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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秦应龙便回房读书了。
翻开书,脑子里隐约对温若纤有些印象,那小姑娘眼睛水汪汪的,感觉随时都有江河决堤的架势,似乎是个特别爱哭的小姑娘。
也行,爱哭就爱哭吧。
不过,胆子似乎也挺小的,躲在温若华身后,怯生生地望着他,比之姐姐,她远没有温若华引人注目。
秦应龙捏了捏眉心,甩掉脑海里的人影,继续温习功课。
对于即将成婚的喜事,既没过多期待,也没多少抗拒。
薛氏和温兆显夫妇回府后,没过多久,便收到了秦家传来的消息,秦家同意温若纤嫁入。
温兆显没想到此事竟如此轻易成了,对薛氏好一通感恩戴德,甚至为之前偷摸让温若纤代嫁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薛氏摆摆手道:“都是自家人,不必见外!只要二弟莫要计较嫂嫂之前说话难听罢了。”
温兆显越发羞愧了。
事情解决后,薛氏才将温若华逃婚以及温若纤出嫁的事禀告给了温老夫人。温老夫人虽也恼温若华做出如此不体面的事情,但人都跑了,再生气也是于事无补。
两日后,温若纤顺利出嫁。
二房为温若华准备的嫁妆转手交给温若纤便是,一切都是现成的,就连嫁衣穿的也是之前为温若华准备的凤冠霞帔,两姐妹身量差不多,改都不用改一下。
迎亲的新郎官面带笑意,全然没有新娘子临时被换的恼怒,自始至终带着和煦的笑容,完成了全部仪式。
温若桐颇为感慨,先前尚且愁嫁的温若纤,眨眼的功夫就出嫁了,连议亲这些繁琐的流程全都省了,直接晋升为秦家的三少夫人。
温卿卿摇了摇手中的团扇,但笑不语。
前世,秦家的三少夫人确实是温家女,她以为就是同秦家议亲的温若华,可发现温若华逃婚而温若纤竟希望代姐出嫁时,她想最终嫁到秦家的人,或许可能是温若纤。
只是不知上辈子温若纤是在秦家知情的情况下,嫁过去的,还是瞒着秦家的情况下出嫁?
又过了三日,秦应龙带着温若纤回门省亲,温家又热闹了一番。
大家眼瞧着温若纤脸上的娇羞喜色,便知道她并没被秦家人苛责。而秦应龙对温家每个人礼数周到,恭谨守礼,面对温若纤时,更是温声细语,关怀体贴。
大家的心总算是彻底落回了肚里。
温若华不想要的良缘或许真的成就了温若纤。
温兆显告假回京参加女儿大婚,可温若华仍是没被找到,他亦不便久做逗留,只能拜托大房和三房的人多留意温若华的消息,翌日便离开了京师。
……
温若纤婚事过后,温卿卿嘴唇上的伤也养好了,总算不用大热天顶着面纱接受大家异样的目光,以及温若桐每日一取笑‘三姐姐,你痘痘好了没?’。
前两天,尚且有家中的喜事分神,现在府里冷却了下来,霍衍出现在她脑海里的次数便多了起来。
尤其是夜深人静之时,她总会不经意想到他,想到他对她的好,对他的坏。
理智根本无法控制情感,温卿卿深感无法继续任由这苗头蹿下去,否则总有一天会在她心里长成参天大树,枝繁叶茂。
她开始反思自己的前世今生,上辈子的自己似乎一事无成,一辈子只想得到一个男人的爱,得不到便自怨自艾。那么这辈子呢,除了情爱,她应该可以尝试做些其它的事情,不能一辈子只系在一个男人身上,困于一段婚姻之中。
“姑娘,你的熏香快用完了。但是,奴婢只能下月出去采买。”花蕊将温卿卿的衣裳以香薰了一遍,随口说道。
姑娘如今只用这款衡妩香,价钱不便宜。而姑娘每月的例银并不是特别多,根本经不起造。
“为什么要等到下月?”温卿卿回神,“香用完了,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买啊。”
花蕊提醒道:“姑娘,你这月的例银快用完了。”
“不可能!我记得只买了一些小物件,应该没用多少银子。”温卿卿感觉自己都还没买什么,怎么银子就没了。
花蕊叹了口气,解释道:“小物件的确没花多少银子,可姑娘送了四姑娘一款比较昂贵的飞雪美人膏,二姑娘出嫁,你又送了她一对珍珠吊坠。这两样东西都是大头,奴婢算了一下,姑娘这月的例银大概只剩了几十钱吧?”
