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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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借着任母拍胸口的举动，看到了她手腕上戴的腕表，VCA日月星辰的那块表，前段时间还戴在谭雨彤的手上炫耀过。</p>

而且后来她还曾经说过这块表的腕带是特别定制的，独一无二，肯定不会再有同款，所以只能是……</p>

沈时宜微微一笑：“有时间加价给儿子买领带，不如想着如何给未来媳妇买块新表吧，要不然婆媳换着戴同款，看起来也怪可怜的。”</p>

这种一招得势，就大肆宣扬的人，最怕什么？恐怕最怕人说自己没钱装呗。</p>

沈时宜直往她们心窝子上戳，丝毫不顾她们瞬间煞白的脸色。</p>

她走出大门时，乔依还在一旁默默比了个大拇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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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那天沈时宜的话语给谭雨彤的打击有点大，从上班开始一直到录制当天，谭雨彤都有意无意地避着她。</p>

沈时宜也没在意，精神疗养院里的一个小房间内，场景设施已经搭好，是专门用来做访谈的。</p>

摄影机的取景框中，映出黑色幕布背景，镜头内缓缓走进来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坐下，抬头，是那天跟沈时宜在院子里交谈，精神状态已然痊愈的老人。</p>

他满是皱纹的脸在高清摄影头里清晰无比，在工作人员询问是否可以的时候，他轻轻点了点头。</p>

“好了，打板，我们现在开始第一个问题。”有工作人员喊。</p>

“请问，您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渴望过自由吗？”第一个问题中规中矩，却又情有可原。</p>

但老人家却望着镜头，沉默了许久，久到工作人员都认为他是不适应，准备扶他休息时，他忽然盯着镜头开口了。</p>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p>

老人的嗓音沙哑干裂，在空荡的小房间内回荡。</p>

有些答复所问，但耳熟能详的一首诗，却让镜头外的沈时宜久久不能回神。</p>

录制总共持续了快一个星期，这几天来回奔跑的沈时宜可算体会到了一档节目诞生的背后，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以及无数心血了。</p>

即使它的收视率不算高，但它的团队仍然以最高的热情去对待完成它。</p>

录制结束的那天，是一个傍晚，沈时宜帮着一起搬运器材，路过小院子的时候，还想着要去找个时间泡温泉，这几天录制节奏压得太紧了，她需要好好放松一下。</p>

也许是低头想得太入神了，沈时宜一不小心在院门口撞上了一个进来的男人。</p>

沈时宜揉了揉额头，最近这是撞邪了？怎么老是撞人？</p>

而且这男人的身板未免也太瘦了吧，她都怀疑自己刚刚那股力会把他给撞到。</p>

抬头，许清禾站在长廊的圆柱前面，双手插兜，身材清瘦，就这么盯着她，目光似乎也有些压抑，却没向前走一步。</p>

许清禾？他怎么在这里？</p>

沈时宜打量着他，周身偏执阴冷的气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憔悴不堪的面容。</p>

她突然想起了年前在温泉池边，她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p>

“许清禾，你这是病，得治。”</p>

沈时宜瞬间明白了什么，那么那天她在孙医生办公室外遇见的男人，应该也是他吧。</p>

只是这貌似也不关她的事，她现在跟许清禾也没什么话可聊。</p>

她像陌生人一样，礼貌性地说了句抱歉，就掠过他打算离开。</p>

结果没走几步，后头就传来他的话语。</p>

“我本来打算在南郊那块项目上使些小手段的。”</p>

沈时宜拧眉，南郊？那高科技住宅区吗？</p>

她知道这是许清禾跟恒宏最近合作的项目，只是……使手段？发什么神经呢？</p>

她的眉头随之松开，脚步不停地往前走，语气平淡，惜字如金：“哦。”</p>

背后是他一道微不可闻的叹息。</p>

在回去的路上，沈时宜犹豫了半天，还是打开了微信。</p>

这狗男人最近又到国外出差了，说是为了什么邮轮公司收购的收尾工作。</p>

她手上飞速打字，把刚刚许清禾跟她说得话发给了苏泽希。</p>

虽然她心里相信许清禾口里的那点小手段未必能影响到他，再说“本来”这个词本身就有未遂的含义，但还是防范于未然好。</p>

-</p>

因为时差问题，沈时宜直到第二天上午才看到了苏泽希回复来的信息。</p>

第一条。</p>

苏泽希：【嗯，别担心，没事。】</p>

第二条，颇有查岗的意味。</p>

苏泽希：【在录制现场遇见他的？还聊了什么？】</p>

沈时宜：【……】</p>

三个省略号送你，自己悟去吧！</p>

不过看他这样说，沈时宜彻底放下心来了。</p>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许到时候除了番外，应该就不会有什么戏份了，我就提一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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