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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口有一栋显得有些破败的屋子,风一吹,院子里挂着的衣服便四处飘荡,像是被扯着线的风筝,怎么也飞不出那院子。
但今日的风似乎比往日要大一些,这些衣服都飘出了院子,落在了脚边。
徐长安弯下腰,捡起了这一件被洗得发白的衣服。
这座矗立在村口,十一年如同一日,仿佛望夫石一般的屋子终于失去了主人;同样的,这些衣服也没了牵挂,再也不会有人将它们固定在门口的竹竿上了。
徐长安手里的衣服似乎还有淡淡的香味,风一吹,也随之消散。
那个人一走,这儿似乎便失去了生机。
一只素手轻轻的拍了拍徐长安的肩头,徐长安转头看到的是顾声笙那温柔如水的眸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拿着那件被风吹走的衣服,推门进入了院子之中。
“咯吱”一声,一束阳光将徐长安的影子带入了屋子里,拉得很长。
屋子里一切如故,书桌,微微打开的窗户,窗边的小方桌,那两个徐长安曾经坐过的蒲团,仍旧好好的在方桌之下。
阳光下,徐长安一阵恍惚,似乎看到了那炉子正沸腾,里面的茶水散发出了香味。
但他很快恢复了过来,走上前去,摸着那些棋子,仿佛看到了那位佳人一个人独守之时捻着它们沉思的模样。
书桌、书、蒲团、棋子,一切都没变,但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少了那个人,整座屋子仿佛失去了灵魂。
徐长安想了想,准备收起棋子,一些衣物。桃花叔虽然不见了,他消失在了河水中,连尸骸都没有找到。
或许这就是他最好的归宿吧,他美了一辈子,到最后依旧是美的。
不过,老话常说“入土为安”,不管怎么样,徐长安都要给他立一个衣冠冢。
徐长安的手还没有触碰到棋子,突然听到了声响,他和顾声笙没有多想,急忙关好了门,一切复原,随后跳出了窗子,躲在了窗子后面。
门口站着一个人,但那人没有进来。
他走到门口,又转头而去,如此往返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进来。
徐长安他们从窗子口看向了屋子里,看到了在门口徘徊的那个人影。
……
希澈不知道该怎么办,桃花叔是一直陪伴他的长辈,但也是杀他父母的“凶手”。
希澈来到了门口,站在门口好久,都没有进来。
他很想进来,想看看他熟悉的这儿,他还想在这儿大哭,嚎啕大哭。
可一想到父母的死亡,想到姐姐受的苦,他便怎么都哭不出来。
甚至按照常理,作为村长的他应该带着村民前来烧了这儿,并且把里彦这个名字摘除族谱,且让他世世代代受到唾泣。
这做法,二长老和他建议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在某一瞬间,他的确想过。
可一想到桃花叔的模样,桃花叔的浅笑,桃花叔教他识字下棋和给他倒茶的时候,他便怎么都恨不起来。
在二长老的撺掇下,在村民们的鼓动下,他不得不下令拆除这儿,虽然在他的坚持下,这儿能够多存留一天。
希澈叹了一口气,一只手都摸上了门,可还是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门。
这一次,他选择躲避。
他猛地转头,看到了一男一女。
男的穿着青衫,背着一柄红色的巨剑;女的穿着紫衣,脸上戴着紫纱。
“徐大哥。”
看到徐长安,希澈还是低下头打了个招呼。
“想进去就进去吧!”徐长安看着低着头的希澈,手扶上了他的肩膀。
希澈如同一头小牛犊子,倔强的说道:“谁想进去啊,这儿明天就要拆了,我只是来看看这破地方拆了之后能不能当个茅厕!”
徐长安的手悬在了半空,最终还是没有拍下。
希澈抬起头来,眼中似有泪花,声音也有些哽咽。但少年终归是少年,他还是倔强的说道:“你们要拿啥东西就拿,这破地方我才不稀罕,明天就把它拆了盖成茅厕。”
听到这话,就连顾声笙都差点忍不住想要说道希澈两句。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徐长安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袖,制止了她。
希澈一只手里将手放在了身前,似乎是握着什么,便直接跑出了院子。
“你姐姐也承认她是凶手,你为什么就相信你姐姐有难言之隐;桃花叔也同样承认了,那为什么就坚信他是害你全家的凶手?”
正要跑出院子的希澈一愣,但也只是一愣,便跑出了院子。
看得希澈没了身影,徐长安转头看向了顾声笙轻声问道:“你真的相信他恨桃花叔?”
顾声笙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
可偏偏就是她的迟疑,让徐长安看到了她的答案。
徐长安叹了一口气,带着顾声笙走出了院子。
而在里院子门口不远的路上,丢着一小沓纸,还有一小块墨。
顾声笙不解的看着徐长安,徐长安走到了路上,弯腰捡起了这些东西,回到了顾声笙的身边,看着希澈远去的方向这才说道:“以前他就是这样来给桃花叔送笔墨纸砚的,有些人,你嘴上说着恨他,恨得不得了。可是啊,一些习惯却还是暴露了爱,敬重的爱。”
顾声笙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听到这话的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对徐长安那种特殊的感觉。
“都说小时候词不达意,大了言不由衷。可是啊,小的时候,人类便已经学会了言不由衷。”
顾声笙偷眼瞧了一下正抬着头看向远方的徐长安,如同一个小偷偷了东西没被发现一般,长舒了一口气。
“走吧,都说入土为安。我们还是帮桃花叔立一个衣冠冢吧!”
徐长安转身回到了桃花叔的房间,收拾起棋子和衣服,当然他们也收拾了马三留下的东西。徐长安打算在河边给他们二人立一个衣冠冢,传说中人死了会变为魂,若是真的有魂,立一个衣冠冢他们的魂也有个栖息的地儿。
看着在忙碌的徐长安,顾声笙还是忍不住问道:“你难道真的不担心这地方被改为茅厕?”
“那又怎么样,他已经等到了他要等的那个人,这个地方不重要了。”
顾声笙“嗯”了一声,继续收拾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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