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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月纠正:“他不是文书先生。”
张修翊“哦”了一声:“那就是跟班。”
公羊月很固执:“也不是跟班。”
张修翊真没想在这小事上死抠,但看他如此坚持,也生出些好奇,便连声追问道:“那是什么?下属?亲戚?管家?朋友?”
“不,他是我想要共度一生之人。”
“你没说笑?”那答案自然得仿佛已偷偷打过不下十次的腹稿,张修闻言,手一抖,包着的肉干纷纷落下墙头,被守着的野猫叼了去,登时给气得憋红脸。
他还当真肆无忌惮,什么话都敢说!
公羊月一脸严肃:“你看我像在说笑?我比某些连自己情意都不敢开口的人,诚实得多也清醒得多。”
张修翊选择性忽略后半句,眯着眼,露着诡笑:“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不当问,别问。”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张修翊一惊一乍,为自己那点碎嘴巴小心思臊红了脸,断袖的也不说见所未见,但正主可是公羊月,这可是第一手谈资!虽是顶了个国师之名,但她本质上和七大姑八大姨没有区别。
公羊月已跃下青瓦墙,落在灌丛中,她忙追上去。
“不知道,但我没兴致听,也不想回答。”公羊月回答得理直气壮,还顺手把拖后腿的家伙摁进黄泥堆里。
等洒扫的丫鬟小厮捧着笤帚抹布全不见影时,两人这才贴着墙根没于阴影潜行。
乔家古宅无甚特别,建制同中原的院子八九不离十,尊卑格局一整套照搬,要找到乔岷的住处,再容易不过。他住的那方小苑统共四间房,寝卧一间,书房一间,剩下一间偏房,一间下人屋子。
公羊月先选了卧房,大摇大摆打正门进。
刚阖上门,背后掀起一阵“咕咚”声,原是那张大国师非要炫耀一把轻功,从窗户翻入,结果那窗卡了支架,开不全满,就一条细缝,将好卡着肥臀。
“快搭把手!”
公羊月本不想搭理,可瞧她以头对着那窗前瓷瓶,作势要撞,一副鱼死网破的蠢样,赶紧就着脸反向踹了一脚。
张修翊顶着脚底板开门进来时,公羊月总算明白,为何她方才会说失手,就这样不靠谱,别说失手,失脚也不成问题。
“打人不打脸。”
“我打你了吗?”公羊月认真辩解,“打人用手,不才,用的脚。”
说罢,他径自就着屋内打量一遍。
老宅不在城中,寻常少住,按两人先前的推测,乔岷及冠而入七剑卫后便该搬离此地,尘封久矣,但寝卧之地显然比想象之中要来得敞亮清爽,干净整洁,屋子里数只瓶盆,养有云竹兰草,深深一嗅,还有陈年绕梁的檀香。
张修翊伸手在云竹上拨了一把:“没错,乔岷在七剑卫的卫所也养过不少。”换言之,没找错地方,人也对得上。
反观公羊月,却目色凝重,这般雅致,不是十七的性格。
张修翊把陈设挨个瞧看后,四仰八叉往榻上一躺,顺手抓来枕头抱在怀里,须臾间已落入美梦。
只是这陶醉并未维持太久,公羊月卷袖拽着她的脚,不客气将人拖出去。
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丫头端来水盆,依次擦洗器物。两人蹲守在转角,看丫头把脏水往绿地里一泼,走回下人房中。
“女人?”
张修翊一脸见怪不怪,趁机奚落:“你以为人人跟你一样?大户人家谁没几个通房?就算不是,公子哥儿的住所,往来伺候不也正常。”
不,并不正常。
以十七怕女人怕到要死的程度,就算是只母猫,也保不准早给轰出门去,除非打晋阳开始,他便故意演戏,毕竟大对庐府上,他对双鲤的失态也只是发乎于礼的喝斥。又或者,他们所见到的,确实是两个人。
世间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公羊月不迭问道:“乔家这一辈有几位公子?”
乔岷的事,再没有比张修翊更了解的人:“十七位,几房拉通按年龄算,乔卫长最小,排十七。”张修翊正经办事时,该有的头脑还是有,“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上头十六位哥姐,没一个和他生得像,他父亲乔心见,也就是前卫长,只这一个儿子。”
公羊月疑惑加深。
而后,两人又翻入书房。
书房标配文房四宝,书案屏风,还有四壁占了三壁的书架,每一个都塞满纸册竹简,剩下一面摆起剑架,足有八格。
——他们五人里头,爱读书的那是晁晨。
张修翊随手翻阅了几册,发现包揽古今,什么都有,不仅有扶余文著书,还私藏不少中原的典籍。打小卖猪肉的哪懂读书之趣,只唏嘘一声:“他小时候活得也太累,准是那刻薄娘给逼的,背不出书就打手板!”
“别看了。”
公羊月夺下张修翊手头的书,扔回原位,门外响起两道说话声,稳妥起见,两人上了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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