她并没有喊疼,而是慢慢抬起头来,看着陈鹿思棱角分明的脸:“你现在的感受,就是我听到这次事件前因后果的感受,这就是对等。”</p>
“……”</p>
陈鹿思看着眼前无可挑剔的完美脸蛋,沉默着。</p>
“你也是个体的人,不应该为别人而活,因为这样你就成奴隶了;但你也不能完全为自己而活,因为那样对于别人来说,太不公平了。”</p>
林莺抬起细嫩白净的手臂,环住陈鹿思的脖子:“我记得小时候你说过,我们一开始会在一起,只是因为两方父母双双去世,处境一致,为了互相取暖。</p>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甚至连宗族都挨不到一起,之所以能认识,确实是因为互相取暖。</p>
但互相取暖了那么多年,就算是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也取出感情来了。</p>
就像你刚刚说的,就算抛开那层血脉联系,我也会在意林婉……林婉为什么一再叫你姐夫?除了年龄小觉得好玩,更多的,其实只是为了不让你离开。</p>
毕竟对于她来说,除了我这个有血脉关系的亲姐姐,另一个家人就是完全没有血脉的你,而怎么留住你,或许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你也成为伦理上的亲人。</p>
这就是我们两姐妹的牵挂……现在,刚刚的问题我换一种问法,如果有一天你死掉了,你觉得我们会有怎么样的感想?”</p>
陈鹿思:“……”</p>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p>
林莺轻轻拢了拢陈鹿思的发丝,继续道:“陈鹿思,我从小到大,一直在用牵挂绑住你,因为我知道你从小到大就酷酷的,性格又内敛,什么都不愿意说。</p>
而那么多年过去,我以为你明白……但你似乎不明白,大概是因为我们是两姐妹,而且都长大了,你觉得我们无论如何都还有个依靠。</p>
所以你能说出‘虽然会有些遗憾,但几年内死掉也不是不行’的话。</p>
但你哪怕光听着我和林婉会死掉,都紧张得快要将我的腰抱断了,你觉得你死掉,我们会是什么反应?”</p>
“……”</p>
陈鹿思反应过来,稍稍松开手,但依旧没说话。</p>
“我不是个随便的人。”</p>
林莺微微前倾,光洁额头轻轻抵着陈鹿思的额头,温婉道:“比如这样的动作,我甚至连亲妹妹都不会做,刚刚洗澡的时候,我为了让林婉明白你也是男人,故意说出让她光着走到你面前的话。</p>
期间,其实我也想了想……如果有一天真要走出去,我会不会这么做,答案是会。</p>
哪怕有一天,你故意闯进来,我估计也只会锤一下你的肩膀,埋怨一句,然后让你帮我洗头发。</p>
你无论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而我不觉得另一个人能让我这么想,也不觉得这么一个人死掉后,我能做到心平气和……这大概也是牵挂。”</p>
“……抱歉。”</p>
陈鹿思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了。</p>
林莺轻声呢喃道:“真要道歉,那就记住……一直有人牵挂着你,就当是为了我,别做傻事。”</p>
陈鹿思闻言,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p>
……牵挂吗?</p>
陈鹿思揽着林莺,略微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p>
此前,他确实以为,有些事根本无关紧要。</p>
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宁静中。</p>
“……起来吧。”</p>
许久后。</p>
陈鹿思才回过神来,缓缓舒了口气,看着还抵着自己额头的林莺,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我明白了。”</p>
但林莺没有抬头,而是轻声道:“我不会生气。”</p>
陈鹿思:“……”</p>
仿佛带有似有若无香甜气味的气息萦绕在脸庞,两人温热吐息互相缠绕。</p>
陈鹿思注意到了什么,呼吸稍稍快了一分。</p>
林莺一双笔直莹白的玉腿蜷缩着,跪坐在沙发上,环住陈鹿思脖子的手臂微微收紧,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p>
“……”</p>
陈鹿思再次用力抱紧林莺的纤细腰肢。</p>
林莺没挣扎,还主动往前靠了靠。</p>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变慢了。</p>
但就在这时。</p>
砰——</p>
正对着客厅的房间门猛地被推开。</p>
一袭清凉睡衣的林婉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漂亮小脸带着委屈,直接道:“姐,为什么我要待在房间里啊,我们重来,从浴室出来就出来,我不怕……”</p>
说到一半。</p>
她忽然注意到了客厅里的情景。</p>
陈鹿思回过神来,抬头看向林婉。</p>
“啊……还是算了。”</p>
林婉精致的漂亮小脸瞬间通红,直接退后一步,砰的一声又关上了门。</p>
逃跑了。</p>
陈鹿思:“……”</p>
林莺因为陈鹿思抬头,重新靠在他的肩膀上,一直没说话。</p>
“起来吧。”</p>
陈鹿思从林婉房间收回目光,深吸口气,然后低头看向林莺:“头发还没吹干。”</p>
林莺咬了咬红唇,放开陈鹿思的脖子,然后按着他的肩膀,忽然用力一推。</p>
陈鹿思被迫往后一仰,直接躺倒在了沙发上。</p>
接着。</p>
他还没反应过来,胸口便传了压迫感。</p>
林莺趴在他身上,脸蛋微红,全是懊恼。</p>
陈鹿思面无表情问道:“你在干什么?”</p>
“我……”</p>
林莺刚开了个头,就说不下去了。</p>
所以她直接低头,张开贝齿,轻轻咬了一下陈鹿思的脖子。</p>
陈鹿思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刺痛,有些无奈:“你到底在干什么?”</p>
“咬你。”</p>
林莺慢慢抬起头来,满脸羞红,伸长雪白脖颈:“你可以报复回来。”</p>
“……”</p>
陈鹿思沉默片刻:“刚刚那个说教我的人呢?”</p>
“死掉了。”</p>
林莺抬起洁白小腿,上下摆了摆,如同少女一般,懊恼道:“已经死掉了!每次都这样……”</p>
其实挺可爱的。</p>
当然,仅限于抱怨的时候。</p>
等她再次一口咬在脖子上,陈鹿思就不这么觉得了。</p>
陈鹿思:“……”</p>
“我快掉下去了,笨蛋……”</p>
而这次,林莺咬完后,没有抬起头来,而是摆了摆洁白小腿,提醒了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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