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退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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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失忆了。</p>

……不, 不对，首先应该是，这个游戏到底发生了什么！</p>

她最后的记忆分明是杰森原因不明地离开了半个多月后，她做了一个关于杰森的噩梦。</p>

当她被夜翼抱在怀里哭的时候, 她好像就这么睡过去了……</p>

……所以, 睁开眼之后只能看见头上是一望无际的湛蓝天空、脚下是广袤无垠的深蓝海面，却一个人影都瞧不见, 到底是怎么回事！</p>

伊妮德下意识地低头观察自己的手, 发现似乎长得比记忆中大了一些、却也不是她在游戏外那么大。</p>

低下头后, 眼角偶然瞥到了水镜倒映着的自己的样子。</p>

脸颊减去了一些婴儿肥、五官长开了不少、身高似乎也长高了一些，黑色长卷发已经快到腰际，哪怕依然是十岁以下的样子, 但看起来显然已经是一个漂亮的小女孩了。</p>

怔怔地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发了会呆, 伊妮德思维慢慢回笼，才想起她应该还在游戏里。</p>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还是先退出游戏看看吧。</p>

莫名其妙地，她总感觉自己似乎度过了一段很遥远的时光, 可却想不出来有关内容的一分一毫，甚至有明显的缺失感。</p>

就好像，她现在的灵魂是不完整的，如果要想起来, 就一定要找回缺失的灵魂。</p>

抛去脑子里奇怪的想法，伊妮德平复了一下心绪，在心中默念三次了“退出游戏”。</p>

熟悉的退出界面在眼前展示, 让她松了口气。</p>

【确定是否退出游戏？】</p>

【Yes】??【No】</p>

没有多想，她果断地按下【Yes】。</p>

但后面的发展却是她没有预料到的。</p>

【非常抱歉，玩家目前暂时无法退出游戏, 敬请谅解。】</p>

伊妮德：？！</p>

等等，等等，等等！这是发生了什么？！</p>

人类的本性出现，她又下意识地按了一下【Yes】，但眼前依然是熟悉的界面和提示语。</p>

伊妮德：……</p>

伊妮德麻木地试图一按再按，但眼前的界面一点都没变。</p>

她有点窒息。</p>

这种小说里出现的全息游戏卡bug不能退出梗为什么会真的出现在现实里？！这里是刀剑●域吗？！</p>

她惶惶然地关掉退出界面，又打开……这样循环了不知道多少遍，最后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摆脱现在的困境。</p>

……这里没有她熟悉的现实里的房间。</p>

这里没有爱护她的布鲁斯、阿尔弗雷德、迪克和杰森。</p>

这里没有任何人或其他物。</p>

……那她到底该怎么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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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洞内。</p>

“哇……所以，他真的是你的亲生儿子？”</p>

“对。”</p>

夜翼不太自然地转了转手臂，上面有几道长长的、被缝合过的伤口，虽然不算很深，但也影响到了他的一些动作。</p>

实际上，不只是手臂，他的全身、甚至包括那张帅气的脸蛋都有好几道被刀剑划伤的伤痕。</p>

那是蝙蝠侠带回来的，他的又一个亲生孩子干的。</p>

——跟伊妮完全不能比。如果伊妮能长大到他现在这个年龄，肯定是个非常会说话和撒娇的小可爱。</p>

为什么同样是一个人的孩子，差距会大到这种地步！</p>

他又在想念伊妮了。</p>

夜翼叹气。</p>

蝙蝠侠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伤痕，没有说话，只是又皱紧了一些眉头。</p>

夜翼耸了耸肩：“这次你可别指望我会说什么好话。”</p>

达米安沉声道：“我不需要任何人说好话。明明是你先挡在了我面前阻止我！”</p>

达米安被布鲁斯带到韦恩庄园的当天晚上，夜翼和红罗宾都出去夜巡了，没有跟他碰面，所以刚刚才知道蝙蝠侠又带了一个孩子回来。</p>

他偷偷出去搜查关于丧钟的消息，找到了一个知道消息的人，但那个接头人拒绝透露消息，他当即打算将这个人灭口，却被巡查的夜翼发现并拦下。</p>

夜翼挑眉：“阻止你杀人？这件事我可以做到你烦。”</p>

蝙蝠侠说：“夜翼说得对。在我这里，杀人禁止。听好了，达米安，杀人绝对不是一个好方法。”</p>

达米安没有继续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显然表示他对这个原则的不理解与不服气。</p>

蝙蝠侠不欲与他多言，只是转身走向了蝙蝠电脑。</p>

一直在蝙蝠电脑前的红罗宾甚至没有闲时参与他们对小孩子的三观教育，他面色紧绷，飞快地敲打着键盘。</p>

蝙蝠侠：“找到任何关于拉撒路池的消息了吗？”</p>

红罗宾：“那个没有。但是……”键盘上的手一顿，他低声骂了一句脏话，“哥谭大剧院，小丑女出现了。刚刚的事。”</p>

蝙蝠侠脸色一沉，当即让阿尔弗雷德带达米安上去房间里带着，自己则走向蝙蝠车。</p>

但达米安拒绝了，红罗宾提到的“小丑女”让他想起了一件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