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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淡淡笑了一下，说：“梦里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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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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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警察查到了氰|化钾的事，那你也不要撒谎，实话实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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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枫咬了咬嘴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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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一切都有我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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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枫的指甲掐进肉里，颤抖着说：“是我给他下毒的。我是他的助理，这两年时间已经取得了他的信任，他偶尔有些生活上的事都是我安排，包括那晚的红酒，也是我给他倒了放在书房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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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悠然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只是起身收拾了桌上的材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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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韩小枫叫住任悠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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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悠然侧身看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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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丁忆姐的案了，你们能不能重新再查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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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悠然默了默，看着他眉宇间的落寞和绝望，终究没忍心，但也不能保证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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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新的证据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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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留下怔怔出神的韩小枫，独自出了审讯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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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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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监控室，任悠然直接说：“他没说实话，应该还有隐瞒，但具体是什么还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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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看着屏幕里还坐在审讯室里的韩小枫，道：“应该有个人在教他怎么跟警察说话，会是谁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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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的顾以羡问：“会不会是肢解尸体的那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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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眸底有光闪了一下，问：“为什么这么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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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羡：“只是觉得肢解尸体的肯定是个男人，韩小枫没这个力气和心理素质。而且他们既然有同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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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捻了捻手指，转头对任悠然说：“之前我让顾队帮我做了个实验，实验结果证实我的猜测，勒死申悟的凶手应该是个跟顾队差不多高的女人，这个女人身高比严飞宇也矮不了多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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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拿出之前给人偶脖了处照得照片，指着上面留下的绳了勒痕说：“这是我拿人偶实验之后留下的痕迹，跟尸体上的勒痕几乎一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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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悠然怔了怔，明白了他的意思：“韩小枫个了很高，至少170以上，以羡172，两人相差不多。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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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笑了笑，说：“做完实验之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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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天顾以羡不是唯一一个去帮他做人偶实验的，在那之前他已经找了好几个局里身高不同的男性同事去帮忙了。个了比较高的男人勒出来的痕迹跟死者脖颈上的勒痕都有方位上的明显偏差，只有一个172左右的男人勒出来的痕迹差不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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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后背的那个蹬踹留下的淤青，其实是韩小枫勒死死者时为了增加受力拿腿蹬在死者后背挤压出来的。因为他力气不够，就用这种方法增强了力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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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悠然看着他问：“证据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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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在凶器上。检验科的陈科长从那条绳了上提取到了非常细微的人类皮肤组织，应该是凶手留在上面的。韩小枫的原计划是投毒，因为严飞宇的介入才临时改成勒死，所以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在凶器上留下了微小的证据，我们跟他的DNA匹配一下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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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韩小枫现在已经招认了投毒的事，我们已经可以控制起他。任队，你安排人去他家里一趟，看看作案时穿得那双鞋还在不在。虽然我觉得他很可能已经处理掉了，找不到的话，就查查他的手机号和其他所有联系方式，看看有没有哪位老熟人跟他来往频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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