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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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秋手一个哆嗦。</p>

“你小心点。”顾杨提醒。</p>

“……抱歉。”谢凌秋握着剪刀的手紧了紧，干巴巴地，“闭眼。”</p>

顾杨闭上眼。</p>

谢凌秋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杨，只觉得燥热半点没褪去，反而迅速的蔓延了全身。</p>

心上人在眼前，毫无防备的闭着眼。</p>

谢凌秋将挡住视线的刷子移开，微微俯下.身来，忍不住凑近了些许。</p>

顾杨脸上能看得出有很多皮肤修复的痕迹。</p>

战场上的人永远避免不了头上脸上的伤痕，只是这些部位被着重保护，所以伤痕往往不会像身上那样层层叠加的可怖。</p>

脸上的小伤口，裹上一两个月，只要不发生什么病变，通常都是能够修复回来的。</p>

谢凌秋的目光在顾杨脸上逡巡，最终落在顾杨那张薄唇上。</p>

谢凌秋眨了眨眼，把剪刀背在背后，缓缓贴过去。</p>

顾杨察觉到扑面而来的呼吸与热度，还没等他睁开眼，耳边就传来“锵”的一声巨响。</p>

顾杨睁开眼，就看到谢凌秋像是被吓炸毛了的猫一样，无比警惕的看着四周。</p>

顾杨：“五号？你又在搞什么？”</p>

“五号为您服务，中将。”五号说，“我只是在提醒您堤防谢少校。”</p>

顾杨：“？”</p>

五号：“他刚对您欲行不轨。”</p>

谢凌秋从警惕中回过神来，对上顾杨的视线，摆出了一副极其无辜的神情。</p>

五号无情戳穿：“他刚刚想亲您，中将。”</p>

谢凌秋观察着顾杨的脸色，发觉顾杨皱起眉来了，赶紧开口：“胡说，我只是凑近看看头发长短而已啊。”</p>

五号一顿，转头去搜索数据库了。</p>

“抱歉，少校。”五号搜索完数据库回来，给谢凌秋道歉。</p>

虽然AI还是觉得有点不对，但有些视频里的确如此。</p>

危机解除，谢凌秋笑眯眯地：“那我继续啦。”</p>

头发剪完，顾杨看着自己那一头比狗啃还惨烈的脑袋，沉默了一会儿。</p>

原来谢凌秋说的只比他会那么一点，是真的只有一点。</p>

要不是勤务兵去出差了……</p>

顾杨看着自己的头发，想了想，还是喊了五号：“五号，你去加载一个理发模块。”</p>

“好的，中将。”</p>

“哎，这样不可以吗？”谢凌秋说，“不是能用军帽盖住就好？”</p>

顾杨：“仪式要脱帽，有媒体。”</p>

就一头狗啃式发型，他不要脸，军部也要脸的。</p>

“我也想去。”谢凌秋说道，“当保镖，我记得每年哀悼日总是会出一些零零碎碎的问题吧？”</p>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拥有这种家国情怀的。</p>

更何况身为军方，本身就有很多仇敌，这种大型哀悼日举国关注的，还有很多大人物会到场，总会有人想搞事情。</p>

谢凌秋趁机推销自己：“人多的地方是我的主场哦。”</p>

他脚下的影子里，漆黑的蟒蛇翻了个身。</p>

以往顾杨身边带着的人都是勤务兵和江乐，但勤务兵今年因为商会的事情出差去了。</p>

顾杨想到谢凌秋的天赋，再想想每年的安保力度，虽然觉得有没有谢凌秋都一样，但还是点了点头：“还有三天，你去给军部打个报告，应该还来得及。”</p>

给军部打的报告第二天就下来了，附带给了谢凌秋一张通行芯片。</p>

顾杨不怎么意外，谢凌秋现在在跟着他学习的事情虽然没有公之于众，但在高层几乎都知道了。</p>

谢凌秋高兴得尾巴翘上了天。</p>

……</p>

哀悼日当天，顾杨穿上了军装。</p>

他扣着勋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p>

窗外天还没亮，就仿佛当年在前线每日晨起时一样。</p>

他对着镜子发了半晌的呆，伸手取下了旁边的披风。</p>

谢凌秋和江乐坐在客厅里，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顾杨。</p>

军靴的声音哒哒脆响，顾杨身上的颓丧被一身笔挺的军装驱赶得一干二净。</p>

他身着功勋与荣耀缓步而来，与谢凌秋记忆之中最初的模样别无二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