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苏眷被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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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料到苏眷会在这个时候开口,她如今自己就在风口浪尖上,这个时候惹恼陛下,实在是不明智。韩王更是诧异。老皇帝盯着底下的苏眷看,目光情绪不明,引得底下朝臣人心忐忑。这可是陛下唯一的宝贝疙瘩,总不能也跟先帝打发韩王似的给打发到边关去吧。苏眷不是没感觉到周遭的低沉气压,她沉声道,“宋千杭虽是裴家子,可如今为朝廷办事,也立下不少功劳,若因此牵连,难免遭受天下百姓议论。”“皇祖父何不对涉事之人小惩,饶其性命,也可尽显我朝施政仁德。”吏部尚书松了口气,就怕苏眷不为这些人求情说话,否则回去还不知道怎么交差。刑部尚书感动啊:殿下定然是为了我!毕竟这事要真追究查起来,刑部大多人都要被追责,届时又是一团乱糟糟的烦人。老皇帝沉声不语,底下的人一颗心愈发忐忑,他命人暂时扣押宋千杭,连带敬王府一行人都不得出府,伴随着一句“再议”,人心沉到了底。下朝后,老皇帝召见了许多朝中大臣,均在御书房外候着,苏眷被唤了进去,户部莫尚书安抚了她一句,又叮嘱她不要再提裴家之事,以免惹得圣心不悦。毕竟眼下最重要的,是册立皇太女,若因此惹得陛下恼了,搁置了,得不偿失。苏眷进御书房时,老皇帝在看折子,旁边的内侍被谴了出去,就爷孙两人。老皇帝视线抬起,声音冷沉,明显不悦,“你今日当真是胆子大,敢为这些涉事者求情,你可知他们所犯之罪,视同谋逆?”他寒眸盯着苏眷,这敬王府待她也不好,何苦今日冒着惹朕不悦去给人家求情?苏眷缓声道,“回皇祖父,孙女只是觉得,事情既然已经过去,裴家满门皆去,就剩一个遗孤,敬王也是可怜故人之子,今日又何必追着一个遗孤定罪不放。”老皇帝冷哼一声,“那可是谋反之罪,先帝亲下诏书,满门抄斩,你敢为他求情?”“皇祖父,裴家的案子,孙女也了解过,人证不可信,物证不齐全,先帝却因姻亲之故牵连定罪,甚至降罪于刚出生的幼儿,未免.”“啪”的一声!茶盏摔碎的声音,吓了外面等候的一行大臣心惊肉跳。伴随而来的,是里头老皇帝大发雷霆的声音。“你好大的胆子,是朕平日里太宠你,竟将你宠得这般无法无天裴家所犯之罪莫说满门抄斩,便是株连九族都不为过,你竟连先帝都敢质疑!”莫尚书急得汗流浃背,这个小苏怎么回事,怎么当了个公主,如今行事反而鲁莽了?方才在朝堂之上,陛下分明对其求情不满,自己还叮嘱了她好几句,结果现在还敢再提。外头等着的不少朝臣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为里头的苏眷紧张,这可是他们头一次见陛下对晋阳公主发如此大的火气,何苦为了一桩早已过去的案子扯这些不痛快?韩王眸色微沉,他着实没想到,苏眷还敢再为裴家求情,甚至是质疑当年先帝的决策她做了当年自己不敢做的事。御书房里头传出来劈里啪啦的声音,显然是苏眷又说了什么,惹得皇帝砸了一堆东西,甚至破口大骂的赶人。“出去!给朕滚出去!”御书房的门打开,苏眷从里头走了出来,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苏眷脑袋上撒了茶水,脖子上还有两道血痕,显然是被摔碎的茶盏瓷片所伤,陛下今日当真是动怒了,竟然还动手了。苏眷脸色显然不好,朝着眼前的几位大臣拱手一礼,便匆匆离开了。朝臣连连摇头,纵使再受恩宠,也抵不过天子一怒啊,这爷孙之情还未燃起,眼下倒是全灭了。吏部尚书将眼前一切尽收眼底,跟着两位同僚一并进了御书房,满地的狼藉,茶盏点心碎了一地,桌上还有凌乱的折子被茶水打湿了,内侍正收拾着。几人面面相觑,真没想到陛下动怒起来是这般样子,从前虽也动怒过,却也不曾砸东西啊,现下还把晋阳公主砸伤了,看来,苏眷这次是真触碰到陛下的逆鳞了。老皇帝瞥了一眼凌乱的折子以及满地的狼藉,额角直跳,这个丫头真是胆大包天,想一出是一出。见老皇帝脸色还沉着,这些臣子一个比一个紧张。当日,苏眷为裴家遗孤以及敬王求情,惹得龙心不悦还被砸伤了的事,先是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过了几个时辰,传到了外头去,仅仅半日,京城上下人尽皆知。晋阳公主仗着宠爱,不敬先帝,为逆党求情,和皇帝大吵一架,皇帝一怒之下打伤了晋阳公主,现下晋阳公主被禁足在公主府里静思己过,无召不得入宫。次日忙完公务,刘妙青几人来时,本是想宽慰苏眷,结果看见她躺在院中的摇椅上晒太阳,还一边啃果子,好不悠哉,半点受罚禁足的样子都没有。谢浔都傻眼了,外头都在说皇帝打了晋阳公主,恩宠全无,现在可是禁足,这厮可真能坐得住啊。见几人来了,苏眷挥手让人招呼着,笑眸微弯,“你们怎么来了?”刘妙青在一旁坐下,“本来是想安慰你几句,现在看来,你比我们还心宽。”陛下和当年的二皇子不对付,对裴家自然也是心生厌恶,如今唯一的孙女却为其求情,听说还质疑当年先帝的决策,有翻案之意,能不气吗?只是动手打人也着实太过了。苏眷笑,“忙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能在府里歇两日,这可是旁人都求不来的。”【我不得好好享受?】刘妙青差点笑出声,她抿着唇,趁机歇两日,果真是阿眷的行事作风。一旁的柳悬道,“我寻了大夫,在外头候着,给你看看伤。”苏眷眨眨眼,“什么伤?”刘妙青道,“不是说陛下打了你吗,听说还流血了。”闻言,苏眷撩开长发,一把拉低了自己的衣领,指着自己脖子上的两道浅浅的血痕,“你们说这个啊?”刘妙青看着那伤,都心疼了,白皙的皮肤,两道血痕很是刺目。苏眷满不在乎,“没事的,划了两下而已。”【你们要再晚些来,这伤估计都好全了。】几人:“.”那来的还真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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