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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五章不支持李世民的真正原因</p>
麻辣火锅,让李秀宁胃口大开。可惜,无论陈应如何劝,李道贞、何月儿以及许二娘、深田花音都不愿意接受陈应的好意,拒绝吃麻辣涮肉。</p>
陈应只能摇头苦叹,鄙夷李道贞有美味不懂欣赏。</p>
最让李道贞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她儿子李嗣业与陈谦却尝试着吃了少许辣椒,吃得满头大汗,依旧高叫道:“还要……还要!”</p>
不过,由于麻辣汤锅里下了太多菜和肉,陈应与李秀宁二人无论如何也吃不下了。</p>
就在这时,脚步响起。</p>
陈应循声望着,只见睡得满眼眼屎都没有来得及清晰的张仲坚龙行虎步,大步而来。</p>
张仲坚是人没有来到,声音先到。</p>
“陈兄弟,做了什么好吃的,也不等等我!”</p>
陈应笑道:“天知道张兄要睡多久,扰人清梦是最可恶的,陈某不愿意做这个恶人!”</p>
张仲坚进入大厅,突然看到满厅里的女眷与孩子,非常诧异,特别是深田花音居然也有资格落坐。</p>
世族门阀讲究礼法与尊卑,像深田花音这种侍妾,怎么可能与主人同席而坐?</p>
不过,陈应宠爱深田花音,张仲坚无话可说,这个年代相互赠送婢女的习惯非常普遍,他看中了陈应府上的红袖与绿珠,不过,还没有开口讨要!</p>
张仲坚向李秀宁见礼。</p>
李秀宁还礼。</p>
不过,看着张仲坚这个外客在,李秀宁便起身道:“张先生稍坐,本宫失陪!”</p>
李秀宁走后。</p>
陈应邀请张仲坚道:“张兄若不掀起,坐下来吃点。若是……陈某马上让人再准备饭菜!”</p>
张仲坚坐下来,拿起一双没有使用的筷子,随手夹起一块羊肉,熟悉的涮了起来,张仲坚豪爽,当下坐下来抄起筷子就吃,不过当羊肉一入口,也不禁被那股辣味呛的脸红脖子粗。</p>
其实张仲坚刚才就闻到火锅的味道不对,竟然这么辣。张仲坚虽然被辣的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他以前也喜欢吃茱萸酱之类的辣味,因此对辣椒的适应能力比较强,只见他嚼了几下后猛然把羊肉咽下去,然后大呼一声道:“痛快,如此美味岂能无酒!”</p>
说着,又给自己夹了几筷子羊肉大吃起来。</p>
陈应拍拍手,让人送上来的酒。美酒,自然谈不上,可以说绝对是纯粮食酿造而成,而且储藏在陈府地下室里超过两年,味道绵厚。</p>
张仲坚自语豪爽,看着陈应用酒坛先倒入酒壶中,然后拿着酒壶给他缓缓斟酒,张仲坚笑道:“还怕张某吃醉了耍酒疯不成?你放心,张某人品好,酒品更好!”</p>
张仲坚不由分说,从陈应手中夺过酒坛子,随后又拿着一个盛饭的大碗,这一碗足足拥有差不多一斤的量。</p>
倒了满满一碗白酒,张仲坚一仰头,就喝进肚子里,可是酒刚刚入喉咙,仿佛像烧红的烙铁一样,难以下咽。张仲坚涨红了脸,如果此时吐出来,他丢人就丢大了。</p>
咬咬牙,张仲坚还是咽进肚子里。</p>
陈应端起小酒杯,浅浅饮了一小口。</p>
“噗……”</p>
陈应随即就吐了出来,娘的怎么会这么辣。</p>
陈应再次搬起酒坛子,看着上面的字,居然是四十二。他有些疑惑,四十二度的白酒绝对不是这个味,既使是陈应吐在地上的酒,不一会儿就蒸发干了。</p>
陈应顿时吓得脸色发白,他揭掉上面的便签,看到坛子上的刻度居然是七十二度,属于陈应目前四蒸之后最高的度数,虽然比不上酒精,但是这个度数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p>
