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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车依然在无尽的公路上前行。</p>
阴云散尽之后，烈日重现，刺目的光芒再一次照在大地上。</p>
宁秋水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睡了一会儿。</p>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宁秋水明显感觉到身上的燥热。</p>
“我睡了多久？”</p>
“四个小时。”</p>
“还在路上？”</p>
“对。”</p>
开车的林益平有些困意，对着宁秋水问道：</p>
“有烟吗？”</p>
宁秋水随手扔给了他一包新的。</p>
林益平看着这盒烟上的包装都没有拆过，眼睛都直了。</p>
“擦，你哪儿来的？”</p>
宁秋水打开了车窗，自己整了一根。</p>
“驿站里拿的。”</p>
林益平无语。</p>
“你不拿吃的不拿水，就拿烟是吧？”</p>
“你这外貌，真的很难看出来是个老烟鬼啊！”</p>
宁秋水对着窗外吐了一口烟雾，回道：</p>
“本来也不是。”</p>
“但便利店里也没有其他能醒神的东西了。”</p>
“人不吃饭活一周，不喝水活三天……但在这条路上，精神如果在不该恍惚的时候恍惚一下，可能下一秒就会死。”</p>
“而且当时事出紧急，谁能想到这些。”</p>
林益平兴奋地点了根烟，含糊不清道：</p>
“你总有理由……”</p>
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距离，宁秋水忽然道：</p>
“路上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p>
林益平回道：</p>
“有个锤子的奇怪，无非就又是这大太阳，还好……至少不堵车，油也够，往前开就是了，说不定今天就能到『三海镇』。”</p>
宁秋水：</p>
“你倒是很有信心。”</p>
林益平叹了口气：</p>
“苦中作乐呗，不然呢？”</p>
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公路，他的目光渐渐发散。</p>
“不过，话说今天倒是真的多亏了那些人，不然的话，我们估计已经……”</p>
宁秋水弹了弹烟灰。</p>
“他们确实救了我们的命，不过，应该不是单纯的好心，可能是发现了一些什么……”</p>
林益平皱眉。</p>
“你是说……”</p>
“不然呢？”</p>
“……不能吧？”</p>
林益平人傻了。</p>
“他们都没有跟顾少梅有什么接触，怎么会发现这些的？”</p>
宁秋水嗤笑了一声。</p>
“你啊，太低估这一车的乘客了。”</p>
“他们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也不是什么『志愿者』。”</p>
林益平的脸色苍白了些，一双眼睛望着前方，嘴里一直喃喃道：</p>
“不对啊……没道理啊……”</p>
宁秋水瞟了他一眼。</p>
“怎么个事？”</p>
林益平沉默了好一会儿，解释道：</p>
“没有『光明精神康复中心』的允许，外面的人应该没法进入『蜃石路』才对。”</p>
宁秋水眼底闪过了一道光。</p>
“但这个世界总有一些『外力』，他们决定不了。”</p>
“你听说过『神』吗？”</p>
林益平闻言怔住，随后笑了起来：</p>
“你是说，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p>
“我从小不信这些。”</p>
宁秋水：</p>
“为什么，这个世上有鬼，为什么不能有神？”</p>
林益平反问宁秋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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