“我竟会如此缺银子?”温卿卿以手指着自己,难以置信道。
几十钱能买什么?
不行,必须让阿娘给她涨例银,温若桐每月可自由支配的银钱都比她多得多。
可就算薛氏愿意给她涨点,那肯定也只是一点,能多到哪儿去,依旧杯水车薪?
想到这里,温卿卿不免又懊恼地打消了此念头。
正在温卿卿垂头丧气时,薛氏身边的张嬷嬷过来请她去账房一趟。
去了才发现,薛氏竟是让她学习如何管账。
薛氏看了一眼温卿卿,缓缓道:“再过几个月,你便要嫁到资王府了。这些时日,竟是我疏忽了,没有教你主持中馈一事,不过现在学起来也为时不晚。”
温卿卿翻了翻桌案上的账册,眼眸亮晶晶地说道:“阿娘的意思可是让我将资王的全部财产都揽到自己手下?”
就凭他那么大的宅子,想来库房里的银子定然多得使不完。
薛氏随手操起一本册子拍在她脑门上:“想什么呢?主持中馈又是掌管银子这一项,对内需搞好府中上下的关系,家中的酒食供膳、吃穿用度的分配和开支都需要女主人去打理,如果资王日后纳了妾,妾室以及所出的孩子,这些都需要你去统筹。以及,对外的一应人情世故往来……”
纳妾?纳妾?
温卿卿撑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不要纳妾,如果资王纳了妾,我就将她们全都弄死,包括妾室所生的孩子,淹了。再将资王……”阉了。
薛氏一把捂住温卿卿的嘴巴:“这种话也能乱说?”
薛氏自然不希望资王日后纳侧妃,可人这一辈子太过漫长,谁也无法会发生何事。如果卿卿事先对此有所准备,就算后面真发生了,也好知道如何应对。
温兆安曾说过不纳妾,可他却过不了大房后继无人这一关,终是在温庆翰救治无望的情况,纳妾生了温庆绪。
温卿卿眨了眨眼睛。
母上大人,知道错了。
她也就过过嘴瘾,霍衍真有娶侧妃的念头,她还能咋的,挪位置呗?
薛氏松了手,叹道:“你何时变得戾气如此之重?”后宅之中就算真有将谁弄死的想法,也不能随意挂在嘴上啊,教有心人听了去大做文章,吃亏的是自己。
温卿卿眯了眯眼:“阿娘,我随口说的,当不得真。我是你养的孩子,你难道不知道女儿是个心地纯善的姑娘吗?”
“是,你最善良,心地最好!”薛氏点了点她的额头,没好气道,“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先从最基本的认账开始学起。”
“阿娘,实践出真知,你不如给我一笔本钱,让我去做生意如何?我保管用不了几天,就将账房里的这些门道摸清了!”温卿卿跃跃欲试道。
账本子这类的小事,她早就会了。前世,打理偌大的公主府倒底是管了八年,真要什么都不会,不是被宫人当傻子似的蒙在鼓里么?
薛氏一愣:“你想做生意?”
“嗯。”温卿卿点头。
谁叫阿娘给的银子太少了,不够用!
薛氏皱眉,问她:“你想做什么生意?”
温卿卿反问:“阿娘能支持我多少银子?”
