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五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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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万岁！”

“秦王万岁！”

“秦王万岁！”

2.

嬴政在见证了嫪毐的死亡后，后面便没有再在刑|场上待下去，而将剩下来的一切交由当日的大臣处理。

乘着王车回到王宫后，她没有给自己时间去平复心情，而是立刻奋笔写了一封昭示臣民的王书。

王书的内容自然与嫪毐有关。

在这封王书里，嬴政对嫪毐作乱一事做了正面的回应，并给予了自己的评判。

字里行间透露着愤怒的情感。

不过若仅仅是为了表达她的愤怒，她也不必写这封王书了。

这封王书最关键的地方是在“反省”两个字。

为何在秦国会出这样大的事？为何嫪毐这样一个狂且之徒能被当做一个已经净身了的内侍送到太后的身边？最后竟然想要取代秦王自己做大王？

这其间的关节门道，不免令人细思极恐。

究极一句话便是：秦国的法出了问题。

更具体的便是——秦国这些官员中出了枉|法之徒。

当真一个嫪毐便能将秦国的国事搅乱？便能让原本各司其职的臣工、官署惶惶无所终？

秦国与山东六国相比，政治清明是一大特点，而政治清明离不开秦国的法。

自秦孝公后，秦国之法便以得当精准名扬天下。山东六国来的士子无不感喟于秦法的严明和公正。

然而，近几年，一种萎萎之风却从朝野之中吹出。

这风让原本公正严明的秦法，妄生了许多变数，使得原本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秦法变得不可捉摸起来。

这哪里是嫪毐一人可以做到的？

更合乎情理的解释——

嫪毐在秦国的横空出世，其实是因为秦国自身山崩了裂隙，从而给了嫪毐这样的人一个契机。

换句话说，真正的问题早在嫪毐之前便已经出现了。

短短的昭示王书，嬴政将这些剖析地明明白白。

既然找到了症结所在，那么嬴政如今面临的问题便是如何治愈这个症结。

嬴政在王书里表达了她的决心。

“当今秦国，法度流散，吏治不严，因而让有心之人有可趁之机。若听之任之，与山东六国靡靡之政何分有二？”

“因而，必须加以整肃。”

“自王书之日起，举凡国政，有法可依者依法，无法可依者依据陈例，无法无例者，经由廷尉，交于本王裁夺。”

“大臣吏员中，若有擅自枉|法渎|法者，经由查出，一概依法论罪。”

“秦法乃秦国之本，乃秦大出天下之利器，凡动秦法、渎秦法者皆为秦国公敌，必依法除之，不容宽刑厚待。”

嬴政写完这篇王书后，整颗心都澎湃起来，愤怒和激动的情绪缠绕着她，让她一时有些发昏。

于是只好暂且放下王书，教人煮了茶，吃了些，心才慢慢定了下去。

放下茶盏，她又对王书的一些内容修修改改，如此才算满意。

“来人。”嬴政轻唤了一声。

一个女子从一旁走了出来。

“伐檀——你教人把王长史叫过来。”

对于嬴政的命令，伐檀虽然有些发愣，可也立刻地应了声。

不过嬴政心思细密，还是感受到了伐檀那片刻间的迟疑。

望着伐檀离去的背影，嬴政心中默然。

她想起了赵高。

赵高已经被她派人关进了国狱中听候发落。其实，那一晚嬴政在杀了庞统之后，差点便没忍住将匕首插|进赵高的心房。

可她终究是狠不下心。

嬴政一边劝自己放下，可却又放不下。

纵使嬴政知道服毒是苏盈玉的选择，可嬴政又总忍不住想，如果赵高那时候并没有隐瞒她，一切将会怎样。

也许，她与苏盈玉之间的日子会多一些。

而一旦有了这个“曾经的希望”，纵然嬴政能够理解赵高当时隐瞒她的原因，她也无法原谅赵高了。

可理性的一面却又告诉她，事已至此——没有任何悔改的余地。

在这件事上，嬴政也明白，赵高其心非可诛，罪不至死。

而且赵高在做事和忠心上实在算得上她得力的左膀右臂。

她已经失去了苏盈玉，不能再将自己的左膀右臂卸去。

于是种种思绪互相交缠、打架，让嬴政不能立刻决断。而只能先将赵高送进大狱中听候发落。

没了赵高的日子，嬴政也确实感受到了一种不便。

就比如现在，若是赵高，她早就能见到王绾了。

放在身边培养了多年的人，杀了，是很可惜的。嬴政十分明白这一点。

不过——也该让赵高在大狱里吃吃苦。

嬴政叹息了一声。

等了许久，王绾姗姗来迟，嬴政便暂且将那些繁乱的思绪抛到一边，而不去想。只专心与王绾商议、交代接下来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到一句话，很喜欢，送给苏姐姐和赵政罢：我并不讨厌等待呀，因为等的时间越长久，相见的时候就会越幸福。

咳咳，争取在这周末让她们相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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