陈应望着前来送酒的婢女道:“这是怎么回事?”</p>
婢女吱吱唔唔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p>
陈应不用问也知道了,整个地窖内除了马三宝,其他人根本就没有钥匙,恐怕是马三宝监守自盗,把低度酒喝光,然后换上酒精的便签。</p>
不过,张仲坚竟然能够接受辣椒,陈应也大为惊讶,当下又把放了辣椒的蘸料放在他面前,结果了世民吃后再次大呼痛快,吃的大汗淋漓却还是停不下来。</p>
然而,张仲坚却也喜欢上了高达七十二度的高度酒,连喝数口,大笑道:“这才是男人应该享受的美味!”</p>
陈应望着白酒,心里有点发怵。</p>
张仲坚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道:“可惜了李二郎!”</p>
陈应点点头道:“千不该,万不该,太子与秦王,不该生在这帝王之家!”</p>
张仲坚愕然看着陈应道:“是啊,兄弟情谊,毕竟抵不过社稷福祉,天下纷乱久矣,百姓心向太平,庶民祈求生息。”</p>
陈应道:“大唐,亟待一位有道明君,来匡扶社稷,整理乾坤……”</p>
张仲坚坐直了身体,微微的蹙起眉头。</p>
陈应道:“秦王心黑脸厚,手更狠,于李家一姓而言,是福,于天下苍生而言,是祸。太子若不能独秉大政,则处处要受殿下掣肘胁迫,如此,天下虽一统,却万难大治。”</p>
陈应无奈的摇了摇头。</p>
张仲坚愣了一会儿,上下打量陈应道:“你从何而知,太子便是一代明君?”</p>
陈应再次哈哈大笑起来道:“张兄何不直接问在下,陛下为何始终,不肯立秦王为太子?”</p>
张仲坚沉吟道:“长幼之序,又鉴于前隋的事情?</p>
陈应无奈的闭了闭眼睛,一边摇头叹息。</p>
张仲坚看得一阵皱眉。</p>
陈应语气轻快的道:“张兄所言虽不错,却偏而不全。一部史记,煌煌前汉两百年,究竟要告诉世人何样道理?古来皇帝谥号,开创之主谥‘武’,守成之君谥‘文’,这又是为了什么?”</p>
张仲坚轻轻呼了口气,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来回踱着步子。</p>
陈应视线不自觉的随着张仲坚转悠,淡淡的道:“盖凡于乱世开创新朝者,莫不以武事立国,所谓马上得天下,正是谓也。然则,马上得天下,却不可以马上治之。刀箭能打下江山,却不能使庶民饱暖,国库充盈,更不能令政治清明,国势日上,开创一代太平盛世……”</p>
张仲坚脚步一顿,盯着面前的地面陷入沉思。</p>
陈应依旧继续侃侃而谈道:“是以武将取天下,而文官治天下,自古便是历代政治之本。赫赫武功,虽然炫目,却也是生灵涂炭、国库空虚的根本之源,海内不定,这一层自然不用多虑。然则,陛下需要的,是一个能够与民休息,致天下太平的即位人选,是故,嗜血好战的秦王,恰好却是丧失角逐大宝资格的根本原因。”</p>
张仲坚面露嘲讽之色,扭过脸盯着陈应道:“就因为这区区腐儒之论,你就能断定,春秦王若登基,必是一个无道昏君?”</p>
陈应道:“秦王这些年,真正处置了几件政事?在朝堂上说起来,虽能头头是道,却多是纸上谈兵,不识稼穑,不知疾苦,根本不知道,黎庶百姓们,在想什么,他们需要什么?更不知晓治政之繁难琐细,如此,以想当然治天下,天下能不乱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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