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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人除了乔岷和其他几个稍有作为的族兄弟,基本不住在丸都山城,而是在国内城附近筑有一座老宅。
摸清地址,四人分拨,由双鲤留守,继续搜集消息,晁晨和崔叹凤则找上牵马人译话,正大光明前去拜访,最好能以诊病为由,将家里以乔老夫人为首的人牵绊住,而公羊月则悄悄潜入后宅,摸排打探。
上外墙后,刚飞跃两个屋顶,便见鸱吻旁已有人候着。
“来得赶早。”
“一夜未眠,”张修翊顶着乌黑的眼眶,看他处变不惊蹲下来,颇有些吃味,“公羊月,敢情你算准我会来?”
公羊月嘴角一挑:“我来你不来,岂不白白错失机会。”
张修翊死不承认:“说得怪,我爱来便来,关你什么事!”
“那我走了。”
“别走。”
张修翊拉下脸把人给叫回来,展开双臂:“那什么……待会要是被发现,你就说我是你同伙,你看,你看我穿的。”
别说,那穿着和晁晨当真有些神似。
见她居然故意效仿打扮,公羊月不悦,怒道:“不许这么穿!”而后二话不说,直接上剑砍,挑了个破洞碎边。
张修翊咒骂一声:“你什么失心疯投胎?”
公羊月脸色不善,也不接茬,扭头就走。
“行行行,”张修翊认栽,十指交握,连连拱手,“小老弟,算我欠你人情,我保证有我在一日,你和你的朋友在丸都城不会受到任何骚扰。”
公羊月还摆上架子:“要叫大哥。”
张修翊翻了个白眼。
公羊月言归正传:“你的武功都怕暴露?”
张修翊姑且算他夸人,心情好了不少,遂解释道:“你可别小看了乔家的家底,能掌控七剑卫过五代而不衰,反蒸蒸日上,绝不是花架子。”
“或许是举于江湖的原因,七剑卫的卫长之争更偏重江湖气,听我娘说,当年我的外祖父就是在争夺中失意,从此后一蹶不振。后来家道中落,我娘去了中原,另有机遇,也看破世俗,和我爹泛舟五湖四海,不过,我却依旧愤懑,所以又来到这里。”
公羊月问:“为何愤懑?”
张修翊目光沉沉,脸上再无笑容。
盘踞辽东四郡的三国中,除了土著新罗,高句丽和百济都是当年扶余族的分支南下立国,而修家祖上是扶余王族的亲卫,自然看不起走出去的人,骨子里有股倨傲,觉得是在族中活不下去才外迁的庸才。而扶余王族灭亡后,修氏不得已投奔,却连和这些草莽的争斗都比不过,自是不甘,疑人耍诈。
她没有言说过多,只一语带过:“我修家的‘飞流小刀’绝不输乔家的‘快哉剑’,谁知道里头有无文章。算了,多说无益,平添意气。”
“意气好,待会打架力气都要多三分。”公羊月打趣她。
对张修翊来说,还是吃饱更稳妥,于是东翻西找,掏拿出不少东西,有鸡爪子果脯,还有腌制的肉干。
“来点?”她把手往前一送。
公羊月嫌弃地瞥了一眼那黑黢黢不知成分酱料材质的腌肉,挖苦道:“难怪,不知为何一见到国师你,总不自觉嗅着股子猪肉香。”
“嘿,别说,我爹从前就是卖猪肉的,”张大国师把肉撕成一条一条,塞了半截往后槽牙,露出半截在外,大肆咀嚼,吃相难看。约莫是注意到公羊月抽搐的嘴角,她着急说话,吞咽不下,干脆把没嚼烂的部分一同拉了出来,挥了挥,“怎么,是不是想说我乡巴佬?”
公羊月冷不防,着实被恶心了一把,稍稍避开那沾着涎液的烂肉,皮笑肉不笑道:“不,我想说,贵家祖坟真是冒青烟。”
“见笑见笑。”
张修翊没有半点女孩子的矜持,狼吞虎咽吃完肉,还客气地拱手,也学着他胡说八道:“我本不想当国师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好太王极尽挽留。”
公羊月警惕起来,不动声色问:“极尽……呵,他图你什么,图你吃肉嚼得香?还是图你有食欲?”
“你别说,我起初真以为他看上我会烧猪肉!”张修翊捧哏,拍了个响亮的巴掌。公羊月并没有被唬住,甚至吝于施舍一个笑容,她觉得自讨没趣,又自顾自往下说:“不过,后来在这丸都山城待着时日久,渐渐也品出味儿来,再好吃的菜也会腻。”
“所以换着吃?”
“换着吃也会腻,”张修翊眨了眨眼,“菜烧得多,厨子就会惫懒,样样都是一个味儿,放几勺盐,几勺油,几勺醋都会成为习惯。”
公羊月微笑:“那便换个厨子。”
张修翊却摇头叹息:“一间酒楼初立时最苦,没有名气,没有口碑,生意做下去,掌勺师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过河拆桥不道义,以后谁还愿意干活。”说着,她抬起头,一扫阴霾,“最好的法子是多请几个,最好各有拿手,好吃与否交于客官。既是凭本事说话,谁也赖不得谁,厨子积极上手,可不就一日一个钻研?”
公羊月没有即刻附和,良久后方才道:“大国师,我寻思着,双鲤说得没错,你确实不靠美貌取胜。”
约莫是晁晨和崔叹凤入了内宅,招待的管家着人通报,这乔老夫人多年来深受偏头痛的折磨,听说是他儿结交的江湖神医,午休也不歇着,立刻梳洗穿戴往花厅去见。出门时,过来喊的丫头就候在阶前,也不知这老太太哪里不舒坦,非把人打骂一通,捏了个理由是传话时不稳妥,声量大了些,将她给惊着。
就那绵软的嗓子,又不是行将就木,还能给吓出毛病?
神医登门,明明是喜事,人却为这点鸡毛蒜皮计较,张修翊心里头说不出的膈应,真是人老多作怪,喝口凉水都会嫌弃没凉成自己心仪的温度。
“我不喜欢那老太太。”
公羊月思忖片刻,认真附和:“当婆婆的话确实不合适,为人太刻薄。”
小心思被戳破,张修翊浑身别扭,忙把话头拉开:“咳咳,你那个文书先生呢?”她其实更想形容晁晨为账房,毕竟公羊月一白身布衣,又没挂着个一官半职,但转念想,他走江湖是两袖清风穷得叮当响,哪需人管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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