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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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车库里，孙杰克依然在寻找自己的目标。

“杰克，再往里走走，定位还没动！金刚拖住他了，他跑不了！”耳边传来四爱的声音。

孙杰克把炮口放在塔派身上，稍稍平复心情后，继续小心地往里走去。

忽然一道人影从白雾中显现了出来，他几乎下意识地都要开炮了。

但是还好孙杰克忍住了，那人很明显不是自己要找的黑客，毕竟要黑客的话，不至于会被关在透明笼子里。

那是一位少年，半边身子都改造成了机械义体，此刻的他缩成一团，不断地用嘴啃咬着自己的金属手臂，哪怕把嘴巴啃的血肉模糊，牙齿掉光，他依然没有停下。

看到有人来了，那少年猛地抬起头来，瞪向孙杰克，他的眼中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了，只剩下纯粹的疯狂。

看到了他，孙杰克想起来那位孕妇，以及她嘴里说的那些疯疯癫癫的话。

“这就是赛博精神病吗”孙杰克喃喃自语，继续往前走，很快他又看到了一道人影。

那是一位婴儿，它四肢全部被换成了义体，半个脑袋也被金属覆盖。正在踉跄地在笼子里面学习走路。

看到孙杰克跟塔派，婴儿顿时乐得咯咯直笑，兴奋地对着他们不断挥手打招呼，嘴里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孙杰克不知道其他的赛博精神病是什么原因，但是很显然那个女人变成那副模样，这些所谓的赛博精神病全都是人改造出来的。

有人在改造他们，完全把他们当小白鼠，就如同那些人矿一样！

“别那副表情，虽然工作环境恶劣了一些，但是至少他们现在有个工作，而不是变成毫无用处的废物。”一道孙杰克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是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

一道身影从左侧的白雾之中走了出去，那是穿着嘻哈，满脸夸张涂鸦的男人，他的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两個外凸的黑框方形镜头，很明显他眼睛进行过改装。

那人脸上的镜头看向孙杰克和塔派微微伸缩了一下，双手张开，仿佛是在向孙杰克展示自己的杰作。

“我给他们提供食物，他们替我干活，他们基本上等于我的公司员工，这跟外面的一切有什么区别”

“那些笼子里的人呢那之前的孕妇呢她也是你的公司员工”

“不，他们是公司的财产，”那男人微微摇头。“而且她明明同意过的，我们给了钱的，签了合同的。”

“痛点怎么了她自己签的，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一个契约精神，得按合同办啊，你说是吧”

“不过还要谢谢你，帮我们处理掉她，在外面乱蹦太引人注目了。”

面对这恶心的家伙孙杰克单手一伸，就准备直接给他一炮，却忽然被塔派之际伸手按住了。“别动！”

“按住我干什么！”气愤的孙杰克看向它。

“缓缓转身，别动武器，千万别动武器。”塔派声音放得非常平，似乎是害怕惊扰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