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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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秋顾忌着父亲教导过‘君子无事，玉不离身’，只往前靠近了些，把手掌悬在他手心前。</p>

姜忘记着以前朋友教过的小技巧，很仔细地摸了摸他腕侧的玉。</p>

温润滑腻，光洁剔透。</p>

指腹自玉身抚至底端，还用指尖轻轻刮了一下。</p>

季临秋莫名咬唇，像要忍住什么撩拨。</p>

姜忘由衷羡慕他有爸爸送玉时时戴着，也没注意季临秋表情，抽回手去系围裙。</p>

“哎……哪天我给彭星望也搞一块去。”</p>

自己给自己买怪害臊的。</p>

季临秋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很快应了声。</p>

系围裙时内心自我警告。</p>

一天到晚想什么呢。</p>

巧克力千层这个东西，说着简单也简单。</p>

可丽饼做好面糊以后一层一层一层地煎，跟批发煎饼果子似得放成一摞。</p>

然后把对应口味的奶油也做好，一层饼一层奶油慢慢往上叠，大概二十几层时盖好顶层，洒些可可粉，就可以算大功告成。</p>

季临秋翻译的很细，从细砂糖和淡奶油要搅拌到什么程度，到该分几批筛入、面糊在小火上该烤几秒，都写得非常详尽。</p>

姜忘把前后几张纸对比着看，发觉出什么。</p>

“原来八页纸英文翻译过来，能缩水成两页吗？”</p>

“倒也不是，”季临秋往前指了两段：“从这到后面，都在讲这个蛋糕的来历。”</p>

“这种形状最初来于匈牙利的Szeged城，后来被巴黎歌剧院旁的Cafe de la paix重新设计，两年前又重新包装，取名为Cinq Cents Feuille，意思是五百层蛋糕。”</p>

季临秋法语说的很好，哪怕只是单独念一串单词，也显得游刃有余，轻快地道。</p>

姜忘被这一点撩到，看向他道：“你还会法语？”</p>

季临秋忍着笑把其中一页的长段法语念给他听，优雅随意信手拈来。</p>

“你自己把资料递给我的时候，就没有仔细看看它的语言是什么？”</p>

姜忘哑然：“我还奇怪这英文怎么掺了好多拼音。”</p>

彭星望坐不远处写作业，闻声掺和进来：“季老师好帅喔！我也要学！”</p>

季临秋被夸得眼睛弯弯，继续给他们两往后讲。</p>

“这个法国咖啡店特意创造出一个卖点。这种蛋糕不仅有六种口味，每个月都变化一次，这样可以为顾客带来新鲜感。”</p>

姜忘已经听见摇钱树在响了。</p>

“他们出六款，那我们可以出十二款。”</p>

季临秋以为他在开玩笑；“哪儿凑得了这么多？”</p>

“巧克力，草莓，抹茶，芒果，猕猴桃，肉松。”姜忘思维极快，数着手指头给他算：“榴莲、海盐奶盖、奥利奥、豆乳、火龙果，再来一个红丝绒车厘子，够不够？”</p>

季临秋完全没想到这些，讶异道：“榴莲还可以做到蛋糕里？”</p>

姜忘下意识想说二十年后满大街都是榴莲甜品，又生生止住话题，快速点头。</p>

他突然觉得很遗憾。</p>

真想把你带到二十年后去看看。</p>

那里甜点好吃，到处都是高铁，学校也先进又开放。</p>

那儿的世界，对你也一定很好。</p>

两人各分了张菜单，一人负责拌面糊一人去搅可可奶油，早点弄完总结下经验，回头再录一次像方便员工们边看边学。</p>

季临秋把以前烙葱油饼的经验搁进这里，不出意料地翻了车。</p>

第一张糊锅，第二张破了大半，第三张边缘熟头中间还是生的。</p>

烙到第四张翻车，终于低低笑骂一声草。</p>

姜忘加糖一半扭头看他，跟着忘了自己到底加了几勺。</p>

季临秋被他看照样坦坦荡荡：“怎么着？”</p>

“很有魅力，”姜忘会意点赞：“骂得好听，以后多骂。”</p>

季临秋心想咱两果然都是怪人，缓口气继续陪他烙饼。</p>

好在后面终于记起来看说明，说要开小火，才用平底锅像模像样地摊出许多个，和姜忘一层一层往上摞。</p>

盖到二十五层的时候，这蛋糕就摇摇晃晃起来，像个被奶油和软饼筑起的土堡。</p>

季临秋用刮刀仔细处理好边缘奶油，又洒了一层淡淡糖霜，卖相登时上档次起来。</p>

“再插个金丝绒小店标，说是法国进口也有人信。”他笑起来。</p>

姜忘在瞧他指背上沾得薄薄一层可可奶油。</p>

季临秋白到泛光，沾着巧克力色就更显得皮肤明润。</p>

奶油随着指节动作忽上忽下，格外晃眼。</p>

男人啧了一声。</p>

真想舔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