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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郎?”浦潇湘打趣道,“嗯,有没有才尽我不知道,但确实是江郎没错!”
江水源拍拍桌子:“要注意重点,我说是保住咱们社团的荣誉。别一言不合就开车!吴梓臣,你是宣传部副部长,备战元旦晚会是你分内之事,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吴梓臣一脸扪虱而谈的轻松表情:“这有何难?到时候老大您和浦潇湘上台,来一首深情款款的情歌对唱,保证轻松摘得一等奖,既省时又省力,关键还省钱!”
江水源马上否决了吴梓臣的提议:“不行,再想一个。”
“为什么不行?”
“因为我不能上台啊!”
“为什么不能上台?”吴梓臣这时浑然不顾平时的兄弟义气,义愤填膺地质问道:“人家浦潇湘为了社团,牺牲那么大都没说什么,老大你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又是咱们社团的社长,有什么理由拒绝?又如何让社团上下心服口服?”
江水源以手扶额道:“怪不得人们都说‘没有判断力的正义和没有原则的善良,距离助纣为虐只有一步之遥’,现在看来真是一点没错!我不能上台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不仅是国学讲谈社的社长,而且还是学生会的副会长,按照惯例我是要坐在台下当评委,给每个节目打分的,我怎么上台?难道我要既当运动员,又当裁判员?”
吴梓臣这才知道自己误解了江水源,嘿嘿傻笑几声:“老大实在对不起,小弟竟然忘了这一茬!请你容我再想想,保证想出一个稳拿一等奖的创意来,以此将功赎罪,好不好?”
“那好,我就察其言、观其行,等到秋后一起算账!”江水源说完又有些自责,“当然,吴梓臣说得也没错,我身为社长,按理是应该尽力为社团发展和社员福祉奔走操劳。谁知上任以来,不是忙着这事,就是忙着那事,一天到晚瞎忙个不停,不仅丝毫没尽到社长的职责,反倒要拖累你们来劳心出力,说起来真是汗颜无地!”
吴梓臣赶紧宽慰道:“老大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操劳的种种事务,其实都是在直接或间接地扩大国学讲谈社在学校内外的影响力,比如你当选学生会副会长,就可以保证社团在学生会各种活动里的话语权;你竞赛获奖,大家也会想到国学讲谈社社长竟然如此厉害。诸如此类,不一而足。至于我们,如今也是社团中的一员,为社团劳心出力不也是应该的吗?”
浦潇湘也道:“等你有空就经常到社里跟大家聊聊天,说说国学论难的事儿。等你带着大家走出淮安府,乃至夺得全省选拔赛的冠军时,大家自然知道你的苦心积虑!”
“有空啊……”
江水源微微有些惆怅:这个周末就要去崖州拍锦衣服饰的广告宣传片,等回来就要备战化学奥赛预赛,说不定数学奥赛还有集训,紧接着便是元旦晚会、期末考试。其中还得见缝插针看葛大爷、黄老师的一堆书,给《耕耘》杂志写稿,应付各种大小考试。好不容易熬到放寒假,又得打起精神,准备组队参加全府国学论难选拔赛。自身实力稍嫌不足,面对的是气势汹汹、矢志复仇的淮安府第一中学队,如何卫冕来之不易的冠军头衔?估计开学之后,老班还会让自己出马,参加新一届的卖萌杯新概念作文大赛吧?这都是烦人的事儿。
踌躇半天他才说道:“或许下学期会好点吧?”
下学期?浦潇湘和吴梓臣也随之惆怅起来,仿佛已经闻到别离的酸涩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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