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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p>
刚才还来势汹汹的两只厉鬼此刻在面对叶玉妆的锁定时，顿时变成了两只霜打了的茄子。</p>
在宁秋水他们的认知里只有鬼，才能够杀死鬼。</p>
当两只鬼反应过来，想要逃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p>
院子之中发生了难以描述的恐怖场面。</p>
其实这样的场面，宁秋水和白潇潇早在当年跟良言一同进入第七扇门的时候，已经见到过了。</p>
那个时候，葛凯就是这么杀掉王丞秀的。</p>
当叶玉妆终于收手的时候，整个院子里都遍布着腥红的泥泞血肉。</p>
这样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几乎完全是一边倒，当叶玉妆再一次来到宁秋水的面前时，它身上沾着的那些血渍自己消失了。</p>
干净的叶玉妆和它来时的样子一模一样。</p>
宁秋水带着叶玉妆前往3号院子的主房，邀请叶玉妆进入了房间内。</p>
“你今天怎么迟到了？”</p>
宁秋水随口问了句，又招呼刘承峰将窗台上的煤油灯点燃。</p>
叶玉妆语气生出了一丝波澜：</p>
“被一个不认识的人拦住了。”</p>
宁秋水眼眸微抬：</p>
“2号院子的那些……算了，它们晚上不在2号院子，你之前说那个院子没人，估计它们躲起来了，你也没见过。”</p>
叶玉妆：</p>
“那家伙挺厉害，它拦着我，我过不来。”</p>
宁秋水将账本放在桌上，翻到某一页，单手递给了叶玉妆：</p>
“后来呢？”</p>
叶玉妆埋头看向账本，回答道：</p>
“后来牧辰出现了，他帮我对付那个家伙，所以我过来的晚了些。”</p>
“……这不是牧辰的笔记么？”</p>
叶玉妆白色的眸子浮现出了一抹疑惑。</p>
它眼前的账本上只有牧辰留下的最后几行鲜红血渍。</p>
那是牧辰死后的怨念记录的当初。</p>
宁秋水坐到了床上，对着叶玉妆笑道：</p>
“留了一页，你自己翻开看看。”</p>
叶玉妆缓缓抬手，轻翻开了账本的下一页，看见上面的院子、房子、文字后，彻底陷入了寂静。</p>
苍白的指尖抚摸过文字的轮廓，它竟嘴角微扬，仿佛回忆起了过往的某种美好。</p>
“哒哒……”</p>
叶玉妆的嘴里忽然轻轻哼起了某个旋律，力度轻柔，哼唱了两句却又停了。</p>
“云生……他真的还在……”</p>
它喃喃了一句，惨白的脸上居然从僵硬中生生挤出了些许柔和。</p>
“咋，这你们以前住的地方？”</p>
靠着窗口的刘承峰看见叶玉妆此般出神，随口问了句。</p>
叶玉妆目不转睛盯着画中的院子、房子，轻声道：</p>
“云台北十五里小野，云生和我在那里建了个小院子，住了十九年零六个月。”</p>
它说着，又看向了宁秋水，纯白色的眸子里洋溢着急切：</p>
“云生……他在什么地方？”</p>
宁秋水的回答十分冷静：</p>
“它白天的时候一直都陪在你身边，但你看不见它。”</p>
“当然……晚上你也看不见。”</p>
“牧家中央广场距离祖祠很近的那座供给新娘子住的小楼你去过了么？”</p>
叶玉妆点点头：</p>
“去过。”</p>
“有见到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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