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玄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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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律。
武洛阳轻轻念叨这个名字。
先前整理过与战云野相关的人系关系，这个名字在武洛阳脑海中有深刻印象，他是海葵皇妃娘家那边算得上远亲的关系，十八岁起便跟随战云野四处征战沙场骁勇善战立下不少军功，同时也是一位少年将军。
若说起他与武洛阳的关系，有战云野的引荐，在那一世，二人算得上是比较熟络且亲近的朋友。
据野史上留下简单一笔，略显神秘。据说这位纪律军前将曾与国师武洛阳习过玄学之术，并修炼过元炁能使得“点石成金”之技，化石为金状攻击武器大败敌军非常的神奇。
点石成金，对于武洛阳这种练炁者就比较清楚了。
所谓的点石成金，并不是真的以石化金子，而是纪律使用本身的金元炁技能，以元炁包裹石子化为攻击的武器而已。
如今天秤星魂归位，纪律觉醒的技能恰好就是——点石成金。
这么一来，正好验证了野史上的记载。
纪律战死于赤水镇之战，是掩护战云野突围其中一将，以点石成金之技断后，为战云野突围争取到有利的局面。
“武国师，既然战将军突围成功，后为何而殒命？”
问起当年之战，纪律心中仍燃烧着一副战将的热血，稚嫩的脸上却又有几分疑惑。
“死于国师之手。”
武洛阳从容应答。
这是事实，并无需刻意隐瞒，也终将无法隐瞒。
纪律战死之情的记忆随着觉醒而回归，死之后的事他并不知晓，最多，也和古超和吉泰他们一般也只记得自己的星魂被武国师召唤一起守护战神坟里的战云野而已。
“为何？”
听到这个结果，纪律声音沙哑了几分，追问道。
武洛阳轻抿唇，抬眼与他愤怒的眸子对视。
她不答，反而平静告知：“你被冰封的记忆若是与星魂回归一同觉醒，这件事，你心中自有答案。”
“……”
纪律张了张嘴，却没再质问她的行为。
他是战云野的亲信，对于那时的情况，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对战云野所有的行动也了然于心……
树神祈愿。
交付的是战云野一人的性命，要保的是众将士之命。
可是，后来国师府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将军附魔了。
国师府的人悄然出现，一切将都改变，树神祈愿并未生效护众将士全身而退，赤水镇之战全军覆灭。
谈及过往，这位少年将军眼中布满复杂神色。
良久。
“在下先行告退，武国师若有召再唤。”
话音落，纪律身形化作一道金光，归入十二星座项链的天秤星座格栏之中。
武洛阳并没阻拦，任由他离去。
静站许久。
武洛阳平复情绪，再次双手结印，召唤刚收服的天蝎星魂来见。
她倒是有几分好奇。
这位手持黑羽扇的天蝎星魂，会是何人？
一袭银色花纹镶边非常简单的黑色长袍装扮的青年男子，从浅蓝色虚空缓缓走出来，褪去笼罩在脸上那团黑色煞气，露出原本该有俊朗的面貌。
来者挺拔的身形杵在不远处，轻轻摇着手中的黑羽扇，男子身上透着一股斯斯文文的书生气，却拥有一双隽黑的眼眸如鹰般犀利，紧紧盯着武洛阳不苟言笑。
两人对视，对峙。
谁也没开口先说话。
武洛阳稍稍打量着对方，心中暗自说道，“他这看起来，文绉绉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军中之人。不过，他手中的黑羽扇拥有一股不易察觉的神秘力量，大概就是他的傍身法宝吧。”
男子也在打量着眼前的武洛阳，她样貌倒是与他记忆之中的人变化不大，但她身着装扮却是他不曾见过的奇装异服，白色的短款装和白色的长裤面料与工艺皆已不是他们那个朝代的出品，大概猜到了时空差异。
半响。
倒是黑色长袍者不紧不慢开了口，“若是没什么事，在下先告退。”
嗯？
武洛阳一怔。
这话还没说半句，他就要走？
“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武洛阳出声，拦阻了对方转身要走的动作。
对方微微一顿。
缓缓地回过头，看向武洛阳的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你……不记得我？”
这话把武洛阳直接给问住了。
时隔千年，又不带记忆转世，千年百转，她是能记住谁？
她要是真的都记得他们，除非孟婆汤参水了，若不然，孟婆那边又该找阎王闹离职了。
“我的记忆，封印在那一世。”
武洛阳从容开口，言简意赅解释了一下。
得到这个答复，对方隽黑的眼睛动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遂，他自我介绍道：“在下，玄晨，是赤水镇一战随军的军师。”
“玄晨？”
武洛阳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在记忆之中搜索先前的资料，终于想起来了。
“你原本是国师府的人，而后，受战云野将军邀请并授军师之职。”
“正是。”
面对武洛阳的问话，玄晨轻轻颔首，表示她说的没错。
提及战云野，玄晨摇着手中的黑羽扇，叹息，“我亦是曾几次劝谏将军，不可全信于你，奈何他就是不听，才落得如此下场。”
这话，武洛阳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做他劝战云野不要相信她，战云野不听劝，才会落到那般下场？
说得好像战云野坠入魔道是因她而起似的。
据史料记载，玄晨为军中军师，确实有劝谏和提供计谋职能。且不说，当年为何几十万大军会被围困，是不是与他这军师提供的计谋有关，但有一点他把自己的责任给推得一干二净，那便是战云野树神祈愿事件。
军中传言四起，树神祈愿显灵验，军可破敌。
这传言从何而来？
又谁让人传的？
武洛阳笑着拆穿他：“军师让人在军中传言，惑乱军心，二来又怂恿战将军前往树神祈愿，单凭这两条亦能治军师死罪。若不是军师先去祈愿试验，被黑暗魔君所控，相信你也不会这么做吧？”
“你……”
玄晨脸色一变，怒声道：“武国师，你不要无凭无据血口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