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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冷静两秒。
白栀冷静不下来。
白栀气恼地拍了拍门:“顾维安,你要是不开门的话,明天我也不来了!”
这么一句话果真奏效。
话音刚落,顾维安便无奈地打开房门,低头看气鼓鼓的白栀,捏捏她的腮:“我今晚心情不太好。”
白栀凶巴巴看他:“我现在心情也不太好,正巧,咱们俩负负得正,在一块心情就好了。”
顾维安赞扬她:“逻辑性不错,今晚就奖励你一次,我陪你睡一晚。”
白栀哼:“不要偷换概念,明明是我纡尊降贵的来睡你,这是对你的恩赐。”
顾维安没有反驳,他放香喷喷的小家伙进了房间,她经过时,连带起的风都是甜橙气息。
白栀早就霸占连顾维安的床榻,她毫不客气地爬上去,拍拍旁边被子:“过来。”
等顾维安躺下后,她如八抓鱼般搂着他,几秒后,才闷声说:“我肚子有点疼。”
顾维安说:“多——”
白栀温柔提醒:“你要敢说多喝热水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顾维安从善如流:“多多抱我。”
这个答案勉强令白栀满意,她不知道顾维安今晚为何心情坏,更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
正纠结着,她听见顾维安的呼吸声平稳了。
原本搭在她背上的手,也有下滑的趋势。
这个男人睡着了?
白栀悄声叫:“顾维安?”
没有回应。
“世界上最好的顾维安?”
仍旧毫无动静。
确认他睡着之后,白栀放了心。
她没有动,小声吐槽,往外倒对他的不满:“你最近怎么阴晴不定的呀?什么事情都瞒着我,你还有没有把我当老婆呀?臭顾维安,娶我回来就是满足你的x欲吗?”
“你可真是个老变态啊,手段花样这么多,骚话一箩筐。话说,你真的是处男么?”
吐槽的正欢实,冷不丁,白栀听到顾维安镇定的声音。
“至少迄今为止还是,”他说,“上天保佑,希望七天后能不是。”
白栀:“……”
她犹如被踩中尾巴的猫,蹭蹭蹭后退,惊恐万分地看着顾维安:“你没睡啊?刚才怎么闭着眼睛?我叫你你怎么也不回应?”
顾维安早就睁开眼睛,眼底清明。
他以四个字回答了白栀的疑问:“闭目养神。”
白栀:“……”
一口气闷在心口,她险些背过气。
白栀默默躺好,扯住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然后闭上双眼。
“说说,”顾维安侧躺着,饶有兴趣地戳戳她脸颊,“怎么对我有这么多意见?”
白栀闭着眼睛:“我睡着了。”
“睡着了怎么还能和我说话?”
“这是梦话,”白栀纹丝不动,“呼呼呼呼呼~”
无论接下来顾维安怎么逗她,她都闭着眼睛,两只爪子规规矩矩地抓住被褥,假装睡觉,一声不吭。
顾维安没有拆穿她的小小技巧,笑着将被褥往上拉了拉,盖住她露出的锁骨。
白栀听见他低声说了一句:“笨蛋。”
白栀不甘示弱,回敬:“八格牙路。”
顾维安平静威胁:“不想睡觉的话,就把你小屁股翘起来,我给你讲个大灰狼推小兔子车的童话故事。”
白栀不敢翘。
她怂了。
认怂后的她很快睡熟,紧紧抓着顾维安的衬衣角。
只是顾维安辗转反侧。
没心没肺的小东西啊。
-
酒店之中,于尔菁的私生饭问题还没有得到彻底解决。
在满房以外的情况下,出于品牌口碑考虑,酒店不会拒绝客人的入住订单——当然,除了剧组人员单独包下来的这一层。
今日的于尔菁仍旧不肯配合拍摄,节目组都已经派好几个人和他进行沟通,可惜均以失败告终。
因为拍摄进度对后续房间的保留也有一定程度的影响,作为项目负责人,白栀不得不也前往节目组探察如今的情况。
珍可和楚非此时正在聊的起劲。
楚非是娱乐圈中的老人了,资源颇丰厚。
珍可先前拍的都是些网络剧,眼看能和常年拍摄正剧的大佬接触,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而金发蓝眼睛的陆程,正在教宁枝巧学习英语——
宁枝巧虽然高中毕业后就再没有进过学校,但极度热爱学习,平时也努力地学习新技能。
君白酒店定位就是高端、国际化,她也在努力学英语,期盼有朝一日也能够和外国友人流利对话。
她想法很单纯——倘若成功的话,工资能往上翻一倍呢。
陆程小大人一般,侃侃而谈:“你以前学习英语的方法不对,不能这样死记硬背,人的大脑容量有限,怎么可能能经得住这种填鸭式教育的摧残?”
