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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见状,恨自己一时口快:“咳!我的意思是忆儿若喜欢谁,便娶谁。很好。”

苏盈玉道:“你不必紧张。”

秦政道:“我只是……不过……郑尔?”

“这是他们两个孩子之间的事。”苏盈玉道:“若两人两情相悦,我自然不会反对。”

秦政点了头,”那很好。“

苏盈玉望着秦政:”你真得没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么?“

秦政愣了一下,摇了摇头,但见苏盈玉只望着她不说话,犹豫了一会儿,心想,苏盈玉曾经也是秦国的国尉,对用兵之道很有见解,关于魏国之事,也许会有自己的见解……于是临时改了口:“确实有一件——”接着便将关于魏国的事告诉了苏盈玉。

苏盈玉静静地听着。

”魏国王城坚固,城内粮草充足,莫说半年一年,就是三年五年,王贲也未必能拿下。“秦政道。

“因而,无法强攻。”苏盈玉道。

秦政:“是。我想着若无法强攻便智取。只是想来想去也没个什么头绪。从外部瓦解的法子是不管用的,因而只能从城内想办法。可是,自灭赵以后,魏国各方查勘都很严苛。无法派人内应。我甚至想过……用别人对付的我的法子,对付别人……可想来想去,这法子却很有后患。”秦政顿了顿继续道:”内无可破,外无可破。总不能教王贲的十万大军如此空耗下去。”

苏盈玉闻言也皱了眉:“王贲没有传来什么消息么?”

秦政摇了头:“没有。不过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城,我便想着能不能从古往今来的战例借鉴一些,不过也只是一个念头。“

苏盈玉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道:“那我们便去看一看罢。”

秦政愣了一下:“你要和我一起么?”

苏盈玉道:“你来,不就是想我陪着你么?”

秦政闻言眉梢带笑,也没否认:“是啊。”

苏盈玉轻声道:“那走罢。”

*

两人于是一起徒步去了,专门用来收藏六国典籍的书库。

秦政其实很少来这里,她本是很爱读书的,但是出了成蛟那件事后,因为心里的疙瘩,总不能像以前那样求书若渴,除了看一些与法有关的典籍……而这些年下来,有关法的优秀典籍,也寥寥无几了。她向来过目不忘,因而摸完一遍之后,就再难摸第二遍。就是商君书,也早已烂熟于心。

久而久之,她便很少读书了。

这回她其实也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也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秦政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读书,可是毕竟每日批阅几百石的公文,因而读书的速度依旧很快,加之这还是有目的的读书,一目十行,不过半个时辰,手边就堆了半身高的竹简。

就在她快要失掉耐心的时候,有几卷竹简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越往下看,神色便越是认真严肃。最后竟然发起了呆。

苏盈玉发现了对方的变化。

“怎么了?”

秦政看着苏盈玉,一时间竟然没能说出话来,而只是张了张嘴。

苏盈玉于是靠了过来,看向了秦政手边的几卷竹简。她刚要拿过来看,秦政却蓦地按下了竹简。

苏盈玉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像是一种无声地询问。

秦政受不住这目光,低下了头,也收回了手:“你看罢。”

苏盈玉虽然心中狐疑,可还是一眼看了过去。

如秦政所料,苏盈玉看完一篇之后,神色便凝重了不少。

接着她又看了一卷。

秦政只有余光触及苏盈玉,并观察着对方的变化。

苏盈玉放下了竹简。

两个人俱都沉默起来。

书房内只剩下安静的光线与在光线中飞舞的灰尘。

秦政受不住这气氛,咳嗽了一下,刚要说话,却没想,苏盈玉率先一步的开了口。

“阿政,我知道,即使在攻打燕蓟之时,你威胁燕王要屠城,但并没要屠城的意思。”

秦政闻言身子一僵,仿佛知道苏盈玉接下来会要说什么似的,她突然低声道:“也许,我变了呢?”

