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寸汤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47、陸徵,入职冥府之后,七寸汤包,海棠文学城),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路上又走过几个纸马摊,最后温白停在了卖盂兰盆和河灯的摊位上。</p>
“大人要放盏河灯吗?”城隍说道。</p>
温白想了下,摇了摇头。</p>
虽说这里头是中元,但外头不是,河灯这种东西,一年放个一回也够了,而且元元和陆征也都不在,一个人放,似乎也没什么意思。</p>
见温白兴致也不算高的样子,城隍摆了摆手:“那到前头去吧,等下便是烧法船和祀孤的时辰了,岸边热闹。”</p>
温白轻轻应了一声。</p>
可当他就要走过那河灯摊位的时候,突然看见那摊主从后头拿了一盏莲灯出来,随手放在了最边上的位置。</p>
温白脚步顿住。</p>
城隍也跟着停下来:“大人?怎么了?”</p>
“没什么,看到一盏很漂亮的河灯。”温白笑了下。</p>
说着,走到一边,放下两枚铜钱后,把那盏莲灯拿在了手上。</p>
温白原先对放河灯一事,兴致不太高,城隍看出来了,所以他看到温白带笑的神情的时候,还以为这灯有多漂亮。</p>
结果,还真算不上漂亮。</p>
干瘪瘪的,里头的灯火也不算亮,还只有巴掌大。</p>
在周遭一众精心打造河灯的映衬下,还显得有些可怜。</p>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才被摊主遗漏在下头,拿上来的时候,也就是随手放在最外侧的位置。</p>
城隍举目扫了一圈:“这盏是不是小了点?”</p>
“那边还有更精致些的。”</p>
“不用,”温白指腹在纸灯上轻轻蹭过,“就这盏。”</p>
城隍:“?”</p>
迎面出来一小阵风,温白侧身,用手拢了拢小莲灯的烛火:“我手上的玉葫芦里,也住了一盏小莲灯。”</p>
“这灯很像它。”</p>
虽然小了下,干瘪了些,可的确很像。</p>
上次来的时候,他怎么没注意到。</p>
“原来是这样,”城隍笑着捋了一把胡须“大人这是要给葫芦里的莲灯,再放一盏小莲灯?”</p>
温白闻言,顿了下。</p>
家里那盏,可不喜欢莲灯。</p>
之前来了一盏翡翠的,都委屈了好几天。</p>
温白跟城隍小声说了两句话。</p>
“这有什么。”说着,城隍一拂手。</p>
一盏元宝河灯就出现在城隍手上。</p>
温白接过河灯。</p>
上回陆征就是用这元宝河灯哄住的。</p>
元宝灯是燃在城隍庙里的,品相自是不用说。</p>
这小莲灯和它一比,就显得有些磕碜了,更不太妙的是,这莲灯好像经不住一点风。</p>
温白低头,小心拢了拢纸灯的花瓣。</p>
碰到底座的时候,才发现底座下头用来支撑的竹枝断了。</p>
城隍也看了个正着:“这灯可能是用剩下的边角料做的,粗糙了些。”</p>
“这样,怕是下不了水啊。”</p>
温白看着那松散的莲灯,顿了好一会儿,终是开口:“竹枝断了,换一根上去就好。”</p>
“会很难吗?”温白有些不放心。</p>
城隍摇了摇头:“这工艺倒是不复杂,百姓家里头也会做。”</p>
温白说了声“好”,然后蹲在那河灯摊主的位置旁,看他做了两个河灯,才开始动手。</p>
也幸好这边就是一个盂兰盆的摊子,其他不多,枝叶、竹刀多得是。</p>
温白挑了截合适的竹枝,动作格外小心,城隍也瞪着眼睛盯着看,生怕换竹枝的时候,把纸灯弄破了,总觉得真要弄破了,这明显还是孩子心性的大人,怕是得哭。</p>
还好最终这竹枝没把纸灯弄破,倒是竹刀把温白划了一道口子。</p>
城隍用功德香给温白止了血,伤口也很快愈合,只是那竹枝上也蹭上了一点血,没擦掉。</p>
“还好,没沾到花瓣上。”温白松了一口气。</p>
莲灯总算稳了些,温白一手一盏灯,走到了河边。</p>
城隍站在一旁,给温白打灯笼的时候,随口说了句:“这元宝灯给葫芦里的小莲灯,那另一盏呢?”</p>
温白笑了下:“给小莲灯他爹。”</p>
城隍:“?”</p>
温白笑意更深,解释道:“给陆征。”</p>