“比如这个词,遗产,heritage,你可以这样理解。‘他(he)日(ri)他(ta)哥(ge),从而拿到了遗产’。”
“再比如这个,驯服,tame,他(ta)被我(me)驯服了。”
……
白栀凑巧听到这么两句,目瞪口呆,钦佩不已地看着陆程。
这些真的是七八岁小孩子能理解并说出的话吗?
旁侧嗑瓜子的苏甜甜看陆程可爱,倾身过来,捏了一把他的脸颊,笑眯眯:“弟弟呀,要是姐姐再年轻个十几岁,说不定就爱上你了哦。”
陆程躲开她的手,皱眉:“你这个假设毫无意义,我对比我大的女性不感兴趣。”
苏甜甜:“……”
白栀认真思考。
这孩子究竟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怎么这一张嘴叭叭叭的比她还能说?
白栀简单地和三人打了招呼,她陪同导演一同去劝于尔菁。
谁知道于尔菁油盐不进,不论说什么都我行我素,不肯屈从。
他坐在沙发上,正在漫不经心地给自己的脚一层层涂上厚厚的霜,无比仔细地做着保养,连脚缝也没有放过,涂上厚厚的一层。
真是个精致的小作精呢~
“状态不好,”于尔菁头也不抬,悠悠开口,“拍的也不够好看,还有,这店里的人对我都不够恭敬,没有树立起我的威严,我想要拍出店里的人都畏惧我又情不自禁被我吸引的感觉——”
“畏惧你还会情不自禁地被你吸引?”一道清越的男声插入,陆镜西走来,看着于尔菁,冷笑,“你干脆找根绳子吊死在酒店门口算了。”
于尔菁一恼,他刚想反驳,抬头看清人的脸,立刻变了脸色,慌忙规矩坐好。
打翻了润足的乳也不在乎。
那白色的乳倒扣在地毯上,很快弄污了一大片。
“陆哥,”于尔菁讪笑,“您怎么来了?”
“看看我妹拿公司分成投的是个什么节目,”陆镜西瞥于尔菁一眼,问,“听说你不想拍?”
于尔菁一个激灵:“想拍!想拍!”
陆镜西懒得与他多说:“想拍就规矩点,少惹麻烦。”
以训狗的态度斥责完于尔菁后,陆镜西径直离开。
走之前,他还微笑着看白栀,向她道歉:“我是陆和的远房堂哥,她不懂事,塞进来的人给你添麻烦了。”
白栀客气回应。
她有点弄不懂这关系网了。
顾维安是陆和的表哥,而陆镜西是陆和的远房堂哥。
所以,顾维安和陆镜西也有亲戚关系?
