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37章 一斑和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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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献之后，混沌风暴消失了，原地只残留了一丝温柔的微风，久久不愿离去，</p>

“哈？你居然走的是这条道？”</p>

最大的两个风暴之一，响起鳞塱魔神一声惊叫，似乎知道些什么，早已见过这种现象，但又没有真正接触。</p>

“一个后来的小虫，绝对玩不转这种道则，就连那些老家伙，当年都无法触及，除非……除非你拥有一丝混沌本源！”</p>

呼啦啦……！</p>

风暴骤然变成了铜墙铁壁，是紊乱奥义组成的屏障，一层层开始向里绞杀，在两个风暴之间上空，一个**顺时针转动三圈，然后逆时针转动三圈。</p>

上面的第九个齿轮，开始忽明忽灭，两个风暴在继续变小，却更加厚重，更加紧密，天地间除了正负极数，再也没有其他属性。</p>

“好好的一个混沌，被你们毁了！自然衍化，只会失控，没有引导，各个产生私欲，因此毁了！”</p>

一生二，二出乱，乱中生三，三生万物！</p>

一生乱，乱出二，二生三，三生万物！</p>

乱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p>

噗——！</p>

但凡产生乱绪的，都归我管！哼哼！</p>

第一批生灵，都知道拼命变强，想方设法掌控最强大的力量，并且开始大杀特杀，时间魔神、空间魔神、力量魔神、命运、轮回………！</p>

一个个凶残暴虐，只有最原始的本性，都知道将力量发泄出去，无视产生的后果，但就在这后果里，有比任何大道都最接近根本的东西。</p>

“诶？这东西，真是那么厉害，什么都能瓦解。快想办法！”</p>

“我也不行了！似乎冥冥之中，总有定数，他看着渺小，那么不起眼，实则来历非凡，能左右混沌魔神命运的，还会有谁？”</p>

几乎不约而同的，两个混沌风暴猛的鼓起一个大包，随即冒出两句低微之音，这也是他们的最后通话。</p>

风暴如同万千沙粒组成，完全都是最基本的紊乱因素组成，这些因素基本来自混沌本源，但惶惶世界，就没有什么是彻底可控的。</p>

消灭两个混沌魔神的过程，就是一点点磨灭的过程，他们殊死反抗，将体内仅有的那一缕古混沌本源，分批次化作无数屏障，在清理消耗光阴。</p>

这等级别，在实力无法抗衡的同时，知道唯有变数，才能彻底挽救或者改变这一切，而保命的根本只有坚持，竭尽所能让自己活着。</p>

即便就剩一丝源气，也为放弃抵抗，那一声哀鸣发生该半个月之后，没出现过求饶的意念，也无脆弱之心，直至彻底消失。</p>

唯有混沌海的巨大伤口，默默见证了这一切，陆寒又送走了两个混沌魔神，并未有任何情绪波动，无所谓高兴。</p>

他在疑惑，关于混沌凶流的出现，如此恰到好处，是否和混沌意志有关系。</p>

整个混沌的膨胀，混沌魔神是第一批元凶，当然也是万物共生，精彩纷呈的功臣，但那等级别捉对厮杀，当年之果和今日之果完全不同。</p>

仅仅珑炽大蛇和鳞塱魔神这样的存在，若任由他们打斗下去，混沌海不知要膨胀多少个量级，有人破坏，有人开始打理，因此绝不相容！</p>

所以混沌凶流来了？</p>

“天长地久有时尽！”</p>

没过多久，一声呼喝从陆寒口中传出，嗓音初时沉稳有力，但越过无数虚空后，就开始变得虚幻起来，根本琢磨不透。</p>

这声音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响声苍劲，如同后续动力不绝，被灌入了无穷道则，一浪一浪的越走越远。</p>

一片无尽星海，正在缓缓运转，这里星辰数千颗，陨石密不可数，中间有巨型如跳动的金火，照耀出万世神辉。</p>

但这个声音略过时，密密麻麻的陨石，顷刻间化为齑粉，整个星海都微微一颤，中间处的那团金火，噗的直接熄灭了。</p>

火焰过后，却是更璀璨的神光，仿佛彻底熟透，褪去了平凡，迎来神奇，顷刻将神辉释放的更远。</p>

这片星海，除却成型的星辰，几乎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任何杂质了。</p>

然而对于许多陷入死寂，或者正沉睡的古老生物来说，简直不亚于创世洪钟，连续铛铛震响，每个字都响一下。</p>

连续七次爆鸣，这能侵入骨髓的声音，上可以直达混沌之高点，下达无尽幽冥。</p>

第一次响起时，或许只能震碎浮土，让无穷多的生命从睡眠醒来，各个惊讶无比，并没有受到惊吓。</p>

但第二次震响时，所有修士从闭关中都听到了呼唤，睁开双眼，出关互相盘问，何人唤我？</p>

紧接着，一次次之后，这个声音越来越轰轰烈烈，渗透范围越来越深，深入的不再是耳畔，不止所有空间，还包括神魂、元神、乃至一切。</p>

最后一次之时，混沌魔神睡得再死，也抬起了头，再也没有比死亡更接近的沉睡了。</p>

任何来自古老时期的凶魔、古妖、幽鬼，所有先天之物，但凡有灵智，都看向了某个方向。</p>

他们被吵醒，他们怒了！</p>

‘混沌都有尽头，你们已经存在如此之久，还想怎样，都来吧！’</p>

“来——！”</p>

陆寒目光里，散发出无尽清冷，他的气息处于平和、淡然、无意、无情之中，似乎是混沌初开时掉落的石块，在此浑然不动。</p>

他又喊了一声，伴随这次出口的，还有整个身躯在溃散，无穷无尽的紊乱奥义，都跟着声音没入混沌海，原地冒出个小小的元神虚影。</p>

虚影是空的，再不蕴含任何东西，他已经不在需要，茫茫世界里，但凡拥有任何动静的地方，都有乱流，就会有他的感知，哪怕是一丝风动，一粒微尘腾起。</p>

虚影一伸手，掌心里多了个轮盘，那是三寸大的**，最后一个齿轮才亮起三分之一，然而却感觉越来越不满意了。</p>

在自己手里，最多被自己炼化，成为一个生灵的东西，成为借此掌控混沌海的工具。</p>

回到混沌去，化为其中的一元，小范围的奥义，譬如一沙一世界，可以窥一斑而知全貌，但毕竟仅仅拥有一斑，对全貌只是了解。</p>

陆寒一扬手，**就被甩出，迅速地膨胀、变大，最后无垠无际，直至化为乌有。</p>

一起化为乌有的，还有他自己，原地仅剩下一个小镜子，有个脑袋冒出来，带着迷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