城隍先顿了小片刻,然后把灯笼凑得近了些:“小公子和大人的感情真好。”</p>
久违地听到这句“小公子”,又是和上次一模一样的话,温白恍了一下神。</p>
只不过和上次相比,这次好像有哪里不一样。</p>
温白摇了摇头,没再深想,把心思又放在眼前两盏河灯上。</p>
他提起笔,刚要落笔,脑海里闪过之前小莲灯的话。</p>
笔尖一顿,再下笔时,便多写了几画。</p>
不是“陆征”,而是“陸徵”。</p>
城隍看着温白那飘逸流畅的“陸徵”二字,忍不住夸了一句:“好字。”</p>
温白实话实说:“也只有这两个字写得好一点。”</p>
一切还要归功于小胖灯。</p>
上次写了“陆征”之后,被小胖灯念着,写了不知道多少遍“陸徵”,毛笔字他也练了这么多年,这两个字,怕是写得最好了。</p>
等给两盏河灯都写好字,温白把它们一起放了下去,看着它们飘远,才从岸边上来。</p>
温白上岸的时候,法船早已经烧完,但河岸两边正热闹。</p>
沿着河岸走上桥,满目的烛光和潋滟的水光交织,格外漂亮。</p>
“这河有名字吗?”温白问道。</p>
“有的,名字叫流光河,是护城河。”</p>
流光河,名字倒是和这景致很般配。</p>
只是不知道能淌多少年。</p>
乘风基地外头那条古河道,在几百年前也是条长河。</p>
向来大抵也跟这流光河差不多。</p>
温白想得有些出神,直到天际闪过几道闷雷的声音。</p>
河岸两边的人齐齐抬起头来,像是也被吓了一跳。</p>
“打雷了?”</p>
“我好像也听到了。”</p>
“不会啊,这两天日头都挺好,怎的无端会有闷雷声?”</p>
“不会落雨吧。”</p>
温白皱了皱眉。</p>
他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似乎没有雷声啊?</p>
一转头,城隍正拿着拐杖,在地上敲了三下:“奇怪了。”</p>
温白:“怎么了?”</p>
城隍掐了掐指:“这天不该有雨啊。”</p>
温白:“可能只是打雷?”</p>
月亮还在上头挂着,看起来也不像是要落雨的模样。</p>
城隍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好点了点头。</p>
上次是他和陆征两个人,加一盏闲不下来的小莲灯,走走停停,到最后都只逛了几条最热闹的街。</p>
这次就温白一个,脚程快了很多,在城隍的带领下,把上次没逛到的地方,都逛了一遍。</p>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在一间清闲一些的茶馆停下。</p>
温白慢悠悠喝完一盏茶,一抬头,才发现外头已经落了雨。</p>
“下雨了?”温白放下茶盏,看着外头。</p>
竟真的落了雨。</p>
温白现在也有些摸不准祭夜图里有没有落雨了,因为那次他们出去的时候,天还没亮。</p>
城隍已经换了一身行头,说要先回城隍庙看看。</p>
温白点头应下。</p>
城隍一走,温白看了时辰,估摸着天也快亮了,也起身走了出去。</p>
雨落得不大,可街上行人已经冷清,还有一些没来得及放掉的河灯,歪斜着靠在街上的角落里。</p>
温白想起昨晚自己放的那两盏灯,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打湿。</p>
想着想着,已经上了拱桥。</p>
他下意识往底下看去,借着两岸还没熄完的灯笼,能看到河面上被雨漾开的一圈圈细纹,只有零星三两盏漂不太动的河灯,还优哉游哉四处晃。</p>
“黄泉今天很堵,得漂快点。”温白笑着说了一句。</p>
说完,从拱形最高的位置,往下走。</p>
可当他转身抬头的瞬间,温白忽然看见前头瓦肆的廊檐下,站了一个人。</p>
墨色的长衫,虚束着的长发。</p>
那人侧靠在朱色廊柱上,单手松倦地托着一盏莲灯,哪怕隔着半座桥的距离,也能感受到一身闲散冷漠的气息。</p>
温白一下子怔在原地。</p>
那是……陆征?</p>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前世今生鸭</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