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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曦忙跟着向东往家跑,“那林叔叔家、同学家找了吗?”
“找了都找了。”
钱思成跟在后头,帮向曦捡起围巾,“慢点跑,地上滑。都冷静些,光急也没有用啊。”
向曦和向东都停了下来,喘着气,“那你说怎么办?”
“肯定先去学校问老师同学,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有没有说要去哪儿。兴许贪玩儿呢。然后拢共家属队就那么大的地方,他出去门口站岗的哨兵能看见吧?背着什么、穿的什么,往什么方向去了、一个人还是两个人……这些都得问清楚。”
“好!”向曦望着钱思成,忽然觉得以前看他,怎么看都是个面人,既不能打,也没什么威武气概,光一张嘴叭叭的,会摇笔杆子,这会儿竟然有了点主心骨的意思。
向曦回到家里,果然爸妈都很着急,这会儿谁也没注意到为什么钱思成会跟着胡向曦一起回来。听了他的建议,几人一起分头去找人。听站岗哨兵的描述,向北背着平时上学背的斜跨帆布包,出门往左拐了,左边是去市区的路。
“会不会是贪玩儿,去街上了?”向曦猜测道。
钱思成摇摇头,“被学校老师批评,又被同学嘲笑,有邻居看到他到了家门口但又转身走了。按那个时间点,你爸妈都在挂灯笼,他应该进去才对啊。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听了你爸妈聊天的内容,有关于他的,他心里更难过了,雪上加霜。刚也问了你妈,是说了对他感到比较失望的话,向北小时候自尊心就强,能没想法么?”
向曦快跑岔气了,叉着腰气喘吁吁道:“他自尊心强个屁!从小就是我们家的二皮脸,怎么批评都笑嘻嘻的。连姥姥都说他没救了。”
“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不在意,向北啊好面子。”
“那他能去哪儿呢?”
跑了一路,鼻子都冻红了,天津的天气冷,哈出来的气都是白的。钱思成想了想,皱了皱眉,往最坏的方面考虑了,“去火车站找。”
向北从家属队离开后的确去了火车站。正如钱思成猜测的那样,从小到大因为顽皮,总是受到长辈的责怪;如果说小时候,顽皮还是件好玩的事,可到了这个年纪,在学校里被老师批评教育,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可他真的学不进去,他可以对自行车拆散的零件感兴趣,却对画在黑板上的公式完全听不进去。对他来说,他做不到像向东一样认真坐着一下午。是了,向东也是他的一面镜子,同样是双胞胎兄弟,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很多人都这么对他说。久而久之,他对自己也产生了一定怀疑,是不是真就那么废物?
坐在火车上,向北靠着窗,矛盾重重。逃学和跑到车站都是一时冲动,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哪怕是后悔了自己所做的决定,也绝对不会先低头。
火车开往北京,小时候总是听母亲说北京是个好地方。他打算去看看,既然都说他没什么出息,那就别在家里、学校里给人碍眼了。
想到这里,向北有些沮丧。低下头的一瞬间,车窗外胡向曦和钱思成跑过。
“小北!那是不是小北?”向曦跳起来向火车上张望着。
轰鸣的汽笛声响起,执勤的地勤人员阻止向曦三人向火车上去。
三人只能眼睁睁看着火车开远了。
“丫的,还真上了火车!”胡向曦气急败坏道,“这可怎么办?”
“火车是开往北京的,我回去给我爸妈打电话,让他去火车站堵。”钱思成当即做了决定。
能找到方向总是比真失踪了要强。现在可以肯定的是,胡向北的确是因为心里不痛快而离家出走了。听了向曦的汇报,秀兰急得快哭了,胡雪健则咬牙切齿又心疼,“这个混小子!我现在就买去北京的火车票,务必把他抓回来!”
“胡叔叔,您别着急,我已经给我爸打过电话了,他说跟铁路上的同志打过招呼了,马上一下站就带几个熟悉的同志去堵他。您放心好了。”钱思成安慰道。
秀兰的心里稍微宽慰了些,眼角一扫,正看见钱思成和向曦对望的眼神,心里一阵惊异,旋即又明白了什么。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了心头,可碍于现在的情况特殊,她又什么都没说。
这是胡向北长这么大头一次自己坐火车,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陌生人,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原来闯荡天下,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左边坐着个抽烟翘着脚、戴着灰突突帽子的中年男人;对面是一家三口,背着破旧的棉花包裹。
“小伙儿,来根烟不?”中年男人递向他,向北警惕性提了上来,摆摆手,嗫嚅道:“不,不用了。”
“呀,抽根烟怕啥?你多大了?”
向北抓紧了自己的书包,趴在小桌子上,对旁边的人不理不睬。那男人见他不说话,也讨了个没趣,自言自语道“城里小孩没意思”,便偏过头去睡觉了。
似乎是因为车厢里有人抽烟,尽管乘务员过来再三警告不许抽,还是有人忍不住偷偷点了抽了几口。一会儿车厢里空气就浑浊不堪,加上天气冷,都不开窗户,向北感到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的中年男人拍了拍向北,向北在睡梦中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猛地抓进了自己的包。
“这包里到底有什么宝贝?”男人笑了笑,露出一口大黄牙,“你到站了。不下去?”
向北一看,还真是到了北京站。原来是个好心人。向北低着头,小声对对方说了声谢谢,便背上包,忐忑不安地下去了。
“小东西,往哪里跑!”
向北一下车,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旁边那几人虽然没穿军装,但看得出来纪律严明,应当也是部队的。胡向北立刻撒腿就跑。说时迟那时快,钱新建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依旧健步如飞,三下两下就把他给逮住了。
“哈,小家伙,我听你爸说你逃学,还想闯荡天下?你不学好你!派我来抓你回去,跟我走,现在就给你买回去的火车票。”
向北不服气,“钱叔叔你放开我,我不回去!”
“为啥不回去?”
向北哭丧着脸,“叔,你体会过全家文化水平都好,就你一个不咋地的感受么?你说我一出生就有个长得一样的兄弟,处处比优秀,家里人都觉得我是捣蛋鬼。”
钱新建哑然失笑,“什么叫觉得?你本来就是。”
“叔,我真的不能回去。就算我今天回去了,下回我还跑。那时候就不来北京了。你们再也找不到我。”向北揉了揉鼻子,北京的冬天真特么冷,比天津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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