“没的支持,我不赞成。”
“没关系,我就跟着阿娘学习如何主持中馈,然后好好算算圣上和太子赏赐的金银首饰能典当多少银子,权当本钱了。”温卿卿笑眯眯地说,“我知道阿娘早就为我准备了嫁妆,实在不行,从嫁妆里抠点也行。”
薛氏:“……”
最后,经过温卿卿各方的软磨硬泡,愣是说服薛氏给她拿了五百两银子。
其实,关于做哪种生意,她已然有了想法。民以食为天,京师达官贵人甚多,饕鬄嘴的食客也甚多,不妨开个酒楼试试手。
前世跟过御膳房的师傅们学过几手,当然让她整日呆在油烟味十足的厨房那是不可能的,但她知道几位告老还乡的御膳大厨,如果能请到他们,如虎添翼,不愁做不出绝美的食膳。
说干就干,温卿卿准备先去考察地段儿。
奔走了一上午,在地图上圈点了几处比较好的地方,明日再去着重考量一番。
准备打道回府时,她竟意外在首饰铺门口瞧见了一道比较熟悉的身影。
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男子买了根发簪,正从首饰铺走出来。
那男子不是别人,是宫中的大皇子霍启浩,是楚帝的第一个儿子,却是庶长子。母妃是宫中的熹嫔,并没因为生下长子就晋升妃位,迄今仍是嫔。
脑中电光火石般,瞬间掠过了一些浮影。
她就说为何第一眼见到温若华竟觉得熟悉,原来前世她便见过。
她曾在霍启浩身边见过温若华,那次也是无意中在宫外碰见了他们,霍启浩牵着温若华的手,温柔地替她插上一枚发簪。
本以为是他府上的人,后来才得知竟是他的外室。霍启浩有妻有妾,对于这种甘愿做他人外室的女子,她向来没甚好感。
她记得,温若华的结局似乎不怎么好,到死都没正过名分。
而霍启浩也是个野心勃勃的人,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试图对霍承瑞取而代之。
当然,最后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眼见着霍启浩走远,温卿卿赶紧让车夫跟了上去,就这么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跟到了城东的一处私宅。
确认霍启浩进去后,温卿卿便离开了。
温若华怎么会与霍启浩有交集?对于这一点,温卿卿百思不得其解。
只能等明日见到温若华才能知道缘由了。
夜已深,万籁俱静。
霍衍端坐于书案,凝眸审视着桌上一时兴起的画作,画像上是一个明媚娇软的美人儿,云容月貌,眉眼弯弯,波光潋滟的眸子宛若夜空最璀璨的星辰。
越看越觉得烦躁莫名,扬手将墨水泼向了画上的美人儿。
美人儿的脸一片模糊。
霍衍微微眯起眸子,盯着画上美人儿黑糊糊的脸,嘴角方才勾起一抹清滟的笑。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主子?”
霍衍拿起旁边的宣纸盖住画,冷然道:“进。”
“是。”秦尚应声推开门。
霍衍修长如玉的指尖夹着一支狼毫,以笔杆敲桌:“何事?”
“主子,这是温姑娘今日去过的地方,都是一些准备转让的酒楼。”秦尚翻开小册子,恭敬地汇报温卿卿上午的行踪。
“酒楼?”
霍衍幽暗的黑瞳,深邃如千年寒潭,而后勾唇一笑,“将食香斋盘下来,然后挂出去转让。”
秦尚一惊。
食香斋可是京师最好的酒楼,闲来无事时,自己都会去叫上几个招牌菜过过口腹之瘾。
生意爆棚,日进斗金,这硬要人转让,恐怕人家不愿意吧?
秦尚犹疑道:“主子,这食香斋背后的主人似乎是左相府柳家的人?”
“是又如何?本王就要这家,不卖也得卖!”霍衍眉梢一挑,邪俊的脸尽显狂傲。
秦尚汗,继续问道:“主子,买下来之后,价格如何定?”
“跟温卿卿今日看的酒楼定差不多的价格,或者比之少些也行。”
秦尚:“……温姑娘可能不会相信?”一个做得好端端的酒楼突然低价转让,正常人都会猜测里面可能有猫腻。
霍衍抬手便砸了一个砚台过去,怒其不争:“不知道编一个合情合理的说辞?”
秦尚:“……”
霍衍手下的产业并未涉及到酒楼,要不然就直接低价甩出去一个。
而秦尚的办事效率极高,第二天便将食香斋从柳家盘了下来,只是柳家见霍衍硬要买下食香斋,不可能为了个酒楼与资王闹得不可开交,便有坐地起价之心,硬是将食香斋的价格抬高了两倍,成交价为五千两白银,且食香斋的三位名厨不在其价格内。
柳家是打算将酒楼卖了,又换个地方再开便是。
秦尚当时也没领悟到霍衍真正的意思,想着只是看上了食香斋的地段儿,柳茂之那只老狐狸咬死了要将厨子带走,秦尚一时脑子没反应过来,就办了一件蠢事。
一天之间,食香斋就换了主人。
当天前去吃饭的食客皆被请了出去,然后众人诡异的发现,食香斋竟以一个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挂牌出售。
三百两?!!
这食香斋的主人脑子怕是被驴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文数据真的太差了,预计还有五六万字就要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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