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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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廷手扶着她，缓动，呼吸沉重。</p>

他还是克制的，止不住要碰她，碰了还是克制，是真怕伤了她。</p>

栖迟的手抚在他背上，摸到他背上的伤疤，一道道的轻抚。</p>

又抚过他颈下被她治好的伤，肩后刚揭去膏帖子不久的箭伤，那里已留下个指甲大小的痕迹，她的指尖轻轻刮了一下，仿佛在试他还疼不疼。</p>

耳边听到伏廷的呼吸愈发沉了，甚至出了喘息声。</p>

她才知道原来男人也会难捱到发出声来。</p>

但她很快就将这些胡乱的思绪抛开了，就算再温和，她也忍不住要张开唇喘息，搂紧了他的脖子。</p>

伏廷陡然转过脸来，叼住她的唇。</p>

她的舌被缠住，身在他掌下操控中起伏，脑海快要昏沉。</p>

不知多久，他停了。</p>

栖迟软软地坐在他身上，仍在轻喘。</p>

伏廷托着她的腰，给她拉起衣裳，嘴贴在她耳边，忽然说：“明日我就要动身。”</p>

她下颌抵着他肩，神思还未回来：“嗯，动身去何处？”</p>

“率军去边境防守。”</p>

她回味过来了，一时无言。</p>

原来先前听到的决心是指这个。</p>

伏廷在与各位都督商议的时候就定好了这个计划。</p>

第二日一早，他早早起身，坐在床边看着栖迟。</p>

昨夜是他将她一路抱了回来。</p>

后来临睡前，她才问了句：你这趟要去多久？</p>

他回答：那得看突厥。</p>

她侧卧在枕上，看来说：那看来是要挺久的了。</p>

当时他甚至想问一句，可会记挂他？</p>

最后终究是没问出口，从军作战这么多年，何时来得这么优柔寡断过，别弄得像是被自己的女人给绊住了似的，还如何统帅六军。</p>

天还未亮，他先将军服穿戴齐整了，又走到床前看了一眼，昨晚可能是累着她了，到现在她还睡得安宁，轻敛眼睫，呼吸均匀。</p>

他顺带扫了一眼她的小腹，拉了一下被角，转头出去。</p>

罗小义起得更早，已经在府门口等着了，身上穿上了甲胄。</p>

伏廷出来时已经刮过下巴，精神振振，腰后负刀，手中还握着剑，另一手拿着马鞭，步伐雷霆。</p>

罗小义光是看着就有种要应战的觉悟，抱拳道：“三哥，兵马都点好了，各府都督也都要随军启程了，几位都督夫人还想来拜别嫂嫂来着。”</p>

“推了，让她好好睡。”伏廷走去阶下，长剑塞入马鞍下，扯了缰绳，翻身而上。</p>

……</p>

栖迟坐在桌前，捏着勺子，一口一口用着早饭。</p>

她很快就醒了，不过伏廷已经早一步走了。</p>

新露在旁道：“大都护是悄悄走的，应是想叫家主好生歇着。”</p>

栖迟差不多已熟悉伏廷的做派，他要去哪里都是雷厉风行的，既是奔着要防守突厥去的，更是如此了。</p>

她想了想，放下勺子：“还是去送一下。”</p>

新露本想劝她不要多走动了，见她已起了身，还是去拿了件薄披风来给她披上。</p>

兵马自营中而出，浩浩荡荡整肃地停在城外，伏廷需要出城门，与大军集结后方可出发。</p>

诸位都督皆轻装简从而至，夫人们也随行骑马。</p>

皋兰都督是送战马来的，此行不在其列，与诸位道别后，又领着夫人刘氏拜辞了马上的大都护，便转头回皋兰州。</p>

这一番耽搁，启程稍稍晚了一些，天已经亮透了。</p>

城门里有马车驶了出来。</p>

大军集结处，是不该有车马随意出城来占道的。</p>

伏廷坐在马上，朝那里望了一眼，看到马车时，手中缰绳已经扯动。</p>

马车停下。</p>

栖迟揭开窗格帘布朝外看了一眼，只看见赫赫整肃的大军游龙一般。</p>

队伍太长，以至于她一眼竟没有找到伏廷所在。</p>

捏着帘布扫过去，见到远处各位都督和都督夫人都已瞧见了她，正遥遥向她见礼。</p>

她只能点头回应，将帘布放下了。</p>

下一刻，帘布却又被人掀起。</p>

她抬头，看到了被束带紧紧绑着袖口的一只手，往上看到伏廷的脸。</p>

“还以为你已走了。”她低低说。</p>

伏廷坐在马上，贴车近，难以看清她脸全部，只能看到她点了胭脂的唇轻动，说了这么句话。</p>

没料到她会来送他，他竟有些意外了，甚至还能说欣喜。</p>

他朝两边看了一眼，察觉许多人在看着，干脆下了马，衣摆一提，抬腿登车。</p>

栖迟只觉车身晃了一下，门帘掀开，他已低头进来。</p>

也不能待太久，毕竟三军在侧，总不能在夫人马车里耗着。伏廷没坐下，进来后一手搭在她身侧，长话短说：“时候不早了，你来晚点我已走了。”</p>

她挑眉：“那我是来巧了。”</p>

他颔首，低声说：“待在瀚海府稳妥些，你好生安养。”</p>

栖迟想起曾经被突厥女掳走不就在瀚海府，哪里稳妥了，好笑地轻语：“我倒觉着跟着你才稳妥些。”</p>

伏廷已动了一下，是准备出去的架势了，闻言又顿住，看着她。</p>

她抬眼看过去，一只手已按到她颈后，她往前一倾，被他堵住了唇。</p>

他在她唇上重重碾了一遍，松开她，眼在她脸上沉沉一扫，揭帘出去了。</p>

栖迟看着他离去，直至门帘落下，抬手抚了一下唇。</p>

想着他方才的眼神，不禁笑了一下。</p>

这种眼神让她觉得，他眼里就只剩下她这一个人似的。</p>

大概在他守着她度过瘟疫那个日夜里就有了，又或者，在他去古叶城救她时就有了。</p>

她不禁又笑了一下。</p>

作者有话要说：????为啥今天超过了八点，原因都懂，干咳~</p>

我嫂子是妇产科的，我之前就悄咪咪发微信问她：怀孕多久可以xxoo啊？</p>

她最近看我的眼神都很古怪，完全不理解我是为写作而钻研，嗨呀！</p>

随机一波红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