苏盈玉愣了一下,但还是道:”我已经不是秦国国尉,可……阿政,大梁居平原之地,一旦如信陵君所言开决荥泽水以灌大梁,纵然可以泡毁城墙,可城外的百姓、良田又将怎样呢?“

秦政没能回答。

苏盈玉继续道:“自古以来滔滔洪水之灾,都是毁坏民生的毒瘤。甚至有人言,一个地方如果生了洪水,便是这个地方的吏治惹得天怒人怨,虽然此话有流言之嫌,然而却也说明洪水于百姓之震慑。

“天之事,人之祸……阿政,我知你攻大梁心切,可是此举实在有损道义。“

“况,真要水灌大梁以求城,那也只能得到一座死城。这中间会有多少的无辜百姓枉死?这与你的初衷是一样的么?”

这个问题太过沉重,秦政无法立刻回答。

苏盈玉见对方不说话,便也知道秦政在这件事上,显然是有很多犹豫的,否则便不会在一开始按住竹简了。

”以前……山东之国的人,便爱说秦国是虎狼之国,说秦军是虎狼之军,为的就是秦军将士各个骁勇善战,期盼建功立业。这大部分是商君的功劳,尚武是秦人本性,然而尚军不是。其实,没有人生下来便爱打仗。就如没有人生下来便爱去死一样。哪怕是婴孩也知道挣扎,去争取自己的命。可一旦成了人,有很多东西便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了。功名嘉奖在秦人心中很重要,因而他们才会拼命打仗。懦弱的人,是打不好仗的。“

秦政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你,你也知道我,可就如你今日在讲学堂说的,人是会变的。

“自吕梁和吕蓉的事之后……我便知道,我选择了怎样的一条路。这条路并不都是康庄大道。

“这条路上,还有阴暗的角落。

“我知你不喜,可再不喜,它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你说上天是否公允,其实是不公允的。有的人是将士,有的人是士兵,有的人是臣子,有的是人是君王。

“而历史前进之路,所铺上的往往是普通人的鲜血。流血牺牲的,往往是那些普通的百姓。他们用生命将一个国家将天下推着往前走,可是自己却不能享受。

秦政顿了顿道:”在王权面前,普通百姓,其实决定不了什么。没有百姓想打仗,因为没有人不想好好活着。但他们必须打,打仗并不是他们的意愿,而是王权的意愿。“

“我也并不想打仗,可是,我却知道这仗不得不打,这天下不得不统一。说是好大喜功也罢,说是前兵黩武也罢,但无可否认的一点,现在这个天下,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天下。

“你不打仗,可别人打仗。你爱护自己的百姓,可别人并不爱护自己的百姓。任你一国吏治清明,可别国的百姓却饱受苛政。

“你说一切终将消亡。那总有人要消亡这些。这才是我的本心。我尽力不滥杀,因为一旦兼并大业完成,这天下便是秦国的天下。六国的百姓也是秦国的百姓,包括将士。

“百姓无辜,将士又何尝不无辜呢?我再不想为这条路粉饰了。”秦政道:“无论后人如何评论,他们将生活在一个,不必经历这一切的太平盛世。哪怕我背负千古骂名,这事,我却不得不做。”

苏盈玉闻言久久地沉默下去。

秦政却已经下定了决心。

此时天光已经黯淡,便有侍从进来,添灯。

秦政看着苏盈玉:“用膳去罢。”

苏盈玉却突然开了口:“我以前以儒家之言为真言,痛恨法家的冷漠不近人情,更厌恶秦国几代君主在山东之国作乱。可后来,我发现,即使没有秦国,天下也并不会好到哪里去。

“就如你所说,没人喜欢打仗,自然也没人喜欢与人争斗,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好好活着。可是天道却教人争斗,若不争斗,这无限的天下,又如何容得下想要好好活着的人呢?

“人道与天道,是天地最基本的变数。天道教人活,于是有了人道,而人若依天道而活,最终却会因天道所灭,因而人道只能屈从于天道,可天道又教人不能屈从于天道。

“儒家所谓,以仁以礼治天下,君王更要行王道之政。以求国家的长治久安。可是一直以来就回避了天道赋予人的本性。如此人道并不人道。

“法循天道,为了长远的人道,而不人道,其实何尝不是一种人道?

