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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新年发动了汽车，问道：“怎么？你还要出去？”</p>
李新年说道：“刚才公司打来电话，有点事要是办一下。”</p>
说完，正准备走，顾雪忽然叫住了他，说道：“妈养的那盆兰花你弄哪儿去了？小翠说被你拿走了。”</p>
李新年犹豫道：“这事都忘了告诉你了，毛竹园的潘老太太昨天过九十大寿，妈让我替她去贺寿，那盆兰花当做寿礼送给老太太了。”</p>
顾雪惊讶道：“这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妈的意思？”</p>
李新年没好气说道：“那盆兰花是妈的宝贝，如果她老人家不发话，我怎么敢私自做主？”</p>
顾雪一脸疑惑的样子。</p>
李新年犹豫了一下说道：“姐，我昨天才知道你跟毛竹园的如兰是朋友。”</p>
顾雪楞了一下，随即说道：“怎么？她跟你提到我了？”</p>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她说跟你很熟呢，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你应该知道她姐是谁吧？”</p>
顾雪一听就明白了李新年的意思，哼了一声道：“怎么？难道你还指望通过如兰走蒋玉佛的路子？”</p>
李新年迟疑道：“她们是姐妹，难道不能试试吗？”</p>
顾雪嗔道：“我跟她关系是不错，可你找赵源又不是做点小买卖，如果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早就让如兰找蒋玉佛帮你说情了。</p>
再说，如兰不是蒋玉佛的亲妹妹，只是叔伯姐妹，她也不懂生意上的事情，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让如兰去说恐怕会产生反作用。”</p>
“反作用？”李新年疑惑道。</p>
如兰小声道：“赵源和如兰表面上过得去，实际上两个人互相看着都不顺眼。”</p>
“这是为什么？”李新年惊讶道。</p>
如兰摆摆手说道：“你就别问这么多了，如果如兰能替你拉皮条，我早就找她了，还用得着你提醒？”</p>
李新年一脸茫然的样子，心想，昨天如兰可是答应的很爽快，答应帮自己约蒋玉佛见面，难道她真把自己的述求当成了一个顺水人情？</p>
李新年本想从顾雪这里再打听一点如兰的个人隐私，可心里面惦记着警察随时都有可能来找他，于是也顾不上了，冲顾雪问道：“你今晚就别回去了，我晚上恐怕不过来了。”</p>
“怎么？有应酬？”顾雪问道。</p>
李新年点点头说道：“约了几个客户，晚上太晚的话就回自己家去算了。”说完，冲顾雪摆摆手，开着车离开了四合院。</p>
李新年当然没有功夫去公司，而是驾车一路狂奔，直接去了毛竹园。</p>
说实话，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李新年真正有种疲于奔命的感觉，甚至为自己冒险跟戴山见面而感到后悔。</p>
心想，如果那天直接拒绝如兰的话，怎么会把自己弄得像条丧家之犬呢？</p>
不过，扪心自问，他觉得如果是戴山直接要求见面的话，他恐怕还真狠得下心来拒绝。</p>
但偏偏是如兰出面，最终让他狠不下心来，至于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清。</p>
李新年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算上今天这一次，短短半个月之内，他居然跑了四趟毛竹园，这让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跟这个地方有缘似的。</p>
当然，他不敢想象自己跟潘家或者如兰有缘。</p>
不过，前三次的毛竹园给了他宁静祥和以及世外桃源的印象，甚至觉得跟外面的世界有点隔阂，可今天没想到今天毛竹园突然热闹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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