那她拿下这个节目,难道也是靠了顾维安的关系——
似是察觉她所想,陆镜西告诉白栀:“我没有参与酒店的招标会,君白各方面都很优秀,能成功入选,也证明白经理提供的方案足够出色。”
白栀心口的大石头稍稍下落。
她当然不想事事都依靠顾维安。
顾维安作为她的丈夫,可以为她提供帮助。可白栀想得到的不仅仅只此,她想要依靠自己努力站稳。
短暂聊天中,白栀知晓,陆镜西在君白订了午餐。
今日一起来的,还有余青玫和客户。
他顺便来看看陆程,在了解到于尔菁的恶劣行径后,他自然要过来教训堂妹养的这个“垃圾”。
作为礼节,也因陆镜西的身份,白栀和盛助理陪伴陆镜西往他提前包下的房间走去。
如今盛助理虽然跟着白栀来到了营销部,但她性格有点偏内向,在交际上仍旧有许多不足,这是很多初入社会的通病。
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下,见到领导或者大人物就一声不吭,闷葫芦一样。
为了培养这个手下,白栀示意盛助理去和陆镜西交谈。
盛助理纠结了一阵,想起来先前白栀所说“要找有趣的、贴近生活的事情下手”,主动和陆镜西说:“陆先生。”
陆镜西没有回头:“什么?”
“上周三我们酒店接待了个很挑剔的客人呢,”盛助理搜肠刮肚,还终于找了件发生在身边的趣事,“口味十分挑剔,吃牛肉竟然只要未生育过的雌牛。我们怎么能根据肉来牛有没有生育过呢?您说好笑不好笑?”
“不好笑,”陆镜西平静开口,“上周三要未生育雌牛肉的客人就是我。”
盛助理:“……”
白栀眼睁睁地看着盛助理倒吸一口冷气,脸色大变。
盛助理把到口的“我艹”压下去,换个话题:“哈哈哈,原来是您啊!您真是品味超凡脱俗!”
她极力吹彩虹屁,顺便扯其他例子来挽尊:“那个,我们还接待过更奇葩的,就是上上周四,有个客人要求喝贡尖茶,必须君山上的,还要求70度水高冲,必须——”
陆镜西打断她的话:“必须先快后慢入茶杯,浸透茶尖后再冲至七分满对不对?”
盛助理愣住了:“您怎么知道?”
陆镜西面无表情:“因为这个奇葩客人也是我。”
盛助理瞳孔急剧收缩,犹如看见史前怪兽在她面前胖揍于尔菁般不可思议。
白栀忍着笑,差点憋出内伤。
……
往后三分钟,盛助理再没有和陆镜西说一句话。
沉默,是今晚的君白。
悄悄,是盛助理内心的笙箫。
还是穿大褂吹《二泉映月》的那种。
刚刚走到包间门口,白栀看到余青玫倚着墙站。
她似乎极爱深色的衣服,指甲涂成玫瑰的红色,是芯子里最红艳的部分。
一瞧见白栀,余青玫走过来,顺手捏捏白栀的脸蛋:“怎么看着栀子又漂亮啦?”
不等白栀回答,她笑着对陆镜西说:“瞧瞧,我要是男人,也会娶这么可爱的妹子。”
白栀道谢:“谢谢您的抬爱。”
陆镜西无情戳破余青玫的幻想:“白经理已经结婚了,有必要提醒你,我们国家实施一夫一妻制。”
“你这不是也说了吗?一夫一妻制,”余青玫笑着看白栀,“栀子,你现在有个丈夫了,再多个妻子,正好。”
白栀:“啊啊啊???”
