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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冷笑道:“你们干了什么勾当自己清楚,也不必在我面前演戏,我没那心思看。”</p>
“信不信由你,我自去问元帅便是,别的不用你管。”孙同说毕,拔腿便走,耿云霄冷哼一声,迈步跟上。</p>
两人同去中军帐,将至帐外时,耿云霄便立住脚不走了,孙同亦停步道:“你在此等着,待我问出药的位置,便召你进去取。再认错可别怨我了。”</p>
耿云霄只抄着手不理他。他便过去命守卫通报,得到回应后方入帐。</p>
是时天已全暗,四周架着灯炉照明,耿云霄作势徘徊,躲开守卫视线将手指一弹,射出一道火灵,某架灯炉便“轰”地爆开,引开一众防卫的目光。他趁机闪身至中军帐后,又依样引开防卫目光,隐在暗处侧耳听帐内动静。</p>
主帅高座设在帐尾,谈话声隔着帐布隐约可辨,他屏息凝神,只听孙同道:“……我和他说,我何等身份,怎会设计坑害他,他偏不信,还想动手,被我喝住了。——那耿云霄不过是一介莽夫,根本讲不通道理,还屡次以下犯上,阿父何必费心拉拢?”</p>
又听孙宴道:“你小子目光太浅了,只见他难以管教,却不见其人如何胆大心细。你好生自忖,若论勇谋,你手底下那些人哪个比得过他?若能把他驯服,你身边便多了一大助力,这道理也不懂么?”</p>
孙同道:“我何尝不知阿父苦心,只是他毕竟是靖远的人,又跟了江天何那么多年,怎会甘心为我所用?我往先多次赔他笑脸,他倒好,从来不肯领情!”</p>
又听另一人笑道:“孙少将莫心急,姓耿那小子是元帅与我一同选下的,自然也想了法子降他。少将军如今仍只管示好,也不必在意他是否理会,待近日战报传回京中,他家便是将倾之厦,失势之日近矣。江氏一倒,耿云霄便再无倚仗,若想继续留在军部,只能另觅依附。届时孙少将以礼厚待,还怕感化不了他么?”却是黄峻的声音。</p>
孙同沉默半晌,道:“我听着就是了。便请阿父容我寻了药来给他,也算卖他一份人情。”</p>
只听孙宴笑了两声,嗔道:“这便是你不如人家聪明的地方。他在军中多年,何时有过心悸的传闻?偏你信了,白为那江天何跑腿。倘或他真被连带,早亲自来找我了,还轮得到你来替他说话?”</p>
孙同惊诧道:“他竟戏弄我?阿父早知道了?”</p>
“你那日来问我时我便知道了,你向来不管这些杂事,突然就要替我查验什么证物,还偏偏选了那药,不是受人指使是什么?”</p>
孙同道:“纵便那药是江天何吃的,阿父给他便罢了,又何必调换呢?”</p>
孙宴与黄峻只冷笑不语。他又道:“那药收在哪里了?阿父说来,我自去找。”</p>
孙宴道:“那药我收来便毁了,你要找,往马肚子里问去。”</p>
帐外耿云霄听了,登时气血上涌,恨得要将牙咬碎,待要进去闹,又顾虑江天何无人照管,只得按下。又听孙同问道:“那药究竟有何要紧,阿父竟连我也瞒着?”</p>
孙宴久不答话,却是黄峻笑道:“事已至此,也不必瞒少将军了。往日元帅与我筹划如何应付靖远,我便做主给江天何下了一味药,想靖远折了骁骑将,江枫习失了他儿子,自然战力大损,再无力与我威虎相争。如今那药正是起效之时,他却多日无事,想是寻了解法,元帅与我原也打算不管这事了,谁想又查得了这药,顺手毁了便罢。”</p>
孙同骇异道:“阿父素来教我宽厚待人,又怎能如此行事?我深为不耻!”</p>
孙宴喝道:“我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评判!你多大了,还不明事理?此关系两党之争,你与他注定只能留一个,你同情他,他可想过你么?朝堂与沙场本就危机四伏,若不使些手段,如何保全自己?一味空讲仁义,倒也要有施展的地方!”</p>
“我是想胜他,可只想堂堂正正地胜,如此做法又算什么?”</p>
孙宴还未说话,黄峻已道:“元帅为少将军费了不少苦心,少将军便少说两句罢,莫惹元帅伤心。再说,那江天何乃通敌叛国之人,也不值得同情。”</p>
孙同道:“我毕竟答应了耿云霄……”</p>
“你只推我身上便是。他若不服,直接来问我。倘他一味袒护江天何,说不定也参与了通敌之事,弃了也——”孙宴正说着,忽警觉帐后似有异动,喝道,“是谁?”</p>
话音刚落,帐内数架灯炉便齐齐燃爆,火势大发,烧着一溜帐幔。孙同三人急命人灭火,一时未顾及帐外,耿云霄便趁乱离了此地,先去辎重部拿了泉婴,又火速回靖远营寨,召集一队心腹在骁骑营帐外候着,入内道:“天何!”</p>
江天何正伏案喘息,见他进来,忙打起精神笑道:“怎么来得这么急?药可找到了么?”</p>
“孙宴那老东西把药给毁了,我送你去找林决!”</p>
江天何惊道:“林决在荣陵,我怎么去?”</p>
“快马赶去,两日便到。他们决意害你,再晚就来不及了!”耿云霄一面说,一面已拉了他往外走。他挣开他道:“云霄!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状态,若私自出寨,不更坐实罪名了么?”</p>
耿云霄抓住他肩膀,双目紧紧盯着对方眼眸,咬牙顿道:“管他什么罪名,我只要你活着!”</p>
江天何皱眉道:“我身为一军主将,便该担起保家卫国的职责,岂能作逃兵?届时靖远如何?帅府如何?因我一人而连累全军,我绝不肯如此!”</p>
他嘶声道:“你的兵我来带,你给我好好活着!”</p>
江天何目光一怔,忍泪拂了他钳制,转身道:“我知道你为我着想,只是此事关系军队与家族荣辱,我宁愿战死沙场也不会逃走,你不用再说了。”</p>
耿云霄咬牙瞪了他片时,忽抬掌往他颈上一劈,江天何只觉眼前一黑,顿时晕倒在地。耿云霄将他铁甲脱下,扛出帐外,对候命的冯焕一队人道:“往东南方去荣陵,找一位名叫苏凛的铸剑师,要快!他若被截,你提头来见我!”</p>
冯焕低声道:“是!”一面说,一面已将江天何扶上马,自己解披风捆在两人腰间,对身后一队骑兵道:“随我护将军出寨!”</p>
众人默应了,上马便走,惊起一路烟尘。耿云霄目送他们远去,入帐换了江天何的衣甲,手持泉婴去寻战马踏月,抚着它脖颈道:“你跟随天何数年,如今最后一战,便随我拼死护他一程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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