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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人一个跃窜上车道:“我们一起回去吧。”

寒媚道:“好啊!”又扬起马鞭。

那白衣人突然出手点向寒媚穴道,这一指点着,寒媚必然昏去。却见寒媚扬起的马鞭突然快速落下,打在那人手上,同时身体微侧避了开去。白衣人见一击不中,忙手掌向上一翻一抬便来擒寒媚手腕,同时右手业已伸出抓向寒媚面门。寒媚右手一缩使鞭如剑削向白衣人右手,左手双指一拼点向白衣人手心,白衣人却左手猛然向前快伸,拍中寒媚手腕,挡开了马鞭,同时拼指如剑点向寒媚穴道,同时右手又变抓为掌,手腕一翻转,使掌如刀削向寒媚左手腕。寒媚却不着急,左手一缩一翻,曲指如钩抓向白衣人右腕,同时右手执鞭一回转刺向白衣人前胸。指短鞭长,寒媚后发而先至,白衣人眼见马鞭已刺到前胸,不得已身体快速向后一倒,翻下车去,呛地一声拔剑在手。

寒媚也翻身落于车下,手中已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刃,一指白衣人道:“雪凌,你想怎样?”

白衣人雪凌道:“不怎么样,只想和你一道将车中猎物送于主人面前,不知可否?”

寒媚冷声道:“当然不可以。哼!你办事不利,怕主人责怪,就想用我的收获来抵你的罪?哼!没门,你等着主人责罚吧。”

雪凌丧气地道:“我本来是要成功的,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搅了我的局,再要下手却已难了。好寒媚,你就帮我这一次吧,以后有事我也可帮你。”

寒媚道:“不必了,我不想帮别人,也不求别人来帮我,成事与否全靠自己。”

雪凌气道:“哼,主人偏心,把轻松的任务交给了你,而把刺杀‘孔明灯’金梦哲的任务交给了我,本来已够我忙的了,哪知又被前来走亲访友的‘七星灯’霍峰尺给挠了。如果换成你,你也必定失败。”

寒媚不屑地道:“是吗?那我可要感天谢地了。哼,分明是你自己办事不济,还诸多借口,我才不信呢。你还是快办你的事吧,别妨碍我赶路。”

雪凌更是生气,问道:“你当真不肯帮我这忙?”

寒媚道:“不肯,你又奈我何?”

雪凌道了声“好”猛然跃起,跳过车子一招“日落西山”向寒媚斜刺而下。寒媚看他剑来也不抵挡,脚下飞速旋转,斜地里避了开去,几个转身已在丈外,说道:“我看就算了吧,你要和我动手,胜败乃是雪凌道了声“好”猛然跃起,跳过车子一招“日落西山”向寒媚斜刺而下。寒媚看他剑来也不抵挡,脚下飞速旋转,斜地里避了开去,几个转身已在丈外,说道:“我看就算了吧,你要和我动手,胜败乃是对等之数,妄伤和气而儿。这次回去,我会向主人说几句好话,让她轻罚于你便是。”

雪凌仍是气愤,冷声说道:“不用你的好心了。”话未毕,剑走中宫,再度刺来。

寒媚立于树下,待到他刺来,猛然转身,脚踩树干,半空一个翻跃,从雪凌头顶穿过,已到他身后,剑尖轻抖点了出去。但那雪凌却似知她有此一招,剑随其身,微一转身,在空中画一半圆,竟向寒媚迎面劈下。寒媚见他竟使的是杀手招式,先是一惊,随后动气,手臂一抬,剑已扬起,用力七分,挡开雪凌之剑,霍然转身,剑走飞轮之势,划向雪凌前胸,速度竟比先前快上一倍。雪凌见她剑速加快,也是一惊,不及细想身体下蹲,一招“秋风落叶”卷向寒媚双腿。寒媚知他会有此招,脚下微点,跳后一尺,刚好避过,手中之剑却似“流箭飞矢”刺向对方左肩,雪凌只得收剑回防,挡开这凌厉一击。

只这一差,寒媚已处攻势,微胜半招,但很快雪凌的一招“吞吐乾坤”改守为攻,双方再成平局,两人的武功本就不相上下,又似乎都不想伤及对方,只求一招之胜,压服对方,因此三招五式内不分胜负。再看二人的招式,快捷、迅猛、轻灵、矫健,如流星如飞矢,如闪光如奔雷,其招变化不多,以快取胜,以巧取胜,最关键的特点在于讲求一招至敌,不给对手留有喘息余地。其剑势中透出峻冷之气,但二人却绝非同门所使剑招特异非常,不知出自何门何派。

三十招后,两人似乎都气极,已按不住求胜之心,出招更快更猛,全不顾相识之义,如同两大仇敌一般火拼在一起,出手一招更快于一招,招招紧逼,毫不相让。他们俩人以往出手都是一击必中,十招之外仍不见败的情况少之又少,而现在双方已走了三十招有余,自是心燋,不惜下杀手但求一胜。

杀心既动,再不顾后果。雪凌飞跃而起,斜冲而下,一招“鹰击长空”六道剑光聚为三点,直刺向寒媚前胸三处要害,寒媚身在地面,身体微斜剑光斜飞而上,猛然直刺,一招“弯弓射月”已然置剑于雪凌的三点之间,微微一摆,已分成六道寒光,截住雪凌来袭,力使七分将雪凌长剑荡开,原路不改刺向对方咽喉。雪凌长剑被荡开回防不及,身体直扑向寒媚剑尖已不足尺,眼看就要血溅白衣,魂归黄泉,哪知寒媚却突然面色大变。脚下急踏向后纵去,口里喊道:“卑鄙!”低头看时忙伸手拔掉金针,点住穴位。执剑的手背上已然插着三枚细小的金针,肤色已开始转绿。

