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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年也没心思喝酒了，犹豫道：“那你和妙兰上去睡吧，小雪今晚肯定不会回来了，你们就睡她的卧室。”</p>
没想到如兰好像并没有睡意，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给沏一壶茶先醒醒酒。”</p>
说完，瞥了妙兰一眼，迟疑道：“反正也睡不着，既然你们两个对毛竹园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今晚干脆就告诉你们算了，省的你们今后整天惦记着。”</p>
李新年一听，起初怀疑如兰是不是有点喝高了，可偷偷观察了几眼之后，发现她虽然脸上红扑扑的，可说话却非常清楚，丝毫都看不出一点酒意。</p>
这么说要来个雨夜漫话，心里不禁一阵兴奋，急忙冲妙兰吩咐道：“你带你妈去书房，我给你们沏一壶好茶。”</p>
不一会儿，李新年端着一壶茶走进了书房，由于夜晚已经有点凉意，所以还贴心地拿了一条毛毯。</p>
妙兰接过毛毯展开来搭在母亲的腿上，自己也双腿一缩上了沙发，像是怕冷似地蜷缩在母亲身边，冲李新年吩咐道：“我不喝茶，只要白开水。”</p>
李新年把茶和白开水放在娘两面前的茶几上，自己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点上一支烟，只见如兰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随即皱皱眉头说道：“这就是你的好茶？还不如毛竹园后山的野茶味道好呢。”</p>
李新年干笑道：“你也知道我压根就不懂茶，对我来说衡量茶好不好的标准就是价格，可这年头高价也未必买的来好茶，不用说，我肯定又花了冤枉钱。”</p>
妙兰笑道：“我就知道他家里肯定没好茶，所以我才喝白开水。”</p>
如兰瞥了女儿一眼，嗔道：“就你机灵。”</p>
妙兰对自家所谓“见不得人”的秘密显然比李新年还要感兴趣，急忙说道：“哎呀，妈，你赶紧说说，太婆临终前都跟你说了什么？”</p>
如兰放下茶杯，见李新年也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于是缓缓说道：“其实这些事倒也不是你奶奶临终前才告诉我，而是从她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的时候起就会跟我聊起一些往事。</p>
当然，大部分往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可有些事她明确告诫我不能说出去，据她说有些事我爸和我大伯都不知道。</p>
据她的意思，她原本是想把这些秘密带进棺材，可后来不知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最终还是断断续续地告诉了我。”</p>
李新年忍不住插话道，潘凤这个人做事肯定有她的目的，她之所以告诉你，说明这些秘密今后肯定会对毛竹园或者对你产生影响，并不是她带进棺材就能息事宁人。”</p>
如兰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表示同意李新年的分析，犹豫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说起来也巧了，那天我奶奶也是晚上跟我聊起家族的一段历史，并且也是下着大雨。</p>
并且她明确告诉我这些事情除了她之外基本上已经没人知道了，让我听完以后烂在肚子里，就算对我妈也不要说。”</p>
李新年急忙道：“这就足以证明潘凤对你妈心存顾虑，说不定她已经预见到现在发生的事情了。”</p>
妙兰好像有点不耐烦了，似乎生怕母亲改变主意，急忙嗔道：“哎呀，什么事情还没说呢，你就别急着下结论了，你要想发表评论的话也要等到我妈说完啊，再别打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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