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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施子真在一起之后,凤如青才真的开始考虑“未来”这个东西。
她其实从一个极寒之渊底层的无魂邪祟爬到人间之后,走到今天的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艰辛,她不觉得苦,因为她明白得到什么,便要付出什么。
可她屡次逆天而行,确实是抱着大不了灰飞烟灭的心理。
这一次,关于砸碎天宫去填补熔岩的事情,虽然是凤如青提起,是她安排,也是她来挑着最重的担子,准备去打最前锋。
其实和从前每一次都一样,她是抱着有去无回的决心,还有一旦成功即便身死也算是不曾愧对苍生和神位的侥幸去做这件事。
若非她无法一人去挑战所有的神族,她甚至想要将所有人都摘出去,就算天道要罚,她至少来去独身,她不想牵累任何人。
可这些天,凤如青给施子真看过了攻上天界的计划,施子真不曾出言去质疑过她的决策,只是悄无声息地改变了很多小细节,也在她身边的位置,添上了他和泰安还有一众善战的人鱼族。
凤如青头一次忤逆施子真的意思,和他关于这件事严肃地讨论了起来。
“我觉得这样不妥,人鱼族从冥海之底出来,便已经倾尽全族所剩无几,此番他们肯站在我们这边,也是冒着天罚的风险,又如何能够让他们打头阵?”
凤如青说,“再者泰安神君乃是天界威严颇重的上神,他只要不站在对立方,能够在神族为我们传递消息便好,师尊,你更不必……”
施子真突然将手伸过桌子,把凤如青的嘴给捂住了。
“我不必什么?要我龟缩在你的身后,看着你一个人承受天罚?”施子真松开了凤如青,用一种十分奇异的眼光看着她,“你想照顾我?”
凤如青急道,“我经历天罚数次,是不会出事的,我……”
“你觉得你还是无魂半神,所以哪怕被天罚紫电削成肉泥也无所谓?!”施子真陡然提高了些音量,声音也冷下去,凤如青这些日子见惯了他温和的模样,骤然被他一凶,整个人一凛,怔怔看着他。
“你以为若不塑身,你那残破不堪的神魂还能经得住几道天雷?”施子真说,“双姻草之体的上神位,你又以为是无所匹敌的?”
他堪称苦口婆心,“青儿,你入道之时,授课的师父可曾对你说过,天道之下皆蝼蚁。”
“攻上天界亘古未有,天罚若下,又岂是你一人能够抗住,”施子真说,“我并非是与你有了私情,才会回护你,特意做此安排。”
凤如青动了动嘴唇,施子真摸了摸她的侧脸,拇指在她的唇上轻捻,不带任何的□□,只是宠爱和嗔怪。
“我与泰安乃是天池蕴养,他缘何偷取天池水还能迅速恢复,便是因为我与他本体看似是并蒂莲,实则为天下生机所孕育,若当真攻上天界触动天罚,我与他是最可能存活下来的。”
施子真说,“至于人鱼族,冥海之底的那些年,他们便是这世间功德最厚之神,没有成为上神是因为他们种族劣势,人鱼族在最远的初始,如赤日鹿一般,乃是天界神族取人身鱼尾捏合而成用以取乐。”
凤如青面露震惊,施子真摸着她的头发,已经不似从前一般胡乱揉,会顺着她的发轻抚,“他们功德厚重非常,天罚若至,能够抵消大半。”
施子真勾着凤如青的脖子,将她熟练地按进自己怀中,“这些人中,唯独你因将功德散于鬼众,最为单薄,因为是双姻草载着伤痕累累的神魂,最易受伤,你却还在担心旁人。”
“可是……”凤如青闷在施子真怀中,继续道,“他们都是因我才会参与此次碎天宫的行动。”
施子真却说,“不是的,他们都是为了自己。”
“你以为人鱼族在天界当真好过吗,和那些戕害自己族人的神族共事,他们是和血吞的珍馐美味。”施子真说,“你心思刚直纯澈,穆良将你教的很好,你的道心如皎月般熠熠生辉。”
施子真几乎没有夸过凤如青,突然这么说,饶是凤如青也有些耳热。
“他们被你的光华吸引,妖魔鬼族,甚至天界神族都愿意追随你,”施子真说,“我亦被你的纯澈吸引,可你大师兄把你教的哪里都好,唯独一点不可尽取,便是他骨子里的懦弱愚仁。”
施子真说,“我为你尊师几百载,未曾教过你许多,今次便教你,如何规避掉不必要的牺牲,如何在保全自身的情况下,还能达到你要的目的。”
施子真破天荒的将凤如青抱到自己的腿上,从她的身后环着她,圈着她,将下颚搁在她的肩头,这般的抱着她去细细地为她讲解他改动过的这些计划。
施子真的声音贴着凤如青的耳朵,却不暧昧,而是清越醒神。
“天道责恶人,责狂人,责枉顾轮回干预因果之人,却不责众生……”
施子真抱着凤如青将每一步,都将他的细微改动和用意跟凤如青说的清清楚楚,凤如青知道人间人族有句话,叫做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施子真一番剖析,她听了个开头便茅塞顿开。
后面全都是她根据施子真的引导径自猜出,甚至还经过反复的计算,又在最后加了许多细节。
待到所以一切都商议好了,凤如青拿着她手中改动得乱七八糟,却已经将所有人的损失降到最低的计划,整个人神清气爽,宛如新生。