饶是她,一时间也有点跟不上余青玫的逻辑。
“瞧你吓的,”余青玫松开手,后退几步,大笑出声,“我和你开玩笑呢。”
谈话间,陆程走出来,脆生生对着余青玫叫了声阿姨。
余青玫含笑摸着陆程的头,柔声问他近期状况。
而另一侧的房间中,刚刚被陆镜西批评后的于尔菁躺在床上,眼睛发直,双目无神。
一阵后,他摸出手机,发了条微博。
于尔菁v:「没想到拍个节目竟然里外不顺,无语」
他默默看着时间。
眼看发博时间到了一分钟,立刻秒删。
-
节目组终于在下午重新恢复拍摄,再度拍摄到厨房部分的互动时,白栀不得不安排人来保证路上没有私生饭的尾随,也没有于尔菁粉丝的拍摄——
经过电梯口时,倒是遇见了几个粉丝,男粉女粉都有,看上去年纪不大,应该还在读书。
她们不肯走,赵青山和领班正焦头烂额地与他们交涉。
还有人拿着手机,企图录视频,白栀扶额,让身边的安保人员过去震慑一下,要求她们删掉视频。
这种视频绝不能流传到网上去,无论是好是坏,都不能让君白卷进去。
草草解决完这边之后,白栀按照事先的规划,参加高中时候的同学聚会。
傍晚的帝都免不了堵车,白栀不忘给顾维安发去消息。
白栀:「我今晚不回家了,有同学聚会」
她上车时就发给顾维安,没想到在路上堵了近半小时,才收到他的回信。
顾维安:「男同学女同学?什么时候回来?」
白栀:「男女都有,估计十点左右到家吧」
白栀:「话说你这质问的语气和我爸如出一辙啊」
两分钟后。
顾维安:「我很荣幸自己在你心中地位和令尊一样高」
顾维安:「不过,如今我并不希望你在床之外的地方如此称呼我」
白栀:「老变态」
白栀:「不要脸」
白栀:「略略略吐舌头.jpg」
顾维安:「还记得高中时你给我看过的心灵鸡汤吗?」
顾维安:「我记得你曾和我念过,说假若女孩喜欢一个男人,会把他当父亲仰望,又会把他当儿子疼爱」
白栀:「我就不一样了」
白栀:「我把你当孙子」
怼完顾维安之后,前方拥堵的车辆终于开始以骑着蜗牛踩刹车的速度缓慢前进。
白栀把手机放在一侧,专心致志开车。
因这个小插曲,她抵达聚会地点时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
聚会地点被安排在帝都颇有名气的一家餐厅中,这家餐厅从白栀初中时一直开到现在,装潢风格也从一开始的朴素无华升级到如今的高端大气。
当然,菜品的价格也从一开始的接地气演变为如今的漂浮云端。
白栀推门进去,正在聊天的同学齐齐转脸看她。
当初的体育委员贾古就笑着朝她招手:“栀子啊,你这次来晚了,要先自罚三杯啊!”
白栀也不推辞,她笑着拿酒杯,刚想倒,就被祝贸让拦住了。
他互住酒瓶,不让白栀拿到。
祝贸让问贾古:“不是提前说好了么?今晚不能让女同学喝酒。”
祝贸让曾经是白栀的同桌,他有一副不同于其他男生的好脾气,耐心极了。性格耿直,十分诚实。
也是班上公认的老好人,人缘也最好。
白栀有次弄丢了学校发的资料,祝贸让次日拿了一模一样的回来,笑着说重新找老师要的。
后来白栀才知道,那是祝贸让拆了自己的资料,按原样、一张一张给她打印出来的。
贾古一拍自己脑门:“真对不起了您,瞧我这记性,全给忘的一干二净。”
廖一可朝白栀招手,她提前帮好友占好了位置。
刚等白栀坐下,廖一可就悄悄告诉白栀:“你猜怎么着?我现在打听出江檐江律师的住址了,和我家就隔两个红绿灯。”
白栀说:“还真近啊。”
廖一可感叹:“我现在已经不祈求甜甜的恋爱了,真要让我搞到江律师,馊馊或者骚骚的都行。”
白栀认真祝福:“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聊天中,旁侧还有人凑过来,忍不住问白栀:“你真的结婚了啊?”
白栀笑了笑:“嗯。”
祝贸让倒酒的手停住。
酒水漫过杯子,浇在贾古腿上,酒汁湿答答的弄了一裤子,贾古叫起来,他才连忙道歉。
“可是怎么没见你戴戒指啊?”
白栀笑:“我做酒店的,不适合戴。”
其他人却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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