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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这是知道?”

<div class="contentadv"> 薛白道:“将军是太宗皇帝之后裔,宗室之贵胄,如何会关心我一个贱籍出身的奴隶的身世?”

“我听到一些传闻,想警告你几句话。”

说话间,李岘脸色逐渐严肃了起来,压迫感十足。

“我希望你不会因这些捕风捉影的谣言,起了贪心,逾了规矩,觊觎本不属于你的东西。”

薛白听到一半,已打起了全部精神应对。

一直以来,他故意纵容着那谣言,每个听到的人都惊疑不定,怀疑他是皇孙,却又不敢说。唯有李岘一句话直指事情真相,点出了他的野心。

薛白不确定这话是因为巧合,还是因为自己被看穿了。他思考着如何应对,想不到更好的回答,于是道:“我没听懂将军在说什么。”

“没听懂无妨。”李岘道:“但人首先得知道自己是谁,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李岘能感受到薛白骨子里那份傲气,他压不住,不免感到了隐隐的忧心。

~~

天不亮,太原城衙署的侧门已被打开,走出一队披甲的士兵,其中还牵着一辆马车。

他们执着火把,趁着黎明蒙蒙亮的天色,赶向了太原城的南门。

城门前,已有几道身影等候在那里,上前拦住了这支要出城的队伍,道:“让我再见见节帅。”

马车遂停了下来,帘子掀开。车厢中,王忠嗣愈发显得虚弱,抬眼看去,见到了王难得、李晟,却没见到薛白。

他深知哪怕自己回京扛罪,此番薛白的罪责亦不小,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离开后薛白也受到重惩。

“薛白呢?”

“我们出驿馆时,他犹在与李岘夜话。”

王忠嗣稍稍放心了些,又问道:“没出什么事吧?”

王难得上前,附耳低语道:“从杨光翙那传了一点不好的消息……”

听着,王忠嗣呼吸渐重起来,艰难地咳了两声。

因为他也经历过,所以最反感为将者在外为国效忠时,被牵扯进储位之争或类似的权力斗争当中。没想到薛白这般年轻便要遭遇此事。

“走吧。”

押送王忠嗣回京的士卒已经催促起来,放下了车帘。

队伍继续起行,在城门前只略等了片刻,便到了开城门之时。

“稍慢!”

王忠嗣听出了薛白的声音,当即请队伍停下,掀帘看去,正见薛白在前方勒住缰绳。

“可有变故?”

“放心。”薛白上前,郑重执了一礼,道:“托节帅的福,李将军愿意保我,断不至于让人对我泼脏水。”

“那就好。”

“河东还有两个好消息,继任节度使与副使的是高仙芝与李光弼,必能守住战果,对牺牲的将士有所交代,对节帅有所传承。”

王忠嗣很欣慰,招了招手,让薛白更近些,缓缓道:“我盼着在他们之后,你能守住大唐社稷,成一代名将。”

“好。”

薛白只来得及应一个字,押送的队伍已然起行,强行结束了他们的对话,出城驰向古道。

驱马跟了一段路,薛白还是勒住了缰绳,心知往后也许再也见不到王忠嗣了……

~~

李岘在城楼上站了一会儿,看着薛白相送王忠嗣的画面,若有所思。

昨夜有些话题他们还没有聊完,为了给王忠嗣送行而中断了一会,待薛白从城外回来,两人遂去了汾河边的酒楼坐下,又点了早膳。

“将军怎不去送王节帅?”

“朋友之间的情谊前几日已叙过了。”李岘道:“押他回京却是公事,公事公办,不必送。”

薛白道:“也是,将军回长安复命时还可与他叙旧。”

李岘侧头看向窗外,一夜未睡,眼睛浮肿。

他是个行事果断的人,此时开口却是带着些犹豫,缓缓道:“还有最后一件事要谈,目前为止,你的任命还是常山太守……”

“将军想让我去常山吗?”

“此前说过,要保住你,首先要让圣人知道你做事是在奉旨而行。”李岘道:“你是在往常山的路上,恰逢其会,卷进了王忠嗣、安禄山的冲突。”

“好。”薛白应了,当即起身。

李岘道:“你考虑好了?”

薛白问道:“我有选择?”

两人都很清楚,常山郡地处河北,是安禄山的势力范围,薛白过去了会非常危险。而王忠嗣牺牲自己换取李岘出手保下薛白,显然是不希望薛白死在常山。

可当李岘答应王忠嗣之时,还未看到杨光翙的那一封信,也还未感受到薛白骨子里那股傲气,以及隐隐的叛逆精神,不得不说,昨夜开始,他因此有些迟疑还要不要继续保护薛白。

“有。”

李岘是重诺之人,最后还是应道:“你若没把握在常山活下来,可以不去。”

“那我岂非抗旨不遵了?”

