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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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刚想了一下，那种下拨加制音效果，在你的琴上使不出来，得用我这个，你等着……”金敏把悍马拿回来放床上，趴在地上从床底下掏了半天，够到两个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堆红的蓝的单块儿效果器，挑了一块儿灰色的拿在手里。</p>

元宵伸着脖子看，这个牌子他没见过，应该算是非主流。</p>

“这大半夜的，不好吧？吵到邻居……”元宵虽这么说，可是手底下没停，帮金敏理着线头。</p>

“你傻啊？不会戴耳机啊？”金敏倒腾了一会儿，全部安装妥当，抓起椅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p>

两只黑色的大手印子看得元宵有点儿瘆得慌：“你倒是粗旷！”</p>

“哎，不是怕麻烦嘛，平时也没看出来你是一个，爱干净到不行的人啊！”金敏从抽屉里找了一个一变二的耳机转换插头，这样就能同时插两幅耳机了。</p>

“我刚还擦脸来着！”元宵帮忙把耳机线拆开。</p>

“那我还擦嘴呢！”话一出口金敏觉得有点儿跑题，跟这混小子在一起，怎么总让人说着不着调的话，还会开一些自以为是的玩笑，真是有病！</p>

“你学不学？”索性拿出专家的权威来。</p>

“学！学学学！”</p>

两个少年戴上耳机。这琴得有十个多月没用过了，弦都松了，音也跑到姥姥家了，金敏努力伸展左手食指，想扣住琴颈，无奈，试了两次，用不上一点儿力气。</p>

“我来！”元宵抱过悍马，又有点儿懵，“这七弦儿的昂？”</p>

“一样，就是加了根低音弦，调成B。”金敏解释着，不知道元宵听明白没有。</p>

“我还以为有多高深呢！”元宵打开调音器，一根弦一根弦地理了一遍，那样子像是在对待宠物，温柔至极。</p>

不一会儿，弦调好了，元宵想把琴还给金敏，又看了看他的手：“算了，还是我抱着撸吧，你场边指导指导就行。”</p>

“嗯！”倒是让金敏少了不少麻烦。</p>

两人在床边儿坐着，耳朵上扣着耳机，元宵按照之前金敏示范的操作了数回，都没达到想要的效果。</p>

金敏一急跪在床上右手从元宵肩头伸到他怀里的吉他前，捏起拨片儿。</p>

“看好了，”金敏的手指在元宵面前空示范了两下，再放到吉他上，咔咔咔咔……很有节奏地下拨。</p>

两人的耳机里听着同样的节奏，元宵的后背几乎是紧贴着金敏的胸膛。隔着两件T恤，他都能感受到，背后紧贴着的那颗火热的心脏，在有力的跳动。耳朵里的节奏和心跳的节奏，凌乱地交错在一起，让人有点儿喘不上气来！</p>

他一遍遍地告诫自己——我！元宵！是一个撩起衣服就拍腹肌，咔咔咔拍的贼响的直男！直男！</p>

金敏的头发有点儿长，为了下拨地更有力，不得不贴近元宵，这样，发丝就免不了骚扰着元宵的耳际。</p>

元宵歪着脖子也歪不到哪儿去，只好任凭着白色的发丝一遍遍地撩｜骚，只是学琴的心思已全无。</p>

“看明白了吗？”金敏把拨片儿还给元宵，“再来两下。”</p>

元宵弹的较之之前更差了一些：“呃，不太习惯，要不你先睡吧，我再练习一会儿？”</p>

金敏把耳机从脑袋上取下来，丢在床上：“那我可真睡了？明儿事儿多着呢！”</p>

“嗯！睡吧，晚安！”元宵点着头假装弹的很卖力。</p>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金敏那边儿一点动静都没有，元宵才收好心，一遍一遍撸着悍马。</p>

越是听起来轻松的技巧越是难以掌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