原来,刚才的一剑雪凌之所以让她有机可乘,纯属阴谋,就在她将要刺中时,雪凌暗地里发出的七枚金针却以更快的速度射向自己。她知道,雪凌的金针有剧毒,所以不得不腿,可还是晚了一步,中了三枚。

雪凌见暗算得手,阴阴一笑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哪有卑鄙阴险一说?只有成功与失败,为了成功不择手段,难道你不知道吗?”然后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扔给寒媚道:“好了,这是解药,你……”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唉呦”一声接着骂道:“我好心送你解药,你竟然出手暗算于我,好不要脸。”已然气得脸色发白,手臂已抬不起来,他也中了寒媚的暗算。就在他扔出解药,寒媚出手来接之时,却从手中飞出五根蜂针,直射入他的手臂,解药也被接了去。

寒媚听到他骂也不生气,笑盈盈地道:“这可是跟你学的,刚教过我,自己反倒忘了,这样的老师可不多见啊!呵呵……”

雪凌气道:“你……”却一时说不出别的话来,现在他也不敢太过得罪了寒媚,不然得不到解药,受罪的还是自己,于是忍住一口气道:“好了,现在大家都中了毒,算扯平了,你拿了我的解药,现在把你的解药给我。”

寒媚笑道:“你放心,我这毒性很慢的,在你回到总坛时也不会发作,到时我再给你吧,免得你又生出什么坏心来档我的道。”说着向马车走去,猛然嗖嗖风响,黑暗中三个白点向寒媚迎面打来。寒媚不曾防备,大惊之下急急出剑拔打,哪知好容易扫开了三个白点,却又有一个白点以更快迅速射来,后发而先至,但听砰的一声,寒媚手中的白色小瓷瓶被打碎。寒媚大惊,慌忙收回左手,同时横剑于胸再防来袭,却没有了。寒媚气极,大声骂道:“哪个……”下面的“王八蛋偷施暗算”还未出口,但见一个白衣人正坐在马车上向自己不怀好意的笑着,一时间惊上加惊,只说了一个“怎么是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雪凌先也是一惊,然后嘿嘿地笑了起来道:“寒媚,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举手之间就将主人交待的事办成了,哪知比我还惨,上当了都不知道,真是可笑。”他们俩人的举动很容易就表明了车上之人的身份,此人正是情玉。

啪啪啪,情玉拍手笑道:“好精彩啊!声名在外的人,出手果然不凡,办事干练,计谋又深,实在令人佩服!可惜好戏总不长久,这么快就演完了,可惜,可惜啊!两位,很辛苦吧?坐下歇一歇,养养神可好?”

寒娟颤声道:“你……你没事?你怎么会没事?那酒你明明喝了,菜也吃了,为什么会没事,难道你百毒不侵?”

情玉仍然面不改色道:“迷药加迷香,毒粉花中藏,姑娘,你好高明啊!”

寒媚更加震惊,急忙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情玉道:“我看到的,又怎么会不知呢?从在街上遇到你,我就知你必有阴谋,你的手太白太细根本不会是卖花人的手,你的面貌就更不像,虽然你穿得很朴素,而且画了妆,你见我们一道前来,变换上一束玫瑰,拦住我们,而且执意要我买,那花上必然有诈,想必是在花刺上涂了些什么厉害的毒药,在我接花时,微一动手刺伤一下便告成功,是也不是?”

寒媚脸色大变,原来情玉早已提防,而自己还不曾知道,自己的把戏早就被识破。但又有不明白之处,于是问道:“既然你知我要害你,为何还要让我请客,再次下手,而不离去?”

情玉道:“我并不知道你是来害谁的,而且也不知你是何人,最终目的为何,只好将戏继续演下去,同时也给你进一步出手的机会。吃饭时,你以敬酒为名,放迷药于酒中,在为四人满酒之时,又将迷药悄然洒落在饭菜中,心思不可谓不缜密,只可惜我要有防备,处处留心,又岂能逃过我的眼睛?

寒媚这才明白自己栽到了哪里,不过她虽然失望并不慌张,眉毛一挑,道:“你果然好道行,老江湖,只可惜,你那两位朋友就没这么走运了。”

情玉道:“不错,因此你必须交出解药,否则休想走人。”

寒媚冷笑道:“是吗?人们都说有个叫情玉的小子武功了得,连烈鬼教主都被他给杀了,今天我们倒要见识见识。”她没说我,而说我们,自是把雪凌也算了进去,看来她还是清楚自己不是情玉的对手。

情玉道:“我就知道解药不是这么好拿的,只有动手去取了。”

雪凌道:“寒媚,要我帮你动手那不难,你得先把解药给我。”

寒媚道:“事办完了自会给你,一时三刻间这毒是不会发作的,放心好了。”她怕雪凌得了解药弃自己不顾,只好以此为要挟,而雪凌给她的解药却已撒落在地,料想雪凌也不会再有一瓶,一时间所中之毒也不曾发作,想必无事。现下最要紧的是将情玉拿下,完成了主人下达的任务为先。于是一抖手中之剑,脚下猛力一点,喊一声:“受死吧。”扑向情玉,雪凌现在受制于人,只得动手,一跃而起再施“魔击长空”之术。

情玉却坐于车中一动不动,见二人飞扑而来,大喊一声:“赤风,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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