“我会想办法。”

“将军会在河东待到李光弼、高仙芝赴任?”

“那是自然。”

薛白又问了一句奇怪的话,道:“如今是天宝十二载?”

“当然。”

“好,我去赴任。”

“不再想想?”

“困了,睡醒再启程。”薛白挥挥手,转身就走。

李岘点好的早膳还未端上来,且他已经又饿了,独自坐在那等着。

“哦。”薛白停下脚步,道:“我们有了一些好的改变,保住。”

“什么?”

李岘尚未听懂,薛白已经离开了。

~~

四月的天气,桃花已经谢了,薛白沿着汾水走了一段路,落得满身都是花瓣。

他回到驿馆倒头便睡,睡醒时已是中午,犹招过刁丙,问道:“我们出城到城东驿投宿,来得及吗?”

“怕是要走一段夜路。”

“走吧,收拾行李,往常山上任。”薛白伸了个懒腰,道:“月下走一走也好。”

“月初的月亮可不亮。”

话虽如此,刁氏兄弟已利落地收拾着行李。

刁庚忍不住问道:“郎君之前一点不急着往常山,今日怎这么着急?”

“河东有了好的结果,再接再厉。”薛白道。

他原本奉王忠嗣占据河东的计划更冒险些,如今有了李岘相助,虽说彼此也有些小矛盾,但也算难得有了相当厉害的队友,那便可试着拿下常山郡了。

首先,常山离太原并不算远。这是相对于范阳到太原的距离而言。

从太原往东,经井陉穿过太行山,就能到常山郡。而薛白轻车简从,显然能赶在安禄山回到范阳之前就抵达常山,安禄山是大军行进,再加上消息来回的时间差。薛白甚至有可能抢出一个月的时间经营在常山的势力。

他是朝廷正式任命的常山太守,手持告身官符上任,名正言顺。还能趁着现在李隆基没注意到他,表现得是在奉旨行事。在后续与朝廷扯皮时增长优势。

更重要的是,若是他能经营好常山,便可以成为挡在安禄山造反路上的一只拦路虎。

暂时而言,阻止了安禄山谋夺河东,再在其从河北南下的路上钉一枚大钉子,也许真有希望阻止,或把安禄山叛乱的影响降到更小。

眼下是天宝十二载,离历史上安史之乱的爆发还有两年,薛白不确定自己带来的改变是否会让这场叛乱或提前、或延迟,甚至不发生。

他能做的唯有星夜兼程……

半月之后,代州。

安禄山近年来腿疼得很,连骑马也不能久骑。

故而他的队伍从忻州北归的速度并不快,一边走,一边还怀揣着对太原的觊觎之心。

如果朝廷处死王忠嗣之后,依旧是杨光翙那样的废物守着太原,他也可以考虑杀个回马枪,先占据河北,再以契丹威胁为由,请求圣人让他兼任河东节度使。

然而,前来宣慰河北的既是李岘,这种想法便渐渐消了。只冲着信安王李祎在河东的威望,安禄山就不敢轻易对其儿子出手。

四月十八日,有消息从朔方传来,安禄山看了,招过他幕下的诸位谋士。

“还好听了张通儒的,朝廷让李光弼守河东,强攻岂好轻易攻下来,到时没准备好就成了造反,可就坏了。”

范阳诸将多数未听过李光弼的战功,纷纷不屑,认为除了王忠嗣,旁的将领只怕连镇住河东的骄兵悍将都做不到,更何谈击败他们。

安禄山大怒,叱道:“安思顺都无比推崇的人,你们不服?仗打不赢,一天到晚只会嚷嚷!曳落河军都没了!”

众将不敢言语,心中却甚感失望,行营中士气难免低落。

这种情况下,却有一股势力悄然在他们当中壮大起来,鼓舞着他们的信心。

“府君真正可以凭借的,根本不是八千曳落河,而是我们河北的将士!”

说话的是高尚、严庄,而站在他们背后的是安庆绪。更让诸将讶异的是,一向孤僻的崔乾佑也在。

崔乾佑人狠话不多,很多时候都不说话,但他在,就是一颗定心丸。

“我们有个计划。”严庄继续说道,“回了范阳以后,朝廷必定为了安抚我们而重惩王忠嗣,那些蠢货必定以为这就是府君的目的,他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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