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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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p>

谢凌秋仍旧是重要的证人。</p>

他要搬离保护证人所搭建的院子，需要打很多报告和申请。</p>

而在得到了顾杨说他还可以回去的答复之后，谢凌秋大步上前，张开双臂抱住了顾杨。</p>

旁边的警卫们倒吸一口凉气，接着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成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p>

在当今人类漫长的生命里，八年出头的时光，也无法给正值壮年的顾杨带来多少面貌上的变化。</p>

谢凌秋低头，埋在顾杨的肩上，蹭了蹭。</p>

军装的质地有些硬，边线分明。</p>

感谢顾杨刚刚准备保释江乐而摘掉了肩章，不然可没这么好蹭。</p>

男人身上的薄荷味仍旧沁凉。</p>

只是其中混杂了一些区别于薄荷的清凉之外的、甜蜜而温柔的气味。</p>

谢凌秋轻嗅着，忍不住笑了一声。</p>

“吃了我送回来的糖呀？”</p>

“嗯。”</p>

“烟真的戒了吗？”</p>

“……没有。”</p>

谢凌秋微顿，轻轻叹了口气。</p>

“我好想你。”他说，语调里始终是顾杨熟悉的、带着些撒娇的意味的绵软，“你不想我吗？”</p>

“本来是想的。”</p>

顾杨仰头看着军事法庭的天花板，上边刻着星际第一法典，一排一排密密麻麻的，经过字体变化，像极了漂亮繁复的花纹。</p>

“谁知道你一回来就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惊没了。”</p>

顾杨说着，抬手推开谢凌秋。</p>

谢凌秋小心而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顾杨的神情。</p>

八年时间也并不是没有给顾杨带来任何变化。</p>

他将自己的情绪藏得更深更好，以至于谢凌秋几乎看不出什么来。</p>

他不知道顾杨在想什么。</p>

也不知道顾杨在做什么打算。</p>

现在可没有江乐给他通风报信了。</p>

谢凌秋抿了抿唇，决定不再去思考那些。</p>

他露出一个纯粹快乐的笑容，说道：“那我先去办手续。”</p>

顾杨点点头，目送谢凌秋脚步轻快的离开。</p>

转头看向了核对过之后，端着托盘出来的警卫员。</p>

“确认您具备保释资格，顾杨中将。”警卫员说道。</p>

“多谢。”</p>

顾杨将自己放上去的肩章的和功勋章取回来，等着江乐出来。</p>

江乐一审判决的是监.禁二十年。</p>

属于最不留情面的那一挂，被告方提出了上诉。</p>

二审开庭时间在三个月之后。</p>

江乐从押解室里走出来，手腕上被套上了监控手环。</p>

他看着站在门外，军装笔挺的顾杨，半点心虚也没有，只是冲他露出了那副嬉皮笑脸的神情。</p>

“你还是穿军装比较顺眼。”江乐说。</p>

顾杨没说话，他转身，大步往外走去。</p>

他的披风被脚步带来的风扬起，踏在柔软的地毯上，却几乎让江乐听出笃笃正步的声响。</p>

这场景许久未见，却异常熟悉。</p>