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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凌仍不死心,将其分抓在两只手中,拿之间摩挲,想看看感觉上有什么不对。终未得其法,便死了心,丢回桌子上。道:“不知,你瞧见信了,就那么一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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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枫将骨印拾起来,道:“倒是精细,不若拓印下来,找个会胡语的瞧瞧便知”。他对着火光也仔细辨认了一会,又道:“不过这种东西,多半不是寻常胡语,能否辨认的出来也未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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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开口要,给与不给总要回个话。你怎么看”?江玉枫将那枚旧印举到薛凌面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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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信得过的?就算拓印下来,能习胡语的,应该一眼就能瞧出这是印信类物件,走了风声反倒节外升枝”。薛凌觉得江玉枫提议甚好,若这两枚骨印有异,问题就该出在内容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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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枫便将那枚新的也丢还给薛凌道:“你再看看,我去寻个人来。稍后府上会有人送饭食过来,你若不愿意出门,便在此歇着。你玉璃也还未还朝,得空去瞧瞧也无妨,只是注意身份,遇着人盘问,说是江府表亲即可,我已经知会下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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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凌小有古怪,为何如今自己还要冒充表亲了,光明正大的江少夫人当不成了?不过她心思都被那两枚骨印牵住,没工夫与江玉枫说这些闲事。在不在江府久留还是未知,什么身份并不重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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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枫出了门,便有丫鬟来添了茶水点心,薛凌撩了衣襟坐下来。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仍瞧不出个所以然,也就绝了心思,等着江玉枫找人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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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该这么复杂,她不过是想让拓跋铣将霍云昇骗出京。如此的话,拓跋铣要什么,给他就是了。只是大家不在一处,相互之间又完全没个牵制,要的东西还这么奇怪,不到万不得已,薛凌与江家都不想轻易就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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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拓跋铣也并非善茬,他既想的到薛凌不可能胡人共事,大可光明正大的说清楚要石亓的印鉴。然他讨了个巧,只说要原骨印拿回去,无非是想试探一下,薛凌救了那俩蠢货,是早早就安排的局,还是当真天神显灵下凡,那个汉女顺手把天神给绑走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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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薛凌不明就里直接将骨印还回去,那此事就纯属凑巧,拓跋铣只会认为她压根不知道骨印被掉包了,那世事又是另一番走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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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薛凌已经知道印是石亓的,盖在信上就确实是自己猜想的那样,给鲜卑一个下马威,明显又得换个说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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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凌与江玉枫都急,急到取了信就换人换马往回赶,若是那去鲜卑那俩人亲自跟薛凌复命,她或许会早一刻知道哪出了问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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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无关紧要,晚了片刻并不耽误事。点心才咬了两口,薛凌便将鲜卑之行在脑子过了一遍。人到底是免不了头痛医脚的毛病,看见拓跋铣的信说是要骨印,她就只顾盯着骨印不放。等到一无所获,江玉枫又走了后,薛凌才记起,或许该想想是不是人出了什么问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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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骨印,曾经脱手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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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那石亓蠢狗拿去藏了小一月,还还的不情不愿,不情不愿处似乎还带点惴惴不安。好像是怕石恒反对,又好像不是。他当时在不安些什么?薛凌将两枚骨印又举到了眼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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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拓跋铣居心何在,他总有个认知是对的,起码现在是对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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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弋寒的儿子,不可能跟胡人连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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