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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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筠感觉是出事了,但是顾卿辞这些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很难碰上面，于是她就偷偷去了回江音茶馆,结果茶馆也关门了，她根本无从下手。

晚上她见了顾卿辞便与他说起此事,他让她不要担心,他会派人去找。

但她越来越心焦，晚上也睡不好,老是梦魇,梦见火光,梦见死人。

反正都是一些不好的梦。

第二日清晨,她迷迷糊糊醒来，头痛欲裂,分不清梦里和现实,眼角还噙着泪水。

“师......父？”

苏芷筠错愕,因为此刻坐在她床头的人，正是之前又一声不吭离开的苏橘。

她觉得自己在做梦,拉住苏橘的衣角,有些试探地问道：“这个师父是真的吗？”

因为刚刚醒来，声音还有些沙哑,再加上委屈的眼神以及眼角的泪花，就像是一只难过极了的小兔子，眼眶微微泛红。

苏橘失笑：“当然是真的,做噩梦了？刚刚看见你睡着了还在哭。”

她为苏芷筠擦去泪珠，心疼极了。

房间里淡淡的熏香萦绕在鼻息间，晨曦的日光透过窗花照射进来，为昏暗的房间铺洒上一层金色。

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她摇摇头,抱住苏橘，哭道：“槐荫好像出事了，前日我得知你好像出事了，便让槐荫去探探虚实，结果她就没有再回来过，我到处都去找了，就是找不到。”

苏橘轻抚着她的背，缓缓说道：“槐荫没事，我前日见到她后，临时有事情要交代她去做，所以没提前告诉你，对不起。”

苏芷筠不疑有他，抬起布满泪痕的脸，“那你也没出事？”

“没有。”

她喜笑颜开，用力抱住苏橘：“太好了。”

在后续的聊天中，苏芷筠知道了江音茶馆关门是因为苏橘打算解散暗阁了，以后不再继续干这种勾当，而槐荫则是去帮忙这一块的事情。

苏橘想要如何做，她都不会去过问原因，苏橘没有说，她也就没问。

这一次她们聊了许多，她看见苏橘眼里闪着泪光说着感性的话，突然觉得这就像是最后一次见面一样。

“你来上京也有些时日了，记得写信回去报平安，你爹与姨娘都很想你。”

“这段时间，师父是回了扬州？”

“嗯，你姨娘有了身孕，如今正孕吐得厉害，日后我也会回扬州呆着，开间武官，槐荫估计就会和我一同回去。”

苏芷筠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落寞：“那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就是先前那座院子里，虽说有些偏僻，但是也就再住一段时间，等看你嫁人了之后，我与槐荫便会回扬州。”

用完早膳，苏橘又待了会，打算离开时，苏芷筠问她：“你为什么一直不让我喊你‘姑姑’？”

苏橘略显苍白的脸上闪过她看不懂的神色，而后一笑：“日后你若想喊便喊吧，左右不过是个称谓而已，以前是我太过于计较了。”

苏芷筠见她回避问题，也就不再追问，拥抱之后将人送走，依依不舍，站在东宫大门口，等瞧不见身影了才转身。

*

苏橘是在槐荫踏进江音茶馆没多久的时候到的，那时茶馆里的人很凶，拒不待客，而后二楼有刀剑相交的声音，她将人全部打趴后，等她从暗道出来的时候，槐荫已经满身是血，只有那一双带着兽性的眼睛还在熠熠生辉。

苏橘怒了，将人全部解决后，槐荫已经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嘴里断断续续拼出一句话，“春......春兰......”她的手向门外指去：“死了......”

带着血的泪水滑落，沾湿了苏橘的衣袖。

苏橘将槐荫带去医馆，大夫见了也是惊魂未定，光是止血就花了好大半天。

苏橘守了一夜，槐荫的情况并没有好转。

她有些疲惫，记忆一晃来到九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