“师尊,你真的好厉害!”虽然施子真只是开了个头,后面全都是凤如青自己想通,可他的当头一棒,确实醒神醒脑,堪称画龙点睛。
她激动地亲了下施子真的侧脸,坐在他腿上晃起了脚腕,施子真突然被亲愣了下,而后伸手搓了下耳后,双腿已经快要没有知觉,可他还是环着凤如青,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在她身后微微勾唇。
可惜的是凤如青没有看到,不过施子真见她这般高兴,忍不住说,“若重来一次,我定会好好的亲手教你。”
最忧心的事情解决了,凤如青将计划放在桌上,回头看向施子真,“那若师尊亲手教我,察觉我愚笨不堪,好逸恶劳,会不会十分的失望,便不再喜欢我了。”
施子真闻言还当真仔细想了想,而后一本正经道,“我若察觉你实在不堪雕琢,或许会考虑为你重塑身体。”
凤如青闻言难得一阵怅然,“我从前总觉得,师尊你根本不适合收弟子,不适合教授人。可如今看来,却是我错了,做师尊的弟子,该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事情。”
穆良心魔多年不曾陨落,乃是施子真殚精竭力的四处寻压制之法。于风雪便不提了,她当年乃是人间捡回的流民,哪怕入魔,若是不曾心死跌入极寒之渊,现如今也该是他在身边被重塑了身体。
至于荆丰,因一口人气成型的孩童,实际上算是先天不足。当年荆成荫不肯要要扔掉的时候,也是施子真做主留下,收为弟子,多年来各种仙草灵药的温补着。光是前些时日,凤如青便知道施子真亲自为他梳理过数次经脉,又令百草仙君重新炼制了压制花期的良药,如今境界也即将登入极境。
做他的徒弟,如何不是这世间最幸运的事情呢。
凤如青转身抱住施子真的脖子,在他脸上落下细密的吻,“师尊……”
她声音娇柔,施子真最是顶不住。可他从不曾显露,只是绷着脸抚着她的发,由着她在自己早已如针扎般的腿上继续坐着。
凤如青觉得时光仿佛无限的慢了下来,她如今计划着比以往更加翻天覆地的大事,做着准备,却心中全无之前的疲于奔命。
她一个喜欢了谁,便不问未来,不顾以后的,只图眼下欢愉之人。却每一日,都只和施子真发乎情止乎礼,当真在等着他说的天下大定,再名正言顺的成婚。
有时候凤如青还会和施子真讨论一下关于成婚的事情,她自然想起什么便说什么,例如若是年岁太久了,没了新鲜感,要不要每隔千年便成婚一次。
她说是图着好玩,可她不知,施子真全部都记得,还仔仔细细地在心中谋划着。
眼见着计划的日期临近,凤如青终于没有时间同施子真整日腻在一起。
施子真在召集修真者,仙门集会开了一次又一次,另外还要组织各族去应对越加猖狂的熔岩兽。
而凤如青抽空回了天界,她终究还是决定去找一次弓尤,说明实情。
带领各族攻上天界砸碎天宫去填补熔岩,砸碎天池还人间生机,这是势在必行,她不可能因为任何人改变,但就算是为了冥海之底的那些生死与共的年月,她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弓尤。
他是要与她不共戴天,还是带着神族负隅顽抗,全部都随他所愿。
凤如青去寻弓尤之前,询问了施子真的意见,施子真只说要她不要贪酒,若弓尤要与她动手,便用他新教的那套绝技去对付他。
施子真把溯月剑给了凤如青,连带着绝技碎月斩一并教给了她。
修士的绝技就连至亲都不可能外授,凤如青无法形容她当时得知施子真云淡风轻地将自己的绝技教给她时候的滋味,破了绝技,便能破他命门,他不曾海誓山盟,不曾倾心去诉说情肠,却不声不响,云淡风轻地将自己的命都交到了她的手中。
凤如青觉得施子真真的很神奇,很多时候她看不出他的情绪,却能感知他汹涌的欢喜,若非他们在一起,凤如青这辈子也无法相信,施子真这样冰雕雪塑的人,内心单纯如白纸,情感炙热似熔岩。
难的是凤如青与他甚至从那夜的意外之后都不曾做过,施子真坚持得很,她几次引诱都失败了,可她竟然在某些其他她自己都不能细数出来的地方,得到了比情.欲餍足更加充实的心里满足。
连荆丰都说她看上去气色很好,凤如青时常揽镜自照,也觉得自己像是刚刚食过人心,得了道行的狐狸精。
所以她去找弓尤,还未等说到正事的时候,弓尤就忍不住问她,“你最近是否有什么喜事?”
凤如青捏着酒杯挑眉看他,“要说的话,确实有一件算,我有人了。”
弓尤呵的冷笑一声,他本就想找凤如青诉说一番身为天帝的苦闷,凤如青主动找来,他高兴得很。已经将华服褪去,只着一身暗色的衣袍,方便轻快,因此他亲自为凤如青斟酒。
“你有了人,这当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弓尤说起来还忍不住带上酸味,“你身边什么时候断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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