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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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顾杨说道，转头去换了衣服。</p>

皇帝跟顾杨的来往并不算多。</p>

蒙雷帝国的皇室并不是单纯的吉祥物，军政财三方面他们都有所涉猎，也算是举足轻重的地位。</p>

顾杨跟绝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冲突，因为他从来都把不该说出去的梦境憋得死死的，除非是会影响到帝国安全的事情，不然从顾杨这里传出去的，就永远都是救灾的预言。</p>

顾杨很会做人，所以他跟各方关系都不错。</p>

小公主的生日宴邀请的人不少，哪怕顾杨待在角落里，也总是有源源不绝的人上来跟他搭话。</p>

皇帝的出现解救了深陷交际地狱的顾杨。</p>

被皇帝邀请进入休息室时，顾杨长长的松了口气。</p>

皇帝年纪很大了，看到顾杨骤然变得松快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你还是这么不喜欢社交。”</p>

顾杨话说得直白：“这些社交对我而言毫无用处。”</p>

“但对你新收的学生很管用。”皇帝说道。</p>

来了。</p>

顾杨叹气，在皇帝的示意下坐到他对面。</p>

“不用那么紧张。”皇帝笑得慈眉善目的，“只是听说你梦见天赋开始普及了，我有些感兴趣，就顺着你最近的动作查了查。”</p>

顾杨点点头，并不意外。</p>

为了稳固地位，皇帝私底下养了一大批天赋拥有者，这并不是什么秘密。</p>

要不是有这么一批隐秘力量，始终没能深深扎进军政财三方，永远都被拦在核心门外的皇室，早就被架空了。</p>

就连顾杨都能有几个拥有天赋的线人，皇室这种存在，底蕴甩了顾杨几百条街，自然不可能没有。</p>

顾杨干脆直接问了：“您有什么打算吗，陛下？”</p>

皇帝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你那位学生，只找政法那边的人合作，我很失望。”</p>

顾杨：“……”</p>

好，懂了。</p>

皇帝的意思是要谢凌秋直接跟皇室合作。</p>

要是皇室掌握了这项技术，不怕敲不开通往权势核心的大门。</p>

顾杨点头：“您的意思我会转达给他的。”</p>

所谓的香饽饽，大约就是如此。</p>

但谢凌秋现在人微言轻，轻易选择一方达成合作，只会被卸磨杀驴。</p>

可现在他要前往边境去了，直接离开愈演愈烈的争斗。</p>

好比奇货可居。</p>

顾杨从休息室里出来，走上露台，看着天上的星河发起呆来。</p>

口袋里的终端震动了一下。</p>

顾杨低头，看到谢凌秋发来的消息。</p>

[向进一步的理想出发！]</p>

配图是正在进行最终检查的军团主舰。</p>

顾杨看了那主舰半晌，目光在理想两个字上擦过，把跟皇帝的话发给了谢凌秋。</p>

谢凌秋回复得很快。</p>

他说技术摆在这里，谁出价高就给谁。</p>

这个“价”，自然不可能只有金钱。</p>

聪明的小鬼。</p>

谢凌秋站在主舰的甲板上，检查用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如同一笔浓墨。</p>

他仰头看了一眼帝都的星空。</p>

巡航舰拖曳着灯光擦过夜幕。</p>

谢凌秋低头看看终端，半晌，敲字。</p>

[如果我之前的假设成真，真的有了比你的天赋更为优越可控的人出现，你会回来吗？]</p>

顾杨微怔，在夜风中安静伫立半晌，慢吞吞的回复了两个字过去。</p>

[也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