“辩也?不辩也?这其实是一个很难解答的问题。”

秦政闻言静静看着苏盈玉。

苏盈玉抬首看她:“若目下之无道能消灭无道,那又何尝不是一种人道呢?你我生于此间,为了以后之人道,也需今日之无道。”

秦政端放在腿上的两只手,竟然静静地颤抖起来。

苏盈玉伸出她仅剩的一只手臂:“阿政,我已知你,你也知我了。”

只这一句话,秦政的双眼便立刻酸涩了,她一个侧身便将苏盈玉搂进了怀里:“此生有你,何其有幸。”

*

第二日秦政,便教蒙毅通知外臣就“水淹大梁”一事召开了一次会议。

会议之上,一开始以王绾一首的几人,激烈反对。而以李斯为首的几人,原本存有疑惑,可在听了秦政的一番话后,却都赞同了起来。

这在秦政的意料之中。

但她没有让这种争论持续多久,尤其是关于道略的争论。在红香燃尽之后,便直接进入了具体的议事环节。

极懂水道的水工,对着一张地图,论证了水淹大梁的合理性与可行性,并稍微点出了若真要水淹大梁,该如何动工。

最终,只剩下王绾一人依旧留有歧见,其余的重要大臣,全都同意了水淹大梁。

水淹大梁可行而又有必要。这样的决议,没人不同意。

只是,王绾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何况这也是秦政和苏盈玉所关心的。

即使同意“水淹大梁”,秦政最后还是叮嘱道,要尽可能减少被淹没的村庄,同时决议如何迁走秦国治下的普通百姓。

虽然有了决定,但“水淹大梁”的细节之处,才是需要细细推敲之处的。

为此,秦政连开了几个小型的会议,并且自己也翻了许多水工之书,一天毕竟只有十二个时辰,秦政只能不断缩减自己用来休息的时间,晚睡早起都不能满足她的需求,有好几日,她甚至都没有阖眼。

若实在是累了,她会舞剑,甚至用针扎自己的大腿。总之,保持清醒。

苏盈玉劝了几番,也不顶用。

最好也只能问扁环有没有什么提神醒脑的配药。

但这些东西毕竟治标不治本。

*

这日,苏盈玉终于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劝服秦政歇下。

而若秦政不答应,那也没关系,因为她已经从扁环那得来使人强制昏睡的药物。

不过,就在她出发要去秦王书房时,秦政却自己来了。

秦政一进门,就将苏盈玉抱住,嗅着鼻子,上闻闻下闻闻,末了道了一声:”盈玉,你好香啊。“

苏盈玉闻言,伸出手掌,对着秦政的脑门,推开。

秦政的身子虽然因此后仰,可双手搂住苏盈玉的细腰,一点儿也不松。

“今日舍得回来了?”

秦政嘿嘿笑了一声,“我大概是把王绾李斯老水工他们折磨的不轻,他们不知几日没有洗浴了,浑身都有股味道。”

苏盈玉皱了皱眉:“你也该去洗洗。”

秦政闻言嗅了自己的双臂:“怎么会?我每日都有沐浴的。”

“你整日与他们待在一起,自然也会沾染上他们的味道。”苏盈玉说着一只手放在秦政的手上,显然是让对方放开她。

秦政也没挣扎了,犹豫了一会儿:“那我去洗一洗?”

苏盈玉点了头。

“可是……盈玉,我好累。我怕我洗着洗着就睡着了,这样可不好。”

苏盈玉闻言对上秦政的目光:“你若睡了,我会去叫醒你的。”

秦政点了点头,“有你在我身边看着我,我会很安心的。”

苏盈玉闻言,心跳乱了一下:“去罢去罢。”

秦政却拉上了她的手:“走。”

苏盈玉:“?”

秦政回头看她:“你不是要监督我沐浴么?”

