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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做这，别做那……呜呜，你怎么跟我小学时候班主任似的？”</p>
“再说了，这两张票可贵了，要是护工真捡到了，他就可以免费请一个人去西城那家咖啡店里喝咖啡。”</p>
“啧，你不能剥夺护工喝咖啡的权利，我说的对吗？”</p>
男人站在路灯下，盯着她半天没说话。</p>
女人问道：</p>
“你在看什么？”</p>
男人回道：</p>
“看你。”</p>
女人笑着，上前撞了撞他的肩膀：</p>
“嘿，柳邙你丫的，开窍啦！”</p>
“我好看吗？”</p>
说着，她对着男人眨巴眨巴眼睛。</p>
“不好看。”</p>
男人无情又冷漠，击碎了女人的心。</p>
她给了男人一拳。</p>
“你妹。”</p>
男人握住她冰冷的拳头，哈了口气，塞进衣服兜里。</p>
“不要说脏话……”</p>
他又一本正经地教育道。</p>
“尤其是女孩子。”</p>
“那太野蛮了……嗯？”</p>
“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p>
路灯下，女人双手揣在了男人的衣服兜里，和他的手握在一起，抬头时，路灯洒落的温暖黄昏染于她的面容之上，三分落在眼眸里，酿成了冬雪提前融化的温柔。</p>
“你猜。”</p>
男人仔细想了想，说道：</p>
“你的丑照。”</p>
女人眸子里的温柔消失了，无影无踪，她迅速反击：</p>
“狗东西，晚上别睡太死，我昨天穿的臭袜子还没洗……”</p>
说着，她忽然沉默，开到一半的玩笑没了后续。</p>
因为她忽然起，他今夜真的要走，而且也不会回来了。</p>
二人互相看着，女人突然轻声道：</p>
“今夜要是下雪就好了。”</p>
男人声音有点干涩：</p>
“为什么？”</p>
女人贴近了点，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倾听着炽热的心跳：</p>
“因为电视剧里说，雪落下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会更好看……那我也会更好看。”</p>
男人紧紧握着兜里的那双手，一直站着，直到周围升起了迷雾，一辆破旧的大巴车从远处驶来，那双小手才终于抽出。</p>
女人鼻子给冻得通红，她也看见男人喉咙里卡着的说不出来的话，拿出了之前在礼堂拍的照片，放进了男人胸口挂着的怀表中，把他推上了车。</p>
…</p>
“别弄丢了，笨蛋。”</p>
“想我了就拿出来看看。”</p>
“我会一直陪着你。”</p>
…</p>
女人对着驶入迷雾中的车子轻声喃喃，眼泪已如飞雪落下。</p>
噫。</p>
下雪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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