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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抹斜阳缓缓落下, 是这天最后一点阳色,也是这年最后一点阳色。</p>

温白记得前两年的春节,南城都下了雨。</p>

雨不大, 却把整个南城淋得湿漉漉的。</p>

他在家里窝了一个春节假期。</p>

爸妈怕他一个人待着不高兴,特地赶回来,给他做了一顿年夜饭, 连衣服都没换, 又赶着最后一趟班机出去了。</p>

温白其实挺习惯一个人的状态,甚至觉得还挺安静。</p>

爸妈不能回来过年, 他心里想的最多的,也是怕他们工作忙,不能好好吃饭, 而不是怎么留他一个人在家了。</p>

他原先以为,自己是习惯甚至喜欢一个人待着的。</p>

直到那天在溯回香里看见陆征。</p>

他忽然意识到,他的“一个人”和陆征的“一个人”不一样。</p>

他喜欢一个人待着,是因为他身边并不缺人。</p>

父母工作忙, 但自他记事起, 在他的童年记忆里, 父母是从不曾缺席的。</p>

上了学,和同学、老师们相处得也很融洽。</p>

因为热闹是常态,所以偶尔的“一个人”显得稀罕又清静。</p>

可陆征的“一个人”就是一个人。</p>

长久的、缓慢的、日复一日的“一个人”。</p>

也许对他们这些神官来说,这种日子才是常态,他们也习惯了这种日子, 但温白觉得, 那太磨人了。</p>

可他没法说。</p>

他不喜欢陆征露出那种神情,但那也是陆征,甚至是一直以来的陆征。</p>

他也没想去“否认”以前的陆征, 只是觉得心疼。</p>

夕阳沉下的一瞬间,床头感应灯倏地亮起。</p>

温白被陆征抱在怀里,柔而暖的灯光打在陆征一半的眉眼上。</p>

借着已经残存的酒意,温白开了口:“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我其实见过你了。”</p>

“在一千年以前,捡到小灯那天。”</p>

温白:“但只见到了半面。”</p>

陆征:“为什么是半面?”</p>

“因为我看到你了,喊了你的名字。”</p>

“可我没有喊完,就回来了。”</p>

温白看着陆征皱了皱眉。</p>

温白慢声继续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从千年前的人间回来的时候,我说那里和祭夜图不同,除了元元之外,那里还下了雨?”</p>

陆征看着他。</p>

“城隍带我在河岸两边都逛了逛,最后去了一个茶馆。”</p>

“天快亮的时候,外头下了雨,城隍有事先走了,我就跟着起了身。”</p>

“那时候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城隍在我身上不知道下了什么术法,雨也打不到我身上,我闲着无聊,逛着逛着,就去了流光河,然后……”</p>

“你站在那座桥上?”温白话没说完,就被陆征出声打断。</p>

温白环在陆征颈间的手一紧,有些惊又有些喜:“你怎么知道?”</p>

陆征看着温白的眼睛,许久,很轻地笑了下:“我听见了。”</p>

原来那次不是他的错觉。</p>

陆征的记忆一瞬间被拉回到千年前那个雨夜。</p>

他对人间的记忆其实很少,都与小莲灯有关。</p>

第一次是捡到它的时候,后来几次,是带它去人间的时候。</p>

可唯独记得还算清的,就是捡到它的那天。</p>

那天人间落了雨,他循着莲灯的气息,沿着那河走到这边。</p>

他站在檐下,对面是一座桥。</p>

陆征不知道那座桥叫什么名字,也没去理会。</p>

只记得河两岸挂了许多红灯笼。</p>

陷在夜色里,残烛烧得并不红火。</p>

天际将明未明,街上很冷清。</p>

谛听常说人间热闹,陆征却觉得不过尔尔。</p>

然后他听见了一个声音。</p>

很轻,散在风里。</p>

像是有人在喊他。</p>

可抬眼看过去的时候,桥上什么人都没有。</p>

他也觉得桥上该有一个人,可是没有。</p>

隔着雨幕抬眸看过去,桥上空荡荡一片。</p>

还是那桥,还是那灯笼。</p>

也只有那桥,只有那几个快燃尽的灯笼。</p>

耳边是雨打屋檐的细碎声响,和河水流淌的动静。</p>

没有人声。</p>

陆征只当是自己被这莲灯弄得魔怔了。</p>

他也没太在意。</p>

后来发生了什么?</p>

好像是雨停了。</p>

他站在桥上,想把这不知道从哪里漂过来的、许是误打误撞才写了他名字的莲灯重新放回河里。</p>

可终归是没放下去。</p>

陆征自己也没说上缘由来。</p>

许是觉得那巴掌大的小东西,烛火却亮得醒目。</p>

许是看见下头河中沉没的灯盏,觉得可惜。</p>

又许是在放下的瞬间,那纸灯的花瓣刚好贴过他的手指,像是之前听到的那道似有若无的声音。</p>

陆征带着纸灯从黄泉到了人间,又从人间把它带了回去。</p>

在烛火要熄灭的一瞬,鬼使神差地喂了它两滴血,又输了灵力,给了它灵识。</p>

做完这些事,陆征自己都笑了。</p>

他这是在做什么?</p>

想养它?</p>

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睡一觉。</p>

这么想着,可手上动作却越发柔和。</p>

他捡了一盏灯,又给了它灵识的事,阴司上下很快都知道了,连上头都有所耳闻。</p>

无论是大帝还是谛听,都说他养出来的灯,不是个闷葫芦就是个小暴脾气。</p>

陆征自己也信了。</p>

谁知道会生个娇气到离不了人的小灯出来。</p>

小胖灯刚睡醒的时候,不像现在这么闹,却离不了陆征,连谛听都不让抱。</p>

谛听说,人间的小孩子都这样,认人,认生。</p>

被别人带着倒也不哭,只是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偶尔说句话,问的也是陆征要回来了吗,陆征在哪里。</p>

只要感应到陆征的气息,哪怕隔着很远,也要自己飘过去。</p>

那时它飞得还不利索,刚出生,先天又有些不足,常常是飞两步就飞不动了,好几次都差点从奈何桥上跌下去,或直接滚到黄泉里头。</p>

陆征也就不敢再让别人带了。</p>

后来他去哪,肩头都会有盏莲灯。</p>

时间久了,小灯才渐渐愿意跟旁人亲近了,脾气也开始鲜明起来,不像是之前那样,哪怕不高兴,也不会表现出来。</p>

阴差们曾担心过,小灯这么黏人,万一哪天大人不高兴了,或嫌它吵闹了,会不会把它重新送回人间去。</p>

不是他们觉得陆征狠心,而是他们在阴差待了太久,跟了陆征太久,几千年来,大人一直没这么变过。</p>

似乎只有两种情绪,无趣和生气。</p>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那种生气也不是什么牵动情绪的生气,只流于表面,就好像无趣久了,寻个生气的由头打个架似的。”</p>

他们一直觉得,比起大帝来,还是大人更适合阴司。</p>

甚至觉得要是哪天阴司都能具象化的话,应该就是大人那样,像是天道在天地运转间立下的一道法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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