“我的意思是……若你待久了,我去叫醒你。”

秦政:”可是怎样才算久?“

“一碗茶的工夫。“

秦政闻言道:”你不提还可以,提了,我便察觉自己口渴。“一眼瞄见木案上的碗,走了过去,便喝了下去。

动作之快,苏盈玉根本还没来得及反应。

“……”

秦政道:“我便去了,你教人再添一点。”

苏盈玉:“……等等。”

“怎么了?”秦政回头。

“你身上没有味道,还是早一点歇息罢。”

秦政摇头:“不行。”说着撩开帘子,就往里走。

“……”算了,扁环说,这要两碗茶的工夫才会起作用。药效还未到的时候,对方应该就已经出来了。

*

苏盈玉低估了这个药的能力,加之秦政连日来太过操劳,因而十分容易上头。还不到半碗茶的公父,秦政便靠在木桶里睡着了。

等到苏盈玉进去的时候,秦政的鼻息差点埋进了水里。

把苏盈玉吓得不轻。

而秦政是怎么也叫不醒的。

苏盈玉直发愁,她懊恼自己做事太过没有方寸。

可……接下来该怎么做?

苏盈玉试着将秦政抱出来,但失败了。还弄得衣衫尽湿。

可现在秦政这个样子,自然不适合叫人进来。

最后她用了一个极笨拙的法子,用木瓢,一瓢一瓢地将木桶里的水舀干。而后进了木桶,用一只手,为秦政穿好了衣服。

接着,她找了个侍从,去将关致给叫过来。

关致立刻赶到,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一番。苏盈玉与秦政都一样的狼狈。

苏盈玉红着脸解释道:“她太累了,我不方便将她抱出,便叫了你来。”

关致的力气大得很,加之对于有关秦政的吩咐,她从来不尽心尽力。

因而她双臂捞住秦政,而后将对方从木桶带了出来。

不过为了怕秦政受到什么磕碰,她便让苏盈玉用一只胳膊,拖住秦政的腰身。

两个女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这个睡得昏死过去的人,从木桶里解救出来。

没做歇息的,关致又将秦政搬到了木床上。

苏盈玉让关致先回避一下,接着,她重新为秦政擦干了身上的水珠,接着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等做完这一切后,便又重新将关致叫了回来。

关致早叫了尚席令带一套新的就寝用具来。

一番忙活之下,竟然折腾到半夜。

在关致要离开之前,她还是道:“太傅,大王她……不止是劳累罢?”

苏盈玉这个时候也没再掩饰什么了:”我见她最近几日都不休息,怕她身子受不住,便找了扁环。”

关致听到这,也就明白了。

不过仍旧疑惑,为什么秦政会睡在木桶里。

但这里也不是她好问的了。

于是只道:“太傅也早些休息罢。”

苏盈玉送别关致之后,转身回了房,将门关上了。

看到睡得不知人事的秦政,苏盈玉又气又笑,但最后只有心疼。她弯腰轻轻用唇碰了一下对方的额头,简单的洗浴之后,便也贴在对方的身边睡去了。

*

第二日一早,秦政便醒了过来。

满头雾水,但看见身侧的苏盈玉,便也没再想些什么了。

摸了摸对方的脸,秦政便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苏盈玉由于昨日太过劳累,因而,这个时候仍旧在熟睡。

昨日尚衣令已经送来了新的衣物,秦政换上后,便离开了。

*

关于“水淹大梁”的谋划在昨日已经完成了,这也是秦政会在昨日回到苏盈玉这里的原因。

不过具体的文书还没有拟好,秦政将这件事做完,剩下的交给底下的臣子便好。

由于昨夜的沉睡,她的状态很好。思路了清晰不少。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将一切都布置完了。

命令很快地从咸阳发出,相关人员,也都赶到了王贲的军营中。

王贲的行动力是无可置疑的,在了解了秦王的意图,以及方案之后,便立刻调兵遣将铺排下去。

秦政二十二年,王贲依照秦王之令,引汴河之水灌大梁城。

三月之后,大梁城墙坏,城内粮草发毛,城中百姓苦不堪言,魏王假王无奈,最后只得带着王印出来投降。

秦军于是